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岐今天跟个小媳妇一样忸怩,站着时和谢微阳保持三步的距离,坐也坐在最远的位置。
谢微阳半途想起要关下门,回头走了两步,林岐跳的三米远。
谢微阳:“……”
谢微阳没好气:“你干嘛,怕我吃了你?”
就算迟钝也看出林岐态度不对了。
林岐咳了两声:“谢道友啊,我是相信你的,你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谢微阳无语:“就你这样的还怕人对你不轨?”
林岐不满:“什么我这样的,我怎么样了,而且我的元阳是要留给未来道侣的,谨慎点什么错。”
谢微阳眯眼,敏感的捕捉到一个词:“元阳?”
林歧犹豫道:“谢道友啊,我说你先别急眼……”
送走林岐后,谢微阳一个人坐了许久。
他是面无表情的。
他的心是麻木的。
他好像听到自己逝去的名声,在惨叫,哭喊着质问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他这个脆弱的宝宝。
他看了眼黑灰的天空,觉得自己的前途也是一片漆黑……
就在这时,窗沿边传来羽毛的扑打声,一只纸鸢停在了窗沿上,谢少华的信在这时候到了。
谢微阳打开纸鸢,看了一遍,想了想,决定动身前往铜雀城,离开韶山这个是非之地。
将少数的行李收入储存戒指,谢微阳觉得事不宜迟,不让等下韶山掌门都要找上门来了……啊,不,他舅舅都要等急了,林岐,师妹还峰主,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吧。
落荒而逃和不告而别有时就是一个借口的差别。
顾思思得知消息赶来,一把推开谢微阳的房门:“师兄,太过分了!你猜我听到什么!?”
房中无人,只有桌上躺着一封信。
顾思思拿起信,捏了捏拳头:“太过分了,传些无伤大雅的也就罢了,竟然毁我师兄的名声,还把他气走了!”
顾思思很是愤愤。
自从秘境回来,顾思思的性格有了变化,最明显的莫过于她对谢微阳的依赖。
从小和谢微阳一起长大,她自然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
加上遇过紫玉阁的林舒一事,她对谢事情的看法走向了极端。
这时,顾思思暗暗想:“韶山有什么了不起,不也这样污人名誉么,等我修为高了,真的坐拥无数男修,也要没人敢说什么。”
命运就是很玄妙的东西……一个最初小小的想法可能成就今后的自己。
姬羽在谢微阳前脚刚走,后脚他就得到了消息。
“啪嗒”
姬羽折碎了手中的木笛。
伏在地上的下属一个哆嗦。
姬羽看着手中碎裂的木笛,这木笛吹奏出来的旋律伴随着谢微阳在每个难眠的夜晚入睡,而如今还未打动那个听奏的人,就要埋入尘土了。
就如姬羽强制按捺下的焦躁,哪怕已经因那缕情丝而生了嗔痴怨念,而心中的那个人还一脸不知,所有的心思无从着落,只能任其枯萎凋零?
姬羽站了起来,一拂袖,桌上的东西尽数被扫落,想都别想!
至于最近的传言,姬羽眯了眯眼,他定会查明真相。
姬羽的面容透着一丝阴霾,一缕如墨的长发垂下,半遮住他的侧面,一双黑如夜色暗含紫色的眼睛越发明显,透着一丝邪气,与之前那个冷漠却不失清正公允的执事长老已经大不相同,如果有人见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当温和耐心已经枯竭,更为强势的性格迫不及待的取而代之。
谢微阳并不知自己的无意之举将给以后造成多大的麻烦,他现在正日夜兼程,一路向北,赶往铜雀城。
“啊欠”
谢微阳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最近总是突然打喷嚏,莫不是挂念他的人太多了?
谢少华此次来信言简意赅,表达了两个信息:一,我五百大寿的日子到了,二,什么事过来再说。
关于萧池,他是半妖,身份敏感,如今想必已经流落到海外了,未免不 必要的麻烦,谢微阳和谢少华都主张隐瞒他在秘境中被卷入那个海外缝隙的事。
谢微阳自己是没问题,另一个知情的人就是姬羽了,他曾就此事和姬羽谈过,对方表现得不置可否。但谢微阳知道对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
现在,谢微阳遇见一件小事,在经过铸剑阁的时候,他被人家“请”进去做客了。
进去的时候,白发白衣的铸剑阁主白静已经在等他了。
白静:“你也要去少华的寿宴。”
谢微阳确定对方的语气不是问句而是肯定,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要多此一句。
谢微阳:“……阁主也要前往?”
白静颔首:“我和你一同去吧。”
将他拦下来就是为了这个?谢微阳有些不能理解。
白静清俊的脸上露出些微苦恼:”只是这寿礼我准备了几个,还是下不了决定他喜欢哪一个,你是他的外甥,想必更清楚,所以请你来替我参详参详。”
谢微阳无语:“心意到了就好,阿舅不是那种拘泥的人。”
白静严肃:“这是我第一次前往铜雀城,礼数周全点总没错,我还分别给了城中长老们准备了礼物,还有你的。”
谢微阳算是有点目瞪口呆了,这哪里是去参加谢少华的大寿啊,简直像是要去提亲了。
谢微阳:“不不不,您不需要这么做。”
话说身为外甥,他好像都没给自己舅舅准备礼物啊……现在才想起来,着实汗颜。还有铸剑阁主的情商理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