,凉凉的药膏便轻轻敷在那些坑洼不平之上,暗红色的伤疤外是没有皮肤的。
苍敔流可不会认为这小小的坑洞就代表他失去的只是这一点,要知道,六十年已经足够一个精怪愈合了一次又一次了,那群人是真的将这个人当做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猪猡,取他的肉,饮他的血,只需要给他灌下各种药汁,给他些果子,这个精怪就不会死去,他的神智也不会醒来,只要一直将他困在地下,那么他们怎么对他都可以。
随着苍敔流上药的动作,他挣扎的动作愈来愈轻,最后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由苍敔流对他翻过来又翻过去。
苍敔流为他上完药便将药盒收起来,随手拉住被子将他盖住便起身走出去。
刚行至回廊尾末,穿上青阶下的木屐,小狐狸归与亥便一人头上顶着一个托盘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亥颠颠的跟在后面动作小心翼翼的护着上面的玉碗。
“大人~你看你看!”归像个弹簧似的总是跳来跳去,他将托盘上的大木盒打开,里面全是暗翠色的树叶,“楼树上的叶子,听说‘精’这种怪最喜爱吃这个~”
苍敔流接过来,伸手揉了一把归凑过来的小脑袋,而亥也终于红着脸小喘着过来了。
他端着一碗血红色粘稠的白?浆液,里面散发出甜蜜的气息,苍敔流见他红着脸一脸严肃认真,生怕弄撒了,那小模样真是十分可爱。
“大人,木头去哪里了?”归跟在苍敔流的身后欢快的将手中的托盘甩来甩去,手中抱着大大的木盒,仰着小脸看着提灯子大人的背影,他可还要找那个狡猾的臭家伙算账呢。
“半尽出去了哟。”苍敔流除下脚下的木屐踏上回廊,脚步带着擭人心的节奏,对于这两只小狐狸他总是比较温和耐心,“绿芙与赤两人跟着外来人走,可没又那么令人放心呢。”
“绿芙姐姐与赤姐姐还好么?”亥声音细细的又轻又柔。
好么?赤在初家拼命周旋想要让自己的姐姐绿芙看清楚现状,看清楚她所爱的人是多么的卑劣,整个初家都弥漫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但是绿芙的双眼已经没虚幻的爱情给蒙蔽了,她满心满眼都是甜言蜜语的爱人,她绝不会相信任何人对她所爱的污蔑。
现在两人的关系恐怕是相当的紧张吧,她们在外已经五个月,倘若两姐妹的关系继续单方面恶化,赤也是阻止不了两人,绿芙嫁过去也是迟早的事情,然后怀上子嗣亦不可避免。
“她们两个不就便会回来了。”苍敔流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反而轻笑一声,只道两人归期已定。
两只有些疑惑的沉思起来,他们虽说是十四岁的孩子模样,但是也并不代表两人真的就是天真烂漫什么也不懂,每两个侍守的诞生都是根据提灯子来定的,他们两人虽然往日被提灯子大人宠着,但是心窍该有的一个也不少。
两人沉思片刻后再次扬起灿烂的小脸,清脆脆异口同声道:“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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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家伙也是够惨的,六十年都没清醒过,还被当做猪一般割肉放血,就连苍敔流这qín_shòu都看不过去了好么~
初家人真是太坏了
第22章2.8:榷崖山,提灯子【8】
苍敔流支着下颚看那人动作粗蛮的抓着满手的楼树叶往嘴巴里塞,随后又将轻飘的视线落会手中的皮卷上,他看了一会儿榷崖山上千年来所记载的诸多事宜,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些关于命河与九座峰的事情.
此时已经将要入夜了,榷崖山被一片血红的夕阳笼罩,这红色中混杂着旖旎的橘色,八座峰围绕着榷崖山缓缓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有的是曼妙的低吟有的却犹如鬼怪的嚎叫,各处山上的迷榖已经开始在逐渐昏暗的天空下散发出华光,照耀夜色了.
苍敔流将金色雕纹底座的白纸灯移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皮卷,见那只混血的‘精’已经将东西吃完此时正双眼呆呆的看着他,苍敔流看着那已经醒了一丝光芒的黑眼睛 ,回看了他一眼:“喝了。”
他用手指遥遥往一碗血一般的东西处轻点,动作说不出的fēng_liú却饱含了强势与冷漠。
混血的‘精’迷茫的顺着苍敔流的动作往旁边看了一眼,看到那一碗粘稠赤红的白(jiu)浆液,他浑身一颤,面露惊恐,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苍敔流见他那副柔弱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会儿,看他身材也有一米八几,这般汉子做出柔弱白莲花儿似的表情苍敔流还是头一次见。苍敔流也不逼着他喝,反而问他:“有名字么?”
那人歪着头似懂非懂的回望苍敔流。
苍敔流冲着痴呆勾勾手,伸手一甩,手中的皮卷便被展开,他手中正捏着一头,另一头几乎随着他的力道扰了一整圈。
“过来。”苍敔流对那人做了个勾引的动作,见他果真乖乖的跑过来,伸手指了指皮卷,“来,选两个你喜欢的字。”
那人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咕噜声,望着苍敔流,似乎完全没有听懂这个对他很好的人在说什么。
苍敔流还从未和这种呆呆傻傻的人相处过,此时反而十分耐心温柔:“看到了么,这些一个一个的字,这里、这皮卷上面,随便选两个。”
他用衣袖轻轻一扫,示意展开的皮卷:“来,选罢。”
苍敔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