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金主实在是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可能被人下了黑魔法,突然就想逗逗郑俭。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白殊宁长叹一口气,“是你屁股和我手掌之间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郑俭龇着牙凶他:“吸引你妹,你是南极,我是北极,不黏在一块就违背自然科学吗?”
白殊宁望望他,做了一个你懂的表情:“有些自然现象是无法解释了。”
郑俭:“……”
会开玩笑就说明心情不错,郑俭趁胜追击:“开始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白殊宁直勾勾地盯着郑俭。
怎么又不说话了……
郑俭左手托着下巴,好奇地眨巴眨眼:“小白啊,你是不是录节目的时候说多了,回家就不想说话了?”
白殊宁依旧没回答,两眼继续直勾勾地盯着郑俭。
郑俭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错开视线在桌上乱瞟,岔话说:“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是唱歌的,改天一起去唱歌,怎么样?”
“不用了。”白殊宁声音轻颤了一下,起身说,“我去买菜。”
郑俭向他挥挥手:“哦,多买点虾,我要吃油焖大虾。”
家门关上,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郑俭一个人。就在刚才,他说唱歌的时候,分明看到白殊宁放在餐桌上的手抖了抖。
看样子,白殊宁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郑俭还没来得及脑补出一个悲惨的故事,就被一通电话惊的心肝打颤。
来电的不是别人,正式他那位独断又霸道的父亲。
郑父的朋友圈留言郑俭敢不回复,郑父的电话,郑俭是万万不敢不接,他的财政大权可是捏在这位手里呢。
郑俭接通电话,陪笑道:“喂,爸,啥事呀。”
“我找你能有什么事?你自己说,多久没去公司了,嗯?你说你不去公司也罢了,还到处玩,昨天一晚刷掉一万块,你是要气我吗?”郑父一睁眼就看到一条上万块的消费记录,查询过消费地点和消费时间后气个半死,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给郑俭打了这种电话。
郑俭捏着手机,耳朵离得老远都能听到老爷子的咆哮声,中气十足,一口气骂十分钟绝对不成问题。
郑父一边骂,郑俭一边点头:“哦哦哦,听到了听到了,我知道错了,这几天我哪儿都不去,除了公司就是家,绝对两点一线不走弯路。”
好不容易挂断电话,被郑父批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郑小少爷什么兴致都没了。
站起来,两脚不受控制地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一拧门把,被锁上了。钥匙不在门上,是郑俭自己锁的。
稀里糊涂的郑俭根本不记得钥匙放哪儿去了,在客厅找了一圈没找到,又去卧室和书房翻找,结果都没能找到。
都怪白殊宁,把家收拾的那么整齐,要不他肯定一下就找到了!
郑俭心情不好,看谁都不顺眼,连整齐干净的房间都是错的。
还能放在客房了不成?
客房就在这间房间的隔壁,郑俭想了想自己顺手乱丢东西的习惯,怀疑八成就在客房里。
客房现在是白殊宁住,郑俭虽然是个混吃等死,逍遥人间的二世祖,但家教很严格。在没有获得允许的情况下,进别人房间乱翻东西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掏出手机给白殊宁打电话,手机响了很多声无人接听。
收起手机,郑俭想,我又不是去偷窥他隐私,就是找一把钥匙。这个家,还有白殊宁整个人都是我的,我干嘛非要等他的许可。
推开房间门,客房和外面所有的房间一样,收拾的十分整齐。
白殊宁的东西不多,整间客房看上去略微空荡了一些。被雪藏十年,经济拮据,估计没钱采买太多的东西。
郑俭打开衣服,果不其然,就连衣服都很少。
关上柜门,转身看到大床的瞬间,记忆猛地钻回脑袋里。有次喝多酒,郑俭从隔壁房间出来,两腿发软的他顺势睡在里客房。
好像从那次以后,他就那么进过那间房了……
回忆着每次醉酒的姿势,郑俭跳上床趴好,右手自然地落在右边的枕头和床头柜之间。
如果手里拿着钥匙的话……
福尔摩斯上身的郑俭蹭蹭匍匐前进,推开床头柜一看,果然在缝隙间看到一串钥匙。
一脸欣喜地捡起钥匙,从床上爬起来时不小心带掉了右边的枕头,枕头下面藏着的笔记本跟着一起被带下来,夹在笔记本里的纸片落了一地。
这是啥情况?
郑俭捡起来一看,眼睛都直了。
手里的笔记本,地上得纸片郑俭一口气翻完,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他拿起钥匙冲进隔壁房间,掀开防尘布,动作激烈、神情夸张的弹奏了一曲《命运》,比郎朗弹奏时的表情还要夸张几倍,随便一个动作都能成为永载史册的表情包。
心中的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郑俭坐在琴房里,早已把郑父的责骂抛之脑后,现在的他只有一种捡到宝的喜悦。
说起来,郑家世代经商,郑父一心希望两个儿子能够让家业更加兴旺。老大郑勤读书一流,手段老道,颇得郑父欢心。小儿子郑俭小时候天真可爱,是郑家所有人的心头肉,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仿佛长歪了,越发的调皮捣蛋,上大学的时候甚至偷偷转系,非要读什么音乐学院,就连老师都夸他有点天赋。
有天赋有怎样,能让郑家的家业壮大吗?
郑父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