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皇帝的生母过身之后马上就是她继了皇后的位置,不让人生疑是不可能的,只怨没有证据罢了。
但唐宓也是个有能耐的人,生在唐家,唐季惟聪明不凡自是不用说的,就是亲哥唐德也是笼络人心混迹市井的一把好手,她又怎么会是羔羊之辈呢!
“宓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我还没有看到过像你一样如此貌美之人,现下入宫倒是开眼了!”同行的宫女明翠儿笑着称赞说。
唐宓一贯被人夸到大,早已没有了骄矜之态,只是莞尔一笑说:“长相身材都是父母给的,兴许是我上辈子运气好才得了你们的青眼吧,算不得什么好夸赞的!”
明翠儿也是个单纯的孩子,初入宫闱还没有学会阳奉阴违的那一套,只是认为大概唐宓是真的谦虚不在意罢了,觉得唐宓比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小姐好多了,当即便生出了好感。
“宓姐姐,我听苏眉姑姑说咱们太后和皇帝的母子情不深,怕是不会经常来端阳宫请安的,我还琢磨着一观天颜呢,现下倒是失落不少了!”明翠儿是个直白的丫头,不避讳的讲出了大家的心语。
唐宓只是应了一声:“哦?是吗?”
就是简单的三个字就让明翠儿掏空心窝子娓娓道来,唐宓翘着嘴角表面不在意,实则暗暗记下。
“苏眉姑姑说皇上每次来太后宫里都是不定的,有时候待得久了用膳了再回前殿去,有时候就坐了片刻就走,我想着那些别有心思的宫女怕是要失落许久了。”明翠儿是个实打实的的小户人家的女儿,没有心眼儿也不藏私,苏眉看她老实可喜才悄悄告知于她,却没有想到却入了有心人的耳了。
唐宓说:“皇上不是要来么,只要来了这宫里的姐妹们就有机会,那些有着妃子梦的同伴们也可如愿了,好好筹谋,哪没有机会呢!”
唐宓既是说给明翠儿听到的,也是在暗暗鼓励着自己,她进宫不易,要是白白熬到二十五岁出宫更是委屈,只有暗自筹划一番,入了皇帝的青眼,兴许她们唐家就要因她兴旺发达了,她前朝的哥哥也可借力得到皇上的重视,这也不枉她们母子一同违心骗了大哥十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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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
唐季惟故意搁浅了江天一的案子,张陵到为他急得不行,屡次来府里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于唐季惟的不作为,他也是很怕他最后吃亏让李徽礼一类的小人参言降罪的。
书房里染了好几盆炭火,萧氏怕这寒气渗了唐季惟的身子,再加上他曾经腿脚是受过伤的,即使赤脚大夫是治好了他的,但是每逢寒冷的天气总是关节隐隐发痛的。
头一次唐季惟没有阻止唐老娘的夸张行为,因为几乎是每隔不远处就燃着一盆炭火。唐季惟笑着让人在院子里摘了梅花放在花瓶里,每日换新,机灵点的丫头也拿着瓜果装摆了唐季惟的书房。
所以,冬日是来了,炭火味儿他并没有闻到,来拜访的人也只通通闻到了沁鼻的梅香和清新的瓜果香气,连多日来张陵紧张的心情也被慢慢放松下来。
“朝廷上的氛围是越来越紧张难以捉摸了,我在户部的日子并不悠闲,你在办江氏的案子被拖沓不前,我又关于党派之争深受其害,看来,入朝的日子并不像我们当初那么轻松惬意的,怀抱天下,也只能在朝上与众位官员口舌相争,哎,真是不如意许多啊!”张陵摇着头叹气,一张清秀的脸此时也见不了浅浅的梨涡了,全是忧国忧民的愁绪。
唐季惟躺在椅子上拿着话本,品着巧儿用雪水泡的清茶,袅袅茶香回味不绝,一袭白衣滚了梅花边儿的领子,看着清秀挺拔的身姿越发俊俏了,但是在张陵眼底可注意不到这些,撸了袖子就端着茶一饮而尽了。
“你是不操心,我可替你担心得很哪!那个李徽礼也不知道是哪根经搭错了,竟然对你频繁出手,我是以往看错了他了!”
张陵恨恨的说,跟唐季惟过于熟悉,他现在已经不像开始那么拘束而彬彬有礼,因为萧氏也很喜欢他,现在他倒像是唐家的二公子一般了,他自己也在唐家游走自如,没有了以前的晦涩时光,他倒是出落的越发清俊秀气了。
唐季惟叹他是吞人参果的猪悟能,不知品味其精华就一味的囫囵吞枣。
“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了,江氏虽然是只手遮天的王爷,但在牢狱中也是要受制于我们的,现下就是找不到能让他有求生意志,可以为了减轻罪行而吐露一一切的。”唐季惟笑着安抚他,自己内心虽然没底,但是也不能让张陵为他担心,何况他是“逆贼”一党,并不能让只知单纯为人的张陵搅在其中。
张陵没有怀疑分毫,只是坐下来和唐季惟一同想着江氏有何死穴可以牵制。
外面雪花飘飘,梅香阵阵,里面书香环绕,茶香四溢,到让他们惬意躺着慢慢的眯眼打起瞌睡来。
巧儿听里面好久没有动静,微微看了一眼才发现两人就那么在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立马拿了加了羊绒的披风给他们搭在身上。小丫头也觉得在众人面前风光无限的朝廷官员其实暗地里辛苦得很,她主子时常到了夜深人静还在苦思案卷,她看在眼里也觉得当个小丫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