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蒋礼谦这家夥最近滋润极了。
魏祺明和徐广龙挨在一起卿卿我我,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後福,魏祺明单身这麽久终於做成女皇了。徐广龙虽然也不喜欢掩饰什麽,但是个相当深沈的人。他进入蓝帮,就是不想再过以前打打杀杀的生活,想和他一起创个业什麽的,也好过一辈子泡在血池惹一身骚的。
“老大,我们这够亮了,快把你的电灯泡带走吧。”魏祺明把周思作拉过来,勾肩搭背一阵,再推给他,那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往他身上挪。也许是周围的人都幸福起来了,而自己还没有著落,周思作有些怏怏不乐,但还是笑得老样子。
蒋礼谦找了个椅子坐好了,搞得有点过节大家庭团圆的味道。卫龙汉看著看著突然就觉得有些满足,这些都是他的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不离不弃。人一生,图的就是这个,怀里有个人靠,後背可以放心地留给兄弟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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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祺明,身体怎麽样了?”卫龙汉抽出烟,随意问了句。“大後天那事,能来吧?”
“没问题,老大!”魏祺明张开嘴,让徐广龙把剥好的花生放进自己嘴里,像嚼肉般有滋有味,蒋礼谦妒忌得想去死,也抓了颗瓜子丢到猪猪的齿间,要人家剥给他吃,结果可想而知。
卫龙汉不由一笑,烟雾喷得到处都是:“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献宝。”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我一定会找出伤了你的人的。”徐广龙也在一边愤恨地磨了磨牙齿,看得魏祺明又好笑又柔情。
蒋礼谦趁几人不注意,偷偷解了裤头,把yáng_jù插进抱著的猪屁股里,还装得和同志们挺志同道合的样子。不料被周思作看穿了他的阴谋诡计:“嗨,我说,你还要不要脸了,qiáng_jiān一头猪真的那麽好玩麽?”
而且他说得很大声,每个字都咬得分外清晰,就是要扫他的面子。在众人的注目礼中,蒋礼谦脸红完了,恨恨地瞪了周思作一眼,溜出了房间另选地方打炮去了。
卫龙汉把那家夥拉过来,弹了弹他的额头,指了指他的鼻子:“你啊!”很是宠溺的口气。那两人眼眶瞪得可以塞进一个西瓜那麽大。毕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嘛。
几人又谈了会事,散场的时候卫龙汉想叫周思作一起回去,但又拉不下脸。搞得没了他自己好像就活不出来似的,这让他有点纳闷。但那家夥是个鬼精灵,说要送老大一程,送了送的两人就在某个街角拥吻,挺若无其事的,就像外国人的礼节一般没啥好深究的。亲了亲的,就亲回了家里,被子上重新印上了两个人的热情。
“想我没有,老大?”一吻结束,周思作微红著脸大大咧咧地孔雀开屏,卫龙汉不置可否笑容既冷又火,一手掐在他胯下:“你说呢?”
“老大,我想吃你煮的蛆。”
……
“我的厨艺真的那麽烂?”卫龙汉挑挑眉,挽起袖子,周思作以为要打他,赶忙往旁边一让。结果老大站起来,走进厨房,好半天都没出来,他才捂著嘴倒在床上偷偷地笑。结果笑得过了,眼泪都出来了。
这一刻是多麽的好。还真有幸福那麽一回事一样的。他觉得心跳像在不知名的远方。太高兴了。
这一段日子,对周思作来说,真的很好,好得恨不得打断时间的腿,也就别再往前走了。但幸福永远都是短暂的,如果能够长久也就不再是这个词了。老大终於有点爱我了,即使在睡梦中他都会笑醒,好像一辈子都不会重回孤单了一样。半夜起来,他看著睡在旁边的男人,觉得心满满的。然後又开始笑,脑袋埋在枕头里,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然後抹掉笑出来的眼泪,贴在男人熟睡的背影上,一只壁虎似的。希望这根藤蔓能够长青。
但是他们始终是会分别的。而伤害不是唯一的方式。也许人是一部孤独的电影,有的只是被珍藏的价值。里面走马观花的爱情是另一个时空的美丽。只期望落幕的那一刹那有纪念的烟花漫天洒。以此铭记,那些始终慌乱的终归失落不见的情意。
三天後
周思作效仿帮里的老油条穿起了颇有架势的黑西装。虽然他在这里也算是老字号,但从不循规蹈矩,穿著尽是休闲得几乎邋遢的,说是放纵不羁但有时更像穷困潦倒的模样。西装这种绊手绊脚的奢侈品,在他眼中,和卫龙汉在他身上摆弄的那些情趣道具差不多。
不过做保镖的,只要拳脚利索,装备精良,反应灵敏,也就这麽回事了。他对著镜子,给自己配上枪,拨开额前的浏海,露出那双尖锐的眼睛来,发觉自己的风采不减当年,咧嘴一笑。对那个人说:周思作,你就应该是这样的,今天要好好保护老大,记住了吗?
想著脑海里又晃出那个人的影子来。严厉的眉眼,骄傲的鼻梁,只会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笑。简直都把他的心暖透了。粗陋的生活从此镶上了精美的阳光。
周思作转过去,挑了几个人,一律全副武装。老大给他的即使是一点信任也能化作无穷无尽的力量。
魏祺明几人也准备好了。周思作进去的时候他们正热血沸腾得很。卫龙汉靠在窗边抽烟,眯著眼,很是魅力地深沈,似乎并不是在计划上周详,而是在想什麽剧本。周思作的心‘蹭’地一跳,上前手冲那具身体绕上,正要唱唱温存的小调,脸色突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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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穿防弹衣?”他禁不住硬了语气。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