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陈从哪里的香铺子买的这样馥郁的香料,好似花至荼蘼,要吐尽这一生之香。
陆大人眼见着那缕细细的烟气是从半开的窗扇外面飘进来的,延绵而不断绝。忽而耳闻院内黄叶树叶子轻轻擦动,起了一阵微风,将那轻烟搅动了一下,轻烟略动了动,就又回复了原状。陆大人突然起了孩童一般的好奇心,不禁推窗去看这烟气的来源,究竟什么时候老陈将梅花香炉搁在了屋外的廊下呢?
廊下空空荡荡,院子里也空空荡荡,只有几片知秋的落叶,和白微匆忙出门不小心落在地上的几张黄符。
陆大人不禁推门而出,耸耸鼻子,跟着那细烟,按图索骥般寻找起来。向来并不宽敞的陆宅,这时候却显得成了孩童做迷藏的宝地一样阔大,而处处都能藏下秘密。
自打一开门,这世间的好多声音也熙熙攘攘涌进了陆远明的耳朵里面,将他耳朵震得生疼。陆远明却觉得身不由己起来,生生被什么牵住了鼻尖儿,将他生拉硬拽起来。
那满树的蝉鸣,夹杂着“幸甚”“幸甚”的高鸣。似乎无数的蝉,都在窃窃地讨论,蛰伏一生,在这一盛夏有什么见闻,是否见到了多年前就认识的旧友,或是那孩童旧友,早就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