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把餐盘收拾下去,换了一杯果汁,没加冰,喝起来很不过瘾。
“我喜欢冰饮。”时间太晚,裴隽选择将就,不过还是提醒道。
舒清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对了,你叫什么?”
品着饮料,裴隽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还没问男人的名字,就把儿子交托给了他,可能是男人给人一种沉稳安心的感觉,让人可以放心地把事情交给他处理。
“舒清柳。”
听了回答,裴隽沉静下来,舒清柳以为他还会问什么,谁知他喝完饮料,拿了提包去楼上,说:“从今天起你就住下来,除了主卧和书房,其他房间随你挑,浴室里面有睡衣,你用楼下的那间,我不喜欢跟别人合用。”
“裴……”
裴隽上了楼梯,听到舒清柳的话,他停下来,低头不悦地看他。
“同样的错别犯两遍,如果你智商不够用,我不介意换人。”
裴隽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一个后背给舒清柳,他的刻薄没对舒清柳产生影响,反而欣赏的看着他的背影,笔挺的脊梁,符合站如松坐如钟的判断标准,只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对裴隽产生好感。
不过,看起来裴隽对他似乎没什么好感。
舒清柳洗完澡来到楼上,把卧室选在主卧隔壁,小小房间的对面,这样有利于保护,虽然他现在的身分是助理,但习惯成自然,还是喜欢把自己的位置安排在离上司最近的地方,以便随时待命。
他躺在床上,用手机上网查看麒鳞镇的信息,资料不多,那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镇,除了美景外,古老是它唯一的特色,舒清柳看了一些麒麟镇的照片,再没有白天经历的那种震撼感,他只好放弃好奇心,转去查看裴隽。
有关裴隽的报导多得不计其数,这足以证明他现在的受欢迎程度,他在影视方面很活跃,连续三年蝉联最受欢迎艺人的首位,各种奖项也拿了不少,唯一遗憾的是每次都跟影帝的位子失之交臂,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正是他事业的巅峰。
跟事业并随的当然是绯闻,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绯闻都有,而且每隔一、两个月,旧绯闻就会被新的绯闻替代,所以记者们都称裴隽是绯闻最多的艺人,可是舒清柳没看到有关罗苇盈和小小的报导出现,他找了很多这类的八卦消息,哪里都没有提到这两个人。
跟裴隽相比,罗苇盈的星运就平凡太多了,接的片子质量参差不齐,也没有太出色的代表作,不知他们夫妻离异是否跟工作悬殊有关,舒清柳没去多想,他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叫淮安的人,因为他而导致自己莫名其妙接了这份工作。
这个并不难查,舒清柳很快就查到他是裴隽的经纪人,叫陆淮安,从裴隽在电影方面开始发展就一直跟着他了,舒清柳做了个小动作,进入寰乐影业的内部网路,发现裴隽的前任助理两天前刚辞职,恰巧陆淮安的某位长辈在洛杉矶过世,他匆忙离开,没来得及帮裴隽安排新助理,裴隽可能联系不到他,看到自己被罗苇盈派来,又知道小小的事,就把自己误会成助理。
也许,这是个不错的误会,在军队待得太久了,他该趁这个机会接触一下外界的生活,虽然退伍不是出于他的本意,甚至这样的处置让他有些憋屈,但对于已经过去的事情,懊悔是最廉价的感情,他不是个喜欢怨天尤人的人,而且不可否认,跟左天侦探社相比,他更喜欢助理这份工作。
只可惜的是,裴隽不唱歌了,他记得裴隽歌声很好听,虽然单唱时偶尔会跑调,但跑得很可爱,还有那首他最喜欢的曲子,叫《那一段星光》,百听不厌。
舒清柳合上手机,闭着眼默唱那首歌,却发现自己记不太清歌词和曲调了,有时间回家找找以前的cd和海报,他一直有好好保存的,在他寄宿军校前。
裴隽是被胸前的重力压醒的,鬼压床似的,让他很恼火,今天难得的没节目,昨晚他看剧本看到大半夜,本想好好睡一觉,却有人这么不识相,他伸手过去,想揪住小鬼的腿,把他扔到窗外,摸到的却是热热的体温,随即脖子被抱住,有人凑到他耳边咯咯的笑。
原本的火气立刻烟消云散,裴隽反手把儿子抱住,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不早了,都十点多了。”小小穿了件黄色小睡衣,撒娇似的趴在他身上不起来,“劫匪说你昨晚工作到很晚,不让我来吵你,可是我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耶。”
那个结巴居然知道自己很晚睡。
裴隽觉得有点意思,问:“怎么不上学?”
“今天周末啊。”小小撒娇说:“我想跟爸爸一起过周末。”
裴隽没有周末观念,他的工作从来没有完结的时候,今天难得休半天,那就陪陪儿子吧。
他用遥控把窗帘打开,外面一片晴朗,带着暴雨洗刷过后的清新,他揉揉小小的头发,问:“昨晚一个人在家,有没有害怕?”
“我是男人,才不会怕!”
小小拍拍自己的胸脯,仿佛要证明自己真的不怕似的,腰板挺得很直,童稚的嗓音,让裴隽听得歉疚,把他抱进怀里,小小却扭扭身子,挣脱开他的搂抱,拉着他的手,很兴奋地凑到窗前,指指下面,说:“爸爸,你看!”
裴隽探头看去,见舒清柳正在花园草坪上做伏地挺身,他用单掌做的,做完一只手,又换另一只手,如此反复交替,裴隽看到小小的眼睛里流露出兴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