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睁开眼睛,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断断续续的说:“你……把我那封住……这,不就是你……希……望……的?”
不!我终于意识到刚才那一脚有多么严重了。膀胱破裂?搞不好成腹积水,那就惨了。“我不是给你插了导尿管!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道,我几乎失去理智,匆匆将他清洗了一下,把他送进泌尿科手术室……
“你怎么这么傻?这么不听话?”我郁闷的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只觉得心慌的厉害。我猛的揪住自己的心脏,这种感受,很久很久了,怎么……还会再有?
手术室的红灯灭了,东泽被推了出来。我赶紧凑上去看,却看到他象牙色漂亮的脸上,苍白的嘴唇,惨淡的像纸一样。“不要!”我脱口而出的尖叫,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没事!”做手术的姜医生凑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是裂了个小口子,已经成功缝合好了。”没死啊……我摸了摸自己的心,依旧是闷的发慌……
“他是你什么人啊?”姜医生吐出的气突然吹到我脖子上,怪不舒服的。我愣了一下,微笑着向后躲了躲。
“我弟弟,把他入我们病房吧,麻烦你了,小姜。”我很绅士的拍了拍姜医生的肩膀,装出一个感激的笑。推着东泽向心脏科走去,吱呀吱呀的滚轮声,响在医院的走廊上,竟然和我的心一样,那么空旷……
14
外面夜已深了,冷冷的风从单人病房没关严的窗缝中悠悠长长的溜进来,吹在东泽熟睡的脸上,使他的头发一翘一翘的。我无声的坐在他面前,凝视着他泪痕依稀的睡容。仿佛正在做一个长长的梦,心狠手辣如我,竟然呆呆的凝视着我的一个小猎物,而忘记睡眠。
时钟滴答的走过,昏沉沉的心随着光阴的每一步而颤抖。……“薛哥哥,求求你,别玩了……”象牙色的皮肤在跳,小巧的身子随着每一根异物的进入而剧烈的反抗着,眼神里充满哀求,“放过我吧,……”“再放一根,一根就好!”温度计反射着迷人的光,在那如花般的穴中越来越多,越来越诱人。“你不要动了,只是个游戏,我又不会伤害你……”舔舔干燥如火的嘴唇,我迫不及待的又插入一根,真紧,恩,不过,真漂亮……“啊——————!!!”
我猛然抬起头,空洞洞的病房,恐怖的叫喊声似乎在久久回荡。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跃然扑到东泽的床上,疯了似的把东泽抱在怀中。温暖的,不是冰冷,他是温暖的,温暖的……
我来回对自己说。低头,蹭蹭东泽蜷曲的头毛,正常还有些偏高的体温一下子让我的心,塌实了不少。轻轻呼了一口气,我注意到东泽的眉头微微有些痛苦的皱了起来。是因为我突然把他抱住,所以身子疼吧。呵呵,就这样疼会吧,至少让我知道,你没有死……没有离开我。
指头在他裸露的背部来回的摩挲,感受着这漂亮的象牙色皮肤带来的温暖触觉。我是真的只想玩玩而已,从来都不想杀你啊,不想……更紧的搂住怀中的温暖,我咬着他的耳朵,喃喃自语“小亭,你已经离开我一次了,这次,无论如何,你不准走!”
……
打了个呵欠,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我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就那样搂着我的小猎物,睡到天亮。昨夜冷风已经化作和旬的阳光,从窗缝中漏进来,洒在身上暖暖的。也照的东泽的象牙色,瑰丽动人。也看到他密密的睫毛,慢慢的,向上翘来。他醒了!心,竟然砰砰的跳,一股奇怪的甜蜜涌上心头,他的确没事,太好了!
“啊——!”东泽在一睁开眼睛的当时,发出的就是那种恐惧的叫声。然后仿佛落入陷阱的小兽,害怕的,提防的,瞪着我。整个身体也立时蜷缩了起来,缩到离我最远的地方。“你……你又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你给我好好睡觉!”我突然非常恼怒,一股纠合着哀伤的怒气冲上胸口。我猛的捏起拳头,突然很想狠狠的揍他。他瞅到了我的拳头,眼神一下子变的更加恐怖厌恶起来,扭过头,似乎等待着我的暴虐。
举了半天,我还是静悄悄的放下了。无聊的“哼!”了一声,我转身,冲进了病房的洗浴间。胡乱的拿水往脸上泼,我抬头冲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冷笑。
脆弱,恐惧,哀伤,这是我么?
我是控制别人生死,随意游戏人生的薛医生啊!
我怎么变成这样?
15
“滴——滴——”我怀里的手机发出急切的尖叫,我顾不得擦擦湿透的手,拿起电话就接。医生的本能反应,有病人要急救么?
“薛医生,心脏病房233号17号病人危急,请速来手术室,再说一遍,薛医生……”
“知道了!”我砰的挂断电话,甩甩满是冷水的头,我不该迷茫,也不用迷茫。病人的生命需要我,我就是控制一切的上帝!慌乱的感觉消退了,自信,重又回到镜子里英俊冷酷的脸上。
我在为一个手下的小猎物恐慌,呵呵,可笑!
捏着手机,我怀着一颗放松的心踏出洗浴间,可那刚刚享受不到1秒的轻松,在我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骤然紧紧一缩……东泽??!!他居然在笑。阳光般灿烂的笑颜,如花一般的对另一个人开放。身体放松的斜靠在床头,正张开嘴,迎接着另一个男人细心剥开的柑橘。刚才还如同看到魔鬼般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