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啊……!糟糕糟糕,昨晚我哭得那么大声,估计没有人听不到吧?真是丢脸死了……大老爷们哭的跟小姑娘一样,说出去非得被人笑死不可。”
止住逄婵还想说什么安慰话语的脸,闫鸣岐却道:“放心吧,我不会就这样自暴自弃的。君庭……虽然不在了,但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他面容沉静,脸上更是显露出几分冷酷神色:“醒孽楼,还有那买凶杀人的幕后黑手……我闫鸣岐,一个都不会放过!”
第三十一章
六年后。
天空下着滂沱大雨,将树林间本就模糊的小道冲刷的泥泞不堪。一行车马队正在这雨中艰难的行进着,他们是汾都商行的运货队伍,除了五大箱货物以外,还随行着六个普通的商行伙计和四个会武护卫。
“慢着。”其中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佝偻男人突然抬起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脚步。
“怎么了,大哥?”站在他右后方的一个秃头大汉道。
“……不对劲。”佝偻男人的小眼睛里山露出一股锋芒,他打量起四周,尽管环境恶劣,雨水声音嘈杂,但他还是很快就看向了其中一处的树上。
一种生死关头的直觉让他快速拿出长剑格挡,只见身前不知从何处显现出一个身穿靛蓝色衣着的身影,正一剑刺了过来。
“是你!”佝偻男人一见对方,瞬间有些变了脸色,一边抵挡住他,一边冲其他人大喊:“快、快走!”
那光头大汉也认出了来人,大喊:“他娘的,怎么又是那个疯子!货不要了,你们都快跟我走!”
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这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也急忙跟着往回跑。
佝偻男人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来,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见这么一个缠人的煞星。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这对他来说简直是种虐待。
对方一言不发,只是冷漠的看着他。
那男人面容刚毅,虽说不上多么俊美,但也十分端正,可他的头发却是如同百岁老人似地的银白色,因此十分古怪。
“今日是我最后一次问你,若还是没有我想要的答案,就把命留下吧。”他语气平常,如同在和佝偻男人讨论今天天气怎么样一般,只有声音如同几百张纸交错撕开似的喑哑。
佝偻男人求饶道:“闫大侠,小的是真不清楚那人的真实身份啊!”
他简直欲哭无泪,虽然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是闫鸣岐根本不信。要怪就怪在他自己曾经是醒孽楼郴州分舵的分舵主,而当时花钱买慕君庭性命的那一单,就是这郴州分舵接的手。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郴州分舵已经被闫鸣岐彻底毁掉,只为了逼出买凶人到底是谁。当初佝偻男人仗着自己武艺高强,才和自己的义弟逃了出来。有些奇怪的是,那时闫鸣岐武功虽然强悍,但远没有今天这般恐怖,反而要靠他身边另一个蒙面男人的帮助才能杀了分舵主,却不知道这几年他是有了什么奇遇,竟在短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现在要杀死自己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这佝偻男人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高手,活了大半辈子,自然也看出来闫鸣岐现在已是一脸死相,怕是再过几年不用劳烦尊主出手,这人也是要殒命黄泉的。
闫鸣岐面色沉静如水,他也知道,醒孽楼一向是只要你花得起钱,无论对方身份如何,都能帮你解决,更不会去探听“客户”的真实身份,典型的只认钱不认人。
可就算如此,闫鸣岐依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怎么都不愿松开。因为已经过去这么久,可他依然没有找到什么关键性的进展,这让他十分着急。
但是……
闫鸣岐眼中寒光一闪,今天是他最后一次询问这佝偻男人了,大不了就一路杀到醒孽楼总舵去,早晚逼得他们把那人交出来!
这么想着,男子提起长剑就要了结此人性命,却被人拦了下来。
“闫鸣岐!”对方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他长相出众,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连此时大雨将他完全淋透,都无法遮盖他的风采。
闫鸣岐一句话也不说,右手被制,便抬起了左手向佝偻男人抓去,却被那人一下挡在身前。
来人抓住他的两手,对佝偻男人道:“还不滚!”
那男人赶紧感恩戴德,一溜烟跑没影了。
“逄婵,你这是什么意思?”闫鸣岐低头怒道。
虽然他有办法挣脱,但是都会伤了对方,所以闫鸣岐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看佝偻男人跑走。
逄婵其实根本不在意那男人的性命,他只在意闫鸣岐。对方现在完全像变了另外一个人,那佝偻男人都已经完全改邪归正,以靠当商行护卫来糊口,按照以往,闫鸣岐是绝对不会赶尽杀绝的。
甚至,就算对方没有金盆洗手,以前的闫鸣岐也只是会挠挠后脑勺,说:“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唔,我说的对不对?哈哈,阿婵,咱们去喝酒吧!庆祝我说对成语了!”
可是那样的闫鸣岐,现在却性情大变,变得残酷嗜杀起来。
看着逄婵眼里的痛心,闫鸣岐抿住双唇,将目光转向了其他地方。
见他这副摸样,逄婵也只能叹了口气,道:“先去找地方避雨吧。”
逄婵知道对方不会伤他,便紧紧的拉住对方的手,不让他跑掉。
第三十二章
逄婵毕竟是平凉剑派的首席弟子,责任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