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蹲下身。
凌时生望着雷旭文,转过头,手环住男人的颈子:「好无聊,抱我回房。」
作家的话:
☆、41、黑夜vs威特曼
时生!时生现在就在他眼前!
雷旭文拚了命的压抑下一拳把银发男人揍飞出去,然後把时生抢过来的冲动。
他只是站在原地,动都不动。
为什麽时生看他的表情这麽陌生?这是在演戏吗?演给四周的眼线看?
执行任务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时生此刻脸上陌生的表情绝对是一种警告。
这附近肯定都是这银发男人的眼线,而他们的头儿,正是眼前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绅士。
参加过越战的退伍佣兵,他们曾经与尸体同眠、亲自埋葬战友、几天几夜不吃不睡在丛林里游走、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长期保持在高度的警戒状态之下、用足以把人炸成肉屑的破坏性武器毁灭敌人……这种人身上肯定存有以下特点:冷血、神经质、轻微人格分裂、非人等级的战斗跟破坏力。
难怪时生会被困在这里,这男人根本就是个活体兵器。
「我还要带雷先生到会场去,不然你跟着我们好了。」威特曼安抚的亲吻他的唇,但凌时生好像嫌不够似的,硬是搂着他多缠绵了几秒才松开,雷旭文虽然站在那没动,身边的保镳突然感受到一股直逼脑门的杀气。
「黑夜,你们在哪?」furno的声音从耳里传出来,雷旭文的目光没有从凌时生的轮椅上移开,轻声回应:「跟魔王在一起。」
「这麽快就要将军了?运气真好。」furno坐在直升机里,专注的望着电脑萤幕,「找到白夜了吗?」
「找到了。」雷旭文准备收线,「目前状况一切正常。」
「雷先生,这边请。」一把将凌时生从轮椅上抱起来,男人朝他颌首,示意他尾随而上。
雷旭文落後两步,从他的角度正好面对着威特曼怀里的人,时生也不避讳,紧紧搂着男人,一边打量似的望着他。
时生!现在那老家伙看不到我两,戏不需要演的那麽足吧!?雷旭文的目光像要把背对他的男人烧个洞似的。
「威特曼先生,凌……你的伴侣,」雷旭文迟疑的开口,「为什麽会坐轮椅?」
「啊,他很莽撞,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膝盖骨碎了,不过复原手术做的很好,大概再几个礼拜就能拆钢钉了吧。」威特曼说着,爱宠的摸了摸凌时生的头,他像小猫一样舒服的眯起眼睛。
膝盖骨碎裂?雷旭文的四肢突然变得无比冰冷。
时生可是受过张黎光训练的一线杀手啊,况且究竟要从多高的楼掉下去才会膝盖骨碎裂?
时生身上的伤肯定跟这老家伙脱不了关系。
进入会场後,威特曼把时生放在第一排的长沙发上,转头望向雷旭文:「请你帮我看着他一下,我还要去主持晚会。」然後他吻了时生的额头,「我马上回来,乖乖跟雷先生待在这。」
威特曼前脚刚离去,凌时生就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一个针筒,把针插入小药瓶里,透明的液体马上顺着针尖被吸进针筒里。
雷旭文看他俐落的卷起袖子,露出里面满是细孔的手臂。
针插入皮肤的时候,凌时生的目光变的茫然失焦,然後他轻轻吐了口气,似乎在享受甚麽:「唔嗯……」
「你在做甚麽?」雷旭文开口,声音跟冰一样冷。
这家伙在吸毒?
凌时生把袖子卷回去,看了他一眼,视线转回舞台中央:「boss叫你看着我,不是叫你管我。」
「你脑子有甚麽问题?」雷旭文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你知不知道毒品会对身体造成甚麽影响?!」
「这才不是毒品。」凌时生扭动着挣脱他,「boss说我生病了,需要吃药。」
「furno,任务变更,我现在就带白夜离开。」雷旭文已经没办法忍受,突然把凌时生扛上肩,旁若无人的跨步而出,两个保镳亦步亦趋的跟着,在场宾客都错愕的望着他们。
「不要……放我下来!!boss!!」凌时生大声喊叫起来,奋力的扭动想脱离他的箝制。
「你再叫!」雷旭文用力打了他屁股一下,背上的人似乎被吓到似的突然噤声,就在雷旭文想开口询问他是不是被打痛了时,肩膀突然传来尖锐刺痛,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凌时生,那人手上的针筒如今直直插在他左肩上。
「放我下来,混帐王八蛋!」凌时生奋力挣脱他,因为失去凭依砰一声掉在地上。
雷旭文瞪着他,其实肩膀除了轻微疼痛并不碍事,但他的心像被人用力捏紧,连呼吸都困难。
「时生……」他轻唤他的名字,像要确定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认识的凌时生,但被抛到地上的人却开始快速往反方向爬,这时走廊上的警铃突然响起。
惊动到对方了!雷旭文迅雷不及掩耳的再度抓住想逃跑的人,却把他交给左右保镳:「带他走!剩下的我来!」
被保镳紧紧抱着往前跑的凌时生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雷旭文,但他只看到他的背影。一群持枪保镳从会场跑出来,雷旭文拔枪,对准,砰!一个,砰砰!两个,弹无虚发,百步穿阳。
那把枪彷佛是他手的一部分,随着他的呼吸、脉搏、心跳,瞄准、扣板机、上膛、击发!四个步骤有韵律的重复着,登时低矮的船舱里都是躺倒堆叠的尸体,雷旭文持枪往前,如入无人之境,他的纯白西装没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