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语调变得悠长而有意味。
罗岑宵顿了顿,他这个样子,就像回到了他们当初的那些岁月。
那时候两人也甜甜蜜蜜的在一起,他的话虽然不多,但是特别喜欢捉弄她,有一回两人从外头看了汽车电影回来,正值初夏,蚊子很多,她爱美,正好就穿了短裙和无袖娃娃衫,回家的时候满身满腿的蚊子包。
他便摇了摇头打趣道:“今年的赤豆棒冰省了。”
她不高兴的撅起嘴,抓着红肿的蚊子块痛苦不堪,但远远一看,还真是货真价实的“赤豆棒冰”。
洗完澡后还是痒得厉害,原来毒蚊子种下的包已经迅速变成了巴掌般大小,看着挺吓人的。
她还记得,那天自己躺在床上,实在没办法,很多地方自己用手是碰不到的,只好脱掉了衣裤,让男人细心的替她涂抹着药膏,清凉的绿叶膏擦到患部,就真的没那么难受了。
但慢慢的,男人就变坏了,按着那肿起来的部位,要求她给点“甜头”才继续为她上药。
罗岑宵不乐意,她都这样了,他还净想着那些事儿,真是够够的。
可如果光论手段,她连手下败将都不配当他的。
他甚至都不用讲话说完,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一句:“除非你自己来……”
那天晚上,药膏是什么时候涂好的她已经忘了,只记得两人涂着涂着也还是滚进了一袭薄被中,那若有似无的绿叶香味飘荡在屋子里,夹杂着甜蜜的芬芳。
……
“发什么呆。”男人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打断了她的回忆。
罗岑宵视线重新聚焦,“我困了。”
“我说了,不许睡。”他霸道的说着,眼里却有有什么一闪而过,太快,她没看清。
她丧气的垂下眼,“随你吧。”
明明是美好的回忆,她现在却避之不及,它变成了一种讽刺。
“嘶……”她一阵吸气,不可置信的望着男人。
可回应她的只有他对着自己的头颅而已。
他居然,居然用……
小问一出生就离开了她的身边,而她彼时也因为没有奶水而从没做到过母乳喂养。
而现在,这个无耻的男人正代替着自己的儿子讨回了这一切。
湿润的触感,她第一个感觉竟然是他明明这样冷冰冰的人,身上的温度却总是很高,比如掌心,比如……口腔。
他偶尔用牙齿,很尖利,那样刁钻的角度和力气,奇妙的是,竟然没有弄伤她。
就这样磨磨蹭蹭了很久,久到她的睡意再起,他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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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先醒,竟然如同一个母亲似的抱着他,两人从未有过的亲近。
睡着的黎今跟平时不一样,乖乖的,就像个大学生。
她推开了他,他睡得浅,掀开薄薄的眼帘瞥她一眼,又睡。
罗岑宵现在回过神来了,昨晚是bō_bō开车将她送到了这里,看来,自己跟黎今这回事,只有她一个人傻傻的以为瞒住了所有人。
但她已经觉得无所谓了,阎娜和bō_bō不管是不是他的人,从长远来看,她们目前的工作和利益都与她息息相关,除非黎今玩腻了她,否则她们也不会做不利于她的事。
她还是抱着能跟这个男人好聚好散的心态的,因此也就看淡了。
她换好了衣服,回到卧室,看着趴在床上的男人,说:“我走了,要去工作。”
他竟然轻轻的嗯了一声。
……
西柚台位于这个城市的北部,跟经纪公司的距离其实不太远。
为了保密,罗岑宵和阎娜是从后门进去的。
“我还不知道电视台竟然还有后门,还要走地下通道。”她好奇的道。
“这里常年有狗仔蹲点,谁来了谁走了都一目了然,久而久之就想出了这个办法,不过,平时一般不用,做重点项目的时候才会走个后门。”工作人员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