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吧,偏偏自己死命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放。
后来出事的是他的儿子。他的儿子不知怎么的得了一场怪病,药石无医。好几个大夫诊治过了都说没病,可他儿子总是会喊着要娘亲,他娘亲明明就在他身边,他非说那不是他娘亲。
自己做的梦不好,儿子情况也奇怪,美娇妻深感不对劲,让侯沛梁专门去请了十里八村有名的“神女”。
贴了符花了钱,本以为情况会变好,可事实上事情却反而变得更糟。那美娇妻睡着了无意识的掐自己脖子任侯沛梁怎么叫就是不醒,直到侯沛梁怕她掐死自己无奈地打晕了她,她才没了动静。可第二天醒来,她连自己梦到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的儿子也是,之前只是莫名其妙的总说要找娘亲却不认他的娘亲,现下是直接对他的美娇妻又踢又打,一副痛恨的样子。
一家三口就侯沛梁没什么事,他自己是既害怕又闹心,唯恐什么怪事降临到他头上。如果他也出了事,他们这一家要怎么活。
他之前找那个“神女”只是因为美娇娘的命令,这下是他着急忙慌地去找的“神女”。
可是“神女”并不像之前那样很高兴地请他进去,而是看见他就立刻关上了门,一副见到了瘟神的样子。侯沛梁很清晰地记着她当时隔着门说的那句话:恶有恶报。
他心下一惊,把这句话死死的压在了心里谁都没有告诉,包括枕边人。
整日被恐惧包围,侯沛梁的精神也愈发不好,他整日借酒压惊,到头来差点喝出人命。
听说时远家里来了个捉鬼的和尚,他立刻就找了过来。
在一边默默喝着茶一声不吭的时远听完侯沛梁的话后,生生把嘴里的茶喷了出去。他们一家这是遇到鬼了,而且依他所言,还是个很厉害的鬼。
时远心下一顿,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女鬼抓小孩子后衣领的事,我的天,他们家遇到的鬼不会好死不死的就是她吧。
时远的思绪在脑子里翻江倒海弄得他有些头疼,他拍了拍额头缓了缓心情后,才悠悠的说了一句:“那个女鬼你认识吗?”
“绝对不认识。”
看着侯沛梁一脸确定的样子,时远一时也懵的慌。
那那个女鬼——
不对!
侯沛梁怎么知道她是个女鬼!自己刚刚只是随口一问他就直接肯定的回答说是不认识,看来……这里面确实是有什么事存在的,只是他掩藏在心底不愿说出来,自己不知道罢了。
时远想想那女鬼当初出现时的样子,再看看一脸坚定的侯沛梁,虽然侯沛梁刚才的反应不是真的,他还是不相信侯沛梁能做出杀人这种残忍的事,何况是对着一个女人。
“施主,人在做,天在看。”一直没说话的程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等着看侯沛梁有什么反应,他就起身走开了。
时远现在的心情怎么说呢,比日狗好不了多少。
因为他端了一大盆黑狗血已经原地站了有半个时辰了,可闭着眼聚精会神地念着什么东西的程慕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在时远累得手都快没知觉的时候,程慕终于睁了眼。
“时施主,你这是?”
看着程慕一脸奇怪问询的样子,时远在心里笑了笑,既然你终于问我了,那我就好好表现了。
“你不是要捉鬼吗?这是我准备的对付女鬼的东西。”说完这句,时远把盆子放在了地上,狠狠地甩了甩手,“我端了它有半个时辰了,我不累,真的,你继续。”
看着程慕一脸“难过心疼”的表情,时远露出一个自以为能让人心疼却又不显得很矫情的微笑,说:“没事,你继续。”
“……这黑狗血没什么用。”程慕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时远:“……”事情怎么都发展的有些不对呢。说好的按套路出牌呢。自己这是强行卖蠢还不自知还显摆出来博同情了吗。自己不想去死一死,真的。
程慕看着时远一脸“自己怎么这么愚蠢”的表情,有些过意不去地添了一句弥补的话:“黑狗血对于一般的小鬼还是有点用的,嗯。”
时远:“……”能不能不补刀,他知道自己已经做的够蠢的了。
时远心里不爽,他猛地端起黑狗血就泼在了地上,反正也没用。
这下他决定不再作死,死尸一样默默地看着再次集中精神念念有词的程慕,仔细地数他身上有多少补丁。
大大小小七处,刚好够召集神龙。
“不好!”
程慕突然睁眼喊了这一句就大步跑了出去。
时远不知道具体情况,他有些懵逼地看着同样愣在一边的侯沛梁:“愣着干嘛,走啊。”
侯家,程慕一路来到了侯家。
时远心里的不安这下有些明显了,他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程慕停在了侯家门口就没了动静,站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他猛地大喊出声:“退后!快退后!”
时远被程慕的掌风带着往后退了不少,他心跳加速,眼睛直直地盯着紧闭的侯家大门。
他有预感,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就一息的工夫,整个天空风云变色,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邪风刮过,卷起人的衣袍,像是要将其撕裂。
下一瞬,侯府大门自己猛地大开,从时远他们这里往里看,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副安静的样子。
就眨眼之间,时远猛地抿起了嘴,手下拳头捏得咔咔直响。
一个美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