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说起果篮她才想到阎娜说的,好奇的问:“他们人呢?”
他挑眉,“给我剥个橙子。”
“……”刚说不要吃转眼就自打脸啊。
她在果篮里挑了个胖胖圆圆的橙子,幸好这阵子因为拍戏的需要没有做美甲。
她是剥橙子的好手,一股清香很快弥漫在两人之中,她将橙子掰成橘子那样一片片的,放在他的床头柜,却发现了床头柜上有一碗麻辣烫。
吃了三分之二的样子,底部还有红汪汪的汤水,已经没在冒热气了。
“你晚饭就吃的这个?
他无所谓的扬了扬下巴算是默认,可能因为橙子很甜,令他心情变好了,就开始回答她刚才的问题:“他们都已经走了。”
他们指的是乘风破浪那几个常驻嘉宾,在得知他受伤后,倒是都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看他,甚至还不忘在他的病床前合影,以显示交情匪浅。
但也不过是匆匆几分钟的时间,又如过江之卿般的走了。
在这个圈子里,他的名声算不上好——脾气坏,说话不好听,得罪的人少,可他们还是乐意跟自己亲近,也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他有过硬的作品和奖项,也有自带资源及代言的硬气。
这是个很现实的小社会,或者比所有的地方都要残酷,也比所有的地方都虚伪。
“这么快就走了啊,”身边的女人嘟囔着,“我还以为大家都在呢。”
他嗤了一声:“你跟他们很熟?”
她顿了顿,“没有啊。”
“那这么关心他们做什么。”他扔了一瓣橙子在嘴里,“昨天我给你电话的时候,你要接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他的腿上打着硬硬的石膏,提起来面色又不太好了。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根据狗仔的只字片语推测着说:“你酒驾了,然后发生了车祸……”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霍诵承打断她,两道浓眉蹙起,“谁跟你说的?老子那是不小心撞到了树上!”
罗岑宵感觉自己嘴角抽搐:“撞树上去了啊……您可真是够厉害的。”
或许是因为丢脸,他说完后就没再解释什么,一心一意的斗地主,吃橙子。
她也是好心,说:“你的经纪人和助理呢?你晚饭就吃麻辣烫也不行吧,要不要我帮你叫个外卖?”
“被我开了,”他捻了捻手指,“你走吧,走的时候顺便把我屋子里的这些花都给我扔了,这味道闻得我难受。”
“这么多?”罗岑宵看着那一排排色彩斑斓的花觉得又可惜又犯晕,“我怎么搬啊。”
霍诵承忽然眼角舒展开来,他笑了,“你跟你的小助理,多跑几趟,不就行了。拜托了,啊。”
那声音有着奇异的功能,罗岑宵跟bō_bō来来回回在病房和垃圾桶之间跑了十来次以后,才发现自己是被人给唬住了。
那哪是什么拜托,分明是在用说电影台词的方式蛊惑了她啊!
而且,关于乘风破浪后续到底该怎么办,她也忘了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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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头出来,罗岑宵肚子饿得咕咕叫,她原本不想管病房里那人的,可是在离开之际想起了那碗孤零零的麻辣烫,又觉得他搞成这样,也有自己昨晚没及时赶到现场的原因在里头,于是在医院的餐厅里付了一周的餐钱,叫他们特别做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每天送到2103去。
这么晚,再回s市也不方便,于是干脆就继续待上一天,可她又实在不想回黎今那儿,就让司机将自己先送回公司,又从公司自己打车回了阎娜给她安排那套公寓。
罗岑宵不是个认床的人,只觉得没有那男人在身边,就连梦都甜了几分。
……
老卫把车上的这位罗小姐送到公司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路段的西边停靠了一会儿,看着她上了出租,又跟在出租车的后头,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打开灯,才拨出了一个号码。
“黎总,罗小姐回了她城西的公寓。”老卫朝着那头汇报着情况,表情挺严肃,就像是在执行什么任务似的。
“知道了,你也回家吧。”那头的男声很冷清。
黎今坐着,一手夹着烟,一手看着手中的文件夹,对面的一个男人毕恭毕敬的说道:“距离当年发生的事情太久远了,能找到的资料只有这么点,您先看着,我这边还马不停蹄的给您继续调查着。”
他轻轻的嗯道:“这件事,悄悄的查,不能让旁人知道,明白么?”
那男人方头大耳,人不高,但是看着很精神,闻言,立刻拍胸脯保证:“当然,黎总您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哈哈随便花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吃麻辣烫啃辣条也可以住得起十几万一天vip病房的男子~~~风一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