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随口问道:“张越你多高?”
“不知道,一八几吧。”张越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陈任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我高一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比我高了很多,我还担心自己不长了,结果现在又跟你差不多了。”
“你是不是不好好吃饭啊?”陈任之突然转过头问道。
“没有啊,不都是学校饭堂的猪饲料吗?”张越故作正经地反问。
两个人都笑起来。
夏日的闷热还在继续,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秋老虎所代替。
十月份的时候,运动会如期举行,这是高二学生在校期间的最后一次运动会,班主任十分重视,张越又不负众望地夺得了三项第一。
周一早读课的时候,张越正埋头苦读课文,姜帆突然转过头来:“这次得冠军怎么没请我们吃糖?”
张越抬起头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里想着居然又过了一年。他对姜帆说道:“下课买。”
高二的日子一天天平静地过着,似乎每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时间转瞬即逝,又是新年。
过年的气氛一年不如一年,陈任之吃完年夜饭就给张越打了电话,两人约好第二天一起去滑雪。
大年初一的滑雪场有些冷清,零零散散有几个大人带着小孩来玩儿。
同样的地方,身边是不同的人。陈任之想起自己当年跟孙熙然一起来的情景,那时候孙熙然的父母还没离婚,他与张越也只是比普通同学关系好一点的前后桌。
滑雪场外枯黄的树叶还挂在树枝上苟延残喘,陈任之手上拿着滑雪杖紧紧握住,他的身体前倾,飞起来一般向前滑去,前面张越的身影渐行渐远。
陈任之原以为自己快要追不上了,张越却突然一个转弯减速停下来,陈任之感觉自己能透过滑雪镜看到张越的双眼,他一定微笑着等自己扑过去。
不过由于陈任之的冲力太大,两人都摔倒在雪地上。旁边的小孩看到摔成一团的两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两人就这样在雪地里放肆拥抱。
这一年的情人节张越没有忘,买了一本陈任之很喜欢的书送给了他,两人逐渐有老夫老妻的趋势。陈任之,张越,孙熙然,曹元,姜帆这几个人也在一次又一次的考试中不断进步,长期占据班级前十的榜单。
盛年不再来,岁月不待人。
在该做一件事的时候就该认认真真把这件事做好,作为学生,此时他们的职责就是学习。陈任之多了身边人的陪伴,似乎更有了动力。高三的学子在操场进行着前一百天的动员活动。学生代表的发言让整个年级都热血沸腾起来,陈任之这才想起来,这个暑假,是必须要呆在学校补课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不觉间三更了oyz 给自己奖励一只鸡腿儿~
☆、第 30 章
升入高三后,时间仿佛比原来过得快了很多,做一份理综卷子,一抬头,三节晚自习就过去了。
高三的日子是煎熬的,又是充实快乐的,夏天总是一个让人记忆点十分深刻的季节,陈任之还记着去年夏天他跟张越一起回了老家,今年夏天,两人坐在教室里,跟姜帆,曹元一起探讨着一道物理问题。
再过几天就是升入高三来的第一次模拟考,全市统考,统一出题,到时候还会有排名,这是检测自己的一次好机会。
讨论的这道物理题几个人都有分歧,最终不了了之,等着第二天物理老师在课堂上给大家讲解。
升入高三以来,陈母已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在校外租房给陈任之陪读了。第一次模拟考完的这个周六,陈母又提起这件事来。
彼时陈任之正跟同时教着高三化学的父亲讨论着一道题,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都穿着短裤,将卷子摊在腿上。
陈母给两人洗了一爪葡萄端过来,她站在旁边看着两人聚精会神地谈论着自己听不懂的知识。陈任之拿了支笔在旁边的草纸上写着化学方程式,陈母一直到两人讨论完这道题才开口:“你们两个吃葡萄,我早上跟张婶一起去买的,挺甜的。”
说着顺势坐到了两个人旁边,旧事重提起来,“我打算在任之学校对面租间房,给孩子陪读,现在高三,孩子晚上熄灯后开着小台灯学习太伤眼睛了。那片地儿都是也学生住的。”她这句话说给陈建听,同时也说给陈任之听。
陈任之又是同前几次一样果断拒绝,他摘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甜中带酸。他把皮和籽儿吐到平时用作摆设的烟灰缸里,皱着眉头,也不只是被酸到了还是什么,对着陈母说道:“不行,你给我陪读了任佳怎么办?”
陈母一时间哑然,半晌,回道:“可以送托管那儿。”
陈任之依旧摇头拒绝,陈建适时地插话进来打起圆场:“孩子住学校也挺好的,熄灯早睡得早才能保证身体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他给陈任之使了个眼色,陈任之赶紧点头附和,陈母依旧在纠结,念叨着自己陪读给孩子做饭营养更好。
这件事一直争论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新闻联播主持人字正腔圆地说着国家大事,陈母依旧絮叨着要陪读的事情。
陈任佳有些不耐烦又甚是得瑟地展示自己新学的一句话:“食不言,寝不语。”
他的声音有些糯,说出来这句话又带着大人的正经严肃,全家人都笑起来。
陈任之却突然正襟危坐起来,他看了看母亲,叹了口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