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枫,你说什么?”
“季承枫先生?”
对施雅的控诉,神父的惊异置若罔闻,段枫转过身,对着木椅上的宾客。
“承枫!你要和新娘交换戒指!”
季老爷子从第一排的木椅上站起,怒瞪着段枫,脸色铁青。用眼神示意段枫退回祭台,马上与新娘交换戒指。
“我说我不愿意,不愿意娶她为妻。”
说出惊人言论的段枫目光灼灼,扬起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白色文件,在目瞪口呆,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面前站定,眼睛黑的发亮。
“我不能娶施雅为妻,不管是现在,还是今后。”
“你说什么!”目光慑人的季老爷子喝道,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发作脾气。
“爷爷,我这里有几样东西,你看见了之后,一定会反对这场婚礼。”
段枫没有退步,视线扫过整个教堂,缓缓开口,毫不在意已经沸腾起来的场面。
“有什么东西,等你的婚礼结束后再看!”季老爷子厉声道。
“如果完成了这场婚礼,失去的将使更多的东西。”
段枫在季老爷子愤怒惊疑的表情中,将手中的东西展开。
“爷爷,您看了这个就会知道,施家会和我们联姻,还有二十几年前父亲遭遇的那场车祸,是一个接着一个的y-in谋!”
段枫冷冷掷下的话点燃了周遭的空气,施雅的惊呼,投到炸裂的空气中,椅子上的议论声盖过了婚礼进行曲。
“什么!”
季老爷子在一片喧闹中接过段枫手中的文件,快速的翻阅,脸上的惊疑被越来越强烈的愤怒取代。
翻过一页又一页的文件,接着狠狠地将文件摔倒地面上,表情y-in鸷,夹着一股从骨子里浸透出来的威严,狠狠地对上了张大嘴巴,神色慌乱的施家夫妇。
“你们的好计划!不知道我被你们施家瞒了多久!”
两句话里,竟然夹杂着强烈的恨意,让人如坠冰窖。
场面更加混乱,乱成一团的教堂里,玻璃打碎的声音突兀,红色的酒液沾染到参加婚礼的女宾身上,不只是谁先发出一声尖叫,接着是桌子被推翻,香槟酒瓶被打破的碰撞声。
表情y-in鸷的季老爷子声音沙哑,强烈的恨意从身体内部向外蔓延,一声怒斥,冷硬的命令。
季老爷子和施家夫妇撕破了脸皮,避耳不听施家夫妇的结结巴巴的解释,推开摇摇欲坠,面色苍白如纸,前来说情的施雅。
参加婚礼的宾客手足无措的站起,或是避开努力后退的人,迅速逃离这片混乱,方才庄严肃穆的婚礼,彻底沦为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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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一个月前的那场闹剧,段枫可有可能“已为人夫”。
如果没有那些记录施家别有y-in谋的文件,和当年施茹在世时书写的日记,施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落千丈。
如果没有施家夫妇嫁女推波助澜,莫老爷子的坚持,莫辞就会错过了这场沦为闹剧的可笑婚礼。
如果……这世上的如果太多,以至于在这场风波彻底平息后,莫辞靠在段枫的肩膀上,扳着手指细数。不忘在一手策划这场闹剧,脸上带着一抹浅笑的男人大腿上,狠狠掐上一把。
听到男人发出的一身闷哼,莫辞这才满意的收回自己的手,安抚一下当日波澜起伏,几次绷紧放松,超过负荷的心脏。
段枫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还不足以让他吃上一颗定心丸。
莫辞狠狠的教训了身后的男人一顿,如愿以偿的看到段枫忍痛的纠结表情。想想要揉揉被他掐痛的大腿,又被莫辞按住了双手,眉毛拧在一起。段枫一贯镇定的表情彻底击溃,低声向莫辞求饶。
一个月发生过很多事情,一个月同时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例如,季老爷子想要段枫火速结婚的念头。
段枫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施茹的日记,赵鸿修在举行婚礼之前,送来的施家家族产业严重亏损,想要钻法律漏洞的资料。成为季老爷子下定决心,打击施家的物证。
听到段枫说起,二十几年前生父发妻施茹一手策划的连环车祸,本意是想段枫生母经历车祸,车毁人亡。不料段枫生父和生母临时调换了乘坐的车子,和自己坐在同一辆车上,没来得及和c,ao纵车祸的“凶手”通气,就在在马路上经历追尾,随后与前方行驶的大卡车相撞,与丈夫命丧当场。
缘由自己的嫉妒,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的情人,也就是段枫的生母生下段枫,母凭子贵,跻身季家与她争宠。
不料世事无常,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心怀恶念终究自食恶果。悉心谋划,甚至不惜让丈夫车祸丧身,自己夺得季家主母之位。
谁知到头来,她什么也没有得到,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这份带着强烈恨意和报复的日记,自然不能落到季家人手里。
施茹活着的时候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将这本日记放在了自己的结婚照里。这本日记在仆人清理房间时,没有被发现,一留就是二十几年。没想到因缘际会,被自己的侄女偶然发现,转手落到段枫的手里。
赵鸿修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提前送过来的资料,在段枫马上举行婚礼之前转手倒段枫这里。与那本日记的复印件一起,送到季老爷子手中,仅仅是更直观的暴露施家嫁女联姻的y-in谋,锦上添花而已。
施雅知道日记本的秘密,但是其他的施家人并不清楚当年施茹的计划。否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