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卢导亲自来敲的她,“小罗,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谢谢导演关心。”罗岑宵惭愧的说:“节目刚开播的我表现就这么差,真的很抱歉,接下来我会好好表现的。”
“这是一档综艺节目,”卢导打字的速度很快:“你不要纠结开场自己的劣势,因为只有跌到最低点的人一旦反弹,大众才会分外的感兴趣,观众喜欢的是刺激的逆袭,平稳的人往往没有存在感。”
罗岑宵心里顿时一震。
乘风破浪是一个没有剧本的综艺,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实际上却是就是如此、
一个没有台本的节目,该如何发展全凭两点,导演的有意引导和嘉宾的自我表现,而后者占得比重非常高。
在这样一个情况下,每个人必须展现出一个非常有趣的人设才能引起大众的关注。
“我明白了,导演。”
“你一定觉得委屈,剪辑师为什么不把你剪的好一点呢?但是你也要谅解,咱们得先让节目有热度嘛。”
罗岑宵进了被窝还在想这码子事,总觉得卢导其实还是在安慰自己。
她是显而易见的“招黑体质”,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被骂,做错了事就被责怪的更厉害些。
卢导却硬是说成她为节目的水花做出了牺牲,这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
微博下的骂声还在继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征兆,罗岑宵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了这样高的热度下的负.面.评.论,如果有一天,这些现在骂她的人统统被打脸,那滋味该有多爽。
她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手里头一轻,手机已经被抽走。
侧过头来,是黎今不耐的表情,“还要不要睡觉了。”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睡,当然睡。”
可是今晚的男人似乎没打算放过她,先前好不容易安稳了两天,又……来了。
罗岑宵感受着男人压过来的重量,等待着开始。
一开始的动作总是慢条斯理,就像拆开一个礼盒似的。
床头的灯没有关,她被他清清楚楚的检视,那目光带着渴意,如同饿了很久的狼,令她不寒而栗。
罗岑宵伸手就要去关灯,却被他先一步拽住了胳膊,稍稍一用力就把她乱动的手臂固定住,然后就……一步一步的来。
吃牛排尚且要分前菜、主食和甜点饮料,品尝如此的大餐更应该如此。
黎今的克制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他也深谙越是渴望越是要慢慢品尝的道理,食物的消化是需要时间的。
罗岑宵就不一样了,她从未那样希望男人能够快点结束这一切,她就像砧板上无力的鱼儿,甩动着尾巴,但也无法改变将要被吞食腹中的事实。
终于如他所愿,她难耐的哼出声来。
再后来,罗岑宵也就干脆自暴自弃了,反正这里的隔音极好,爱怎么叫怎么叫。
软成他喜欢的姿态,因为难以承受,他在耳边诱导她说出自己喜欢听的话。
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水一样的随波逐流,罗岑宵用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音调求饶和呻yin。
虽然意识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可是她神奇的记得是四次。
一次比一次时间长,她叫的喉咙都要哑掉了。
两鬓的头发湿透了,他却神清气爽,在她耳边宣布:“明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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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溪城不知不觉就呆了一周,等到要走的时候,罗岑宵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是回来探望父母的,却又被他们赶了出去。
她再也没有勇气再去一次医院了,明知道这个世界上跟她流着相同血液的三个亲人都在那里,但她已经没有那个自尊心再去尝试。
趁着天色还早,她又去见了段言一面,将自己身上的所有钱都取出来交给她:“把钱交给他们我不放心,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再帮我转交。”
段言不肯接,“你自己还够用吗?”
“我……我没问题,你拿着,下一次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我也厌倦了总是被当做提款机的日子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他们留的钱。”
段言听了这话倒是觉得稀奇,罗岑宵是个几乎有些愚孝的女孩子,她那对奇葩父母如果换了自己早就断绝往来了,就她还一直傻傻的被褥了羊毛再被剥羊皮,眼下是终于看清一切了?
罗岑宵看懂了好友的眼神,自嘲的道:“没错,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