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清澈,可见底。适合试功夫。
陈冬化满意的点点头,挽起袖子,目测估计了河的深度,甩手摆腿稍微活动了下,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心里默念心法,边朝坡下跑去。
越跑越快,越跑越快,陈冬化趁势一蹬脚,轻松跃起身。有风从耳边呼呼而过,陈冬化扬起嘴角,斜下眼看脚底河中倒映的凭空踏步的自己的身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等等……水里怎么出现了一抹红……
风声顿止。
一个恍惚,他掉进了河里。
扑腾着往岸边游,陈冬化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娘,随即又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爬上岸,笑呵呵的跟眼前眯着眼打量着他的人打了个招呼:“好巧,你也在这啊。”
宋是镜嗤的一声,下一刻,却暗了脸色。他一把拉过浑身湿得狼狈的陈冬化,缓缓逼近,狠声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什么了?”
陈冬化躲闪的往后弯腰,边摇头道:“没忘,没忘。”
“没忘?”
宋是镜提高声音,危险的眯起眼,一手搂过陈冬化,凑到陈冬化脖颈间,轻嗅着他的味道,手上用力,越收越紧,直勒得陈冬化喊疼。
“啧、轻点轻点儿……哎哟,疼……我的腰……”
宋是镜仍不松手。
“我错了……大哥唉我真错了……”
“怎么错了?”
宋是镜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陈冬化的脖子,牙齿流连的在他脖子上移动摩挲,心里依然难过得要死。他多想就这么一口下去,咬死他,咬死他,省的他整天跑来跑去,也害他患得患失。如果不是爱他太深,他多想就这么一口咬下去啊。
松开手,宋是镜敛去心中的戾气,伸手揉了揉陈冬化的头,柔声道:“不许有下次了,听到没?”
陈冬化愣愣的嗯了声。
刚才那隐约的恐惧感是怎么回事?
陈冬化斜眼瞥了一眼宋是镜紧握着他的手,心有余悸。
时温柔时阴沉的宋是镜他已经习惯了,可刚刚的那种感觉……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感觉……为什么……
答应了不会离开他的话陈冬化没忘,可他也没离开他啊,就离开了一小会儿……这离开也不是那离开啊。
啧、有病。
回到休息的地方,夏凌云和其他人早就已经回去了,沈时古惊讶的看着落汤鸡一样的陈冬化,大叫道:“臭花,你怎么啦?”
“没事……”
夏凌云默默站起身离开,片刻,折返回来,手里多了件衣裳。他无声的将衣服递给陈冬化,却被宋是镜一把夺过,拉着陈冬化离开了。
江初丹看着夏凌云,以一种笃定的语气对他道:“他跟你有仇。”
沈求古瞪大眼睛,气呼呼的道:“才没有!”
江初丹好笑的盯着他,招手示意在旁边畏畏缩缩看着他们的小二哥,不是,阿四过来:“我说错了吗?”
阿四赶紧摇头。
沈求古转过头又瞪阿四。
宋是镜和夏凌云两个人,是从小孩时就在一起学习功夫的人,镜哥哥又那么温柔,每次他从家里偷溜出去都是镜哥哥收留的他,夏哥哥虽然人很冷,但其实也是很温柔的人啊,上次不经意间他还看到他替陈臭花掖被角呢。他们两个,才不会有仇。沈求古得意地看着两人,两眼充满希冀的杨着夏凌云:“没有是不是,夏哥哥?”
夏凌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便离开回房去了。
这下换成江初丹得意。他戳了戳沈求古的脑袋,调笑道:“傻呼呼的小孩……”又小声嘀咕了句:“跟你哥一点都不像……”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沈求古气得跳起来,一把抓过旁边愣神儿的阿四大声问道:“你觉得我傻吗?”
阿四赶紧摇头。得到否定回答,沈求古这才平下气来,对着江初丹强调:“看到没有,我不傻!哼!”
也离开了去。
江初丹微笑地看着沈求古离开的背影,缓缓坐下,眼里闪着怀念的光彩。
他在想一个人。
一个,可能也在想念他的人。
他恍惚记得那人被调戏之后满眼无奈的笑。带着宠溺,带着温柔。
阿四呆呆的看着笑得一脸幸福样的江初丹,陷入了回忆。在他的记忆里,他也曾那样幸福的笑过,他也曾那样幸福过。
他还记得,他小的时候,他的阿爹会满脸笑的抱起他用他长满胡子的嘴巴亲他的脸,他的阿娘会用很温柔的声音哄他睡觉,他的阿姊会把舍不得吃的栗子糕留给他吃,他最喜欢看着忙碌的一家人咧着嘴笑。
他原本很幸福。
如果不是阿姊被人拐走,阿爹染上重病,他应该会很幸福。
那一年,他七岁。阿爹阿娘离开了他。他没了家。附近的邻居都说他是煞星,害惨了阿爹一家。他那么小,都没有能力办好爹娘的丧事,他央着邻里乡亲,跪着给他们磕头才让爹娘入土为安。
他不是煞星。他想证明给他们看。他要去找阿姊。
他徒手跑出去,在村里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阿姊。他只好出村去找。他没有钱,买不了吃的,便一路给人干活一面找他的阿姊,找了很多年。
直到后来,他麻木了,他已经忘记他的目的,他机械的给人干活,机械的各处辗转,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只记得心中有个信念……他的信念……他的阿姊啊……
“阿四?你怎么了?”江初丹诧异的看着泪流满面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