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没事吧……老许马上到了!”
刚才那发打入老蛇背部的子弹似乎已经恶化了,在嵌入皮r_ou_的周围起了一层青紫色的痕迹。
“在子弹里藏毒吗?”老蛇坐在位子上,戴着手套抚摸着肩上的伤口,看着被迫跪在地下的穆权笑了,“把他右边的胳膊砍下来,拿去喂狗。”
房间里的灯光忽然彻底灭了,只剩下刚点燃的烛光。
穆权没有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被烛火映得光怪陆离的地面。
正当几个人准备把他架出去时,门开了,老蛇的一个下属低声道:“大人,越坤在外面等您很久了,一直在问今晚还要不要谈。他还说他手下有一个人失踪了,想问下我们这边有没有线索?”
“我们的线索不就在这吗,”老蛇指了指地上的穆权,“正好,让越先生也进来瞧一瞧。”
几分钟后越坤进来了,表情不苟言笑,冷厉的五官在烛光掩映中就像个阎王,他看到地上的穆权一顿,问:
“前赌王穆谨的儿子?您这是要斩草除根啊。”
“是他自己送上来的,关于您失踪的那位手下,或许可以问问他。”
越坤沉默了一会,冷笑:“您如果想抬高价格可以直说,不用把锅扣在一只丧家之犬身上。”
“一头跟豹子一样危险的丧家之犬?”老蛇笑了,“难道越先生没发现在出境之前,你们就已经被跟踪了吗?”
“我更相信是您的人,来监视我会不会在这笔交易上做手脚。”
老蛇摊了摊手,“以越氏现在在中国的实力,还用不着我们费这么大的功夫。”
“我知道您瞧不起我们,”越坤笑了,“但如果我们去找别人合作,过了几年后您的损失可是很严重的。”
“越先生如果现在就要和我谈价格,可能不是很方便,”老蛇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伤。
“那还先请您交出我的手下。”越坤忽然举起枪来。
“你想干什么?!”老蛇的下属立刻举起枪戒备。
“老蛇,你也很想赶快处理伤口吧,看起来被丧家犬咬得不轻呢,”越坤眯起眼,“那就快一点把人交出来。”
“你疯了吗?”老蛇眯起眼,忽然举起手枪对着穆权s,he了一弹,那子弹打进了大腿,血立即流了出来,“穆权,如果你还要这只右腿的话,最好把人交出来。”
子弹带来的剧痛让穆权脑海有一瞬间的空白,但好在这样的疼痛离他的忍耐极限还有一定距离,还能够正常的思考、言语和做出冷笑的表情:“……抱歉,你就算是要杀了我,也未必找得到人。”
三个人你追问我、我追问你,一时竟显得有些滑稽。
“越先生,做人也讲点道理,”老蛇说着露出自己的狰狞的伤口,“我伤口上的毒要是再恶化下去,可能就没那j-i,ng力帮你找人了。”
越坤看清了那子弹击中的部位,有些讶异:“毒弹?这可是很难弄到的武器,因为制造成本昂贵,性价比太低,基本没有人愿意研制。”说完还看了眼穆权,眼里多了几分佩服。
“老许在哪?”老蛇忽然问下属,“怎么还不过来?”
“大人,他刚刚到门口了,路上因为老毛病犯了耽搁了一下。”
“好啊,”老蛇把放下,“正好等穆权那条胳膊砍下来后也帮处理一下,别让这家伙死了。”
门推开,年迈的老医生弓着背走进来,医药箱放在地上的声音在房间里显得尤其响亮。穆权看着了眼对方,那没入y-in影里的侧脸上有干瘪的皱纹,显得十分苍老。
“老许,帮看看背上的伤,应该是毒。”老蛇忽然用粤语道,他以前在南洋混迹,这门语言说得很顺溜。
“是、看起来很严重……需要先消毒。”医者也用粤语回答,年迈的声音显得有些不稳。
“你先弄吧。”
“是。”老者从下属说中接过烛台放到一边,手有点抖,“子弹很深,可能要打麻药……”
“什么毒能鉴定出来吗?”
“我先把子弹弄出来,大人您放松……”
老蛇看了一会对方娴熟地拿着棉签处理血污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越坤,“越先生,穆权现在最好先留着一条命,如果您对他家在澳门的赌场有兴趣,我可是很愿意配合的。”
“意思是在澳门就可以通过博彩业把钱洗了吗,这主意不错。”
“只要您这次能够配合我,将他们其他的人抓住……”
“老许你这是在做什么?”忽然老蛇旁边的下属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疑问。
这声疑问一开始并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以至于那位姓许的医生也没有回答,只是迅速用棉签在注s,he口上按了按,然后就要将针筒放回急救箱内。
老蛇就在这时转过头来,正好看见了那针筒里的液体,颜色藏在烛光的y-in影里,泛着异样的光泽。
“那是什么?”
“给给大人进行肌r_ou_注s,he的麻醉。”老医生低着头道。
老蛇忽然劈手夺过那针筒放在烛光下一照,只见里面残留的是血淋淋的痕迹,折s,he出带着病毒的杀意。
也就在这一刹那,这姓许的医生忽然抬起手,一把微型手枪从长袖底下露出来,子弹直接s,he进老蛇的右眼。
这几件事几乎是同时发生的——玻璃窗户被子弹s,he的粉碎、门被猛地推开、穆权听到耳边响起了几声扣动扳指的声音——随后他感觉双手束缚一轻,一把手枪被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