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功夫,果真就站不住了,月笙伸手扶着我我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滑,我努力的想要清醒些,最后还是无能为力,彻底的没了意识。
我醒来时就看见撑着下巴趴在我身子上方的月笙,“昨天的事,你别不会是不记得了吧。”月笙说的随意声音里还是带出来了点紧张。
抬起被他压得有些麻的手拍了拍他的背,“我记性还没这么差。”
月笙翻身坐起,“这就好。”
“你快点起,起来吃点东西。”
月笙出了房门,没多大会就端着盆洗脸水进来了,“你知道我昨天又是背又是拖得把你弄回来有多不容易么,看上去也不显啊,肉也没比别人多到哪里去,怎么就这么沉呢。可是累死我了。”
“辛苦你了。”
“可不是么,太辛苦了,还没穿好衣服呢,别不是酒还没全醒,来,我帮你。”说着就放下盆子往我这边走。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我去看看厨房做的醒酒汤做好了没。”
回来时,月笙手里端着个小碗,小心翼翼的走到我面前,“洗漱完了吗,完了将这个喝了。”
我接过后一口气全灌下去,实在是不怎么好喝。月笙又递过杯水让我漱口,我全都依言做了。
漱完口后我与月笙坐在桌子上开始吃早餐,今天的早餐居然不是三条街外哪家的,有鸡鱼肉,很是丰盛,顺口提了句,“怎么没豆花。”
“大中午的谁还吃豆花啊,想吃明早再说吧。”
在房间里待着也看不见外面的天,现在才知道已经是中午了,我竟醉了这么久。
埋头往嘴里塞东西,直到现在我的头还是蒙的,不是因为醉酒,而是昨天的事。我没料错,月笙爱上我了,只是有些事没能料到而已。
本来以为对月笙的好仅仅是对曾经的自己的怜惜,昨夜里,月光下,看着月笙的眼睛,我居然生出了欲念,不知是因景还是为人,总之,我动情了。就算是没动情,昨晚我也定不会让月笙失望,反正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既然他想要爱情,那便给他爱情好了。只是我从未想过,我会真的对月笙生出怜惜之外的情。如此,更好,月笙想要的,我都能给他了,不是勉强,不必勉强。
我还是月笙时,那个同我如今一样的萧郎他又是怎么想的呢,我想不出,不过最后他还是与他的月笙在一起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情愿的罢了。
昨日发生的让我确定了一些事,那便是现在种种与我所经历的曾经不一样了,或许是早就不一样了,只是我没发觉。我绝没做过昨天月笙做的那事,就算是记性不怎么好,这样重要的事我也定不会记错。虽然有所改变,月笙与我现在还好好的,不知道要是变化大一些是不是就能避免四年后的事,还是最终会殊途同归。四年后若是还有月笙,我又从哪里来,没有我,又让谁给奄奄一息的月笙带去生机。兜兜转转,依然还在原点。这样的一个圈子,我不知道怎样才能逃得开,我以为会有转机,却至今还没看到,不过这倒也无可厚非,时间才过去不到半年而已,但已经过去半年了。
在月笙这待了没多久我就回去了,我需要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好好地理理这些事,总没个头绪,让我有些烦躁。
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想起大哥成亲那天我听到的关于那书生的传言,干脆趁着现在写封信告知素琴,之后的事我便不再过问了,为这事也算是尽了心力,我也不是个多良善的人,有恩于我,我定有回报,但也仅限于此了,怎么选择是他的事,将来他的命运如何我也不怎么关心,总之能了结一桩是一桩吧。
墨迹还没干小妹就在院里喊我过去,我将信纸小心的放进抽屉里,起身走了出去。
过去才知道,原来是让我帮着清点那天的贺礼,与小户人家成亲还不完全相同,他们只要来自亲人的祝福就好,就算是收到礼物,或轻或重也没什么干系,越是富贵人家的亲事,牵扯的到的就越多,一份礼便是一份人情,将来都是要还的,或许届时要还的就不仅仅是一份贺礼了,因此谁的礼重谁的礼轻些都得记下来,倒不是为财,为的是对将来可能帮送礼的人多少,心里有个数,都是做生意的,不会占了人家的便宜,也定不能吃了亏去,这一点,那天来的人大多都懂。
除了真正与萧家关系近的送的贺礼随便些,剩下的全是一溜水的金银珠宝,看上去就明晃晃的闪人眼,有几家与萧家生意往来多的送的尤为厚重。除了金银,我也看不大出其他珍宝的好坏来,干脆我就在旁边念,由大哥来查看,他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对于这些东西还是比我有眼力见的。
“大哥,我们家还跟和尚有往来么,这里说有个叫云深的法师送了串佛珠,好像还是戴了老多年的。”
“云深?我看看。”大哥将身子凑到我跟前,“还真是,这个人我人说过几次,是护国寺的掌院,法力很是高深,没想到跟咱家还有关系。”
我心里猛的一颤,深呼了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一些,“你说他有法力,是可以预见未知的那种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我还听人说他还能收服妖魔呢,不过这都是没影儿的事,管这么多做什么,继续。”
“等一会儿先,你是说你不认识这个叫云深的法师对么。”
“我还纳闷呢,估计是父亲的旧友吧。”听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