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坐到座位上,喻青努努嘴问,“你穿这个去啊?”西装革履的,哪里像出去玩啊?
苏浥这两天有些忙,倒把这茬儿给忘了,想着到地方了再买身休闲装,见喻青拿过两个袋子,“就知道你会忘,喏,这个给你。”
是件崭新的蓝白相间运动装,和喻青的同款,已经洗过一遍了,另个袋子装着鞋袜。小家伙挺细心的,侧眼就见喻青偷偷瞄他,手悄悄地握成拳,是在紧张他喜不喜欢吧?真可爱。
凑到他耳边低笑,“我们喻青很细心呢,……谢谢。”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酥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喻青第一次因个同性的靠近感到害羞。
当晚他们在俱乐部住下,喻青与苏浥住一起,洗完澡苏浥披着浴出来,他有私人的健知教练,身材很好,宽阔得肩膀,窄细的腰身,双腿笔直有力,看得喻青羡慕忌妒加脸红,躲到浴室里半天才出来。
然后晚上,喻青做了场春|梦,醒来时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身体某处也和平时不一样。他爸爸去世的早没有教他这些,生物课上老师也讲得含蓄,对此一知半解,况且旁边还睡着苏浥,更加羞窘。
苏浥也并不比他好过,因没标间他们订得是双人床,垂涎了那么久的人躺在身边却不能动,这滋味更不好受,因此发现喻青不对就打开了床头灯,见喻青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脸色潮红,紧张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喻青偷看了他一眼又赶紧闭上,浑然不知自己水色清瞳迷离多情,有种烟行媚视的味道。
苏浥觉得自己就像蓄满油的油桶,被他这一眼引爆,深深呼了几口气,才没让自己变得qín_shòu,嗓子沙哑的不成声,“没人教过你?”
喻青羞怯地点点头,脑袋埋得更紧。
苏浥捧出他的脸,安抚地吻吻他的额头,“别怕,我教你……”
接下来喻青的脑海里只剩空白,觉得自己就像一叶扁舟,在苏浥的手里载沉载浮,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让自己生,也能让自己死。而自己只能无助的呻吟着,哀求着他手下留情。
苏浥看着身下的人,纤弱的身躯在他健硕的胸膛下不盈一握,细瘦的腰身好似轻轻一折便要断掉,白皙的肌肤泛着淡粉色,半张半合的眼睛充盈着情|欲,妩媚入骨。
到极致之处,他身子猛然弹起,脖颈仰成绝美的弧度,被吻得通红的唇发出凄美的呻|吟,然后瘫软在床上,果然如濒死白鹤般凄艳、绝丽。
压抑太久的念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压住孱弱地少年,却在他含糊地低唤“苏叔”时,瞬间清醒过来,不能这样!他还这么小,这么稚嫩,像三月刚抽芽的春柳,不能就这样折了他。
狼狈地冲进浴室,浇冷水。
在苏浥的唇离开自己额头后,喻青问,“苏浥,那时候,我……”我其实是喜欢你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冷嘲道,“那时候,你一定没想过,那次没要我,就一生也要不了我吧?你后悔了吗?”
“没有。”苏浥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
晚上吃完鱼头休息了会儿,到七点半两人便去泡温泉,他们在单独的房间里,喻青看不见,换衣服这种事儿都在苏浥帮助下完成,看着被水汽蒸成粉色的脸,和露在水面上的脖颈与锁骨,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起身穿衣服。
“你要去哪里?”
“有点事,你不用等我。”关上房门出去。
喻青熟悉这声音,沙哑低沉,饱含着情|欲,他要去哪里可想而知。喻青觉得周身的水都冰冷下来了。
浴池就在房间隔壁,他摸索着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从来没想过除了桑丽、郑媛以外,苏浥会拥抱别人,会亲吻别人的唇,会与别人抵死缠绵。也突然想到苏浥才三十八岁,这个年纪的男人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自己不陪他睡,有的是人主动爬他的床,苏浥也绝不是会为他守身如玉的人,此时躺在他怀里的,是谁呢?
越来越烦燥,忍不住打他的电话,铃声却在门边响起,喻青有种摔电话的冲动。
等了似乎一个世纪那么久,苏浥才回来,身上带着沐浴液的味道,他在别的地方洗过澡,为什么洗澡可想而知,喻青的火再也压不住,随手拿起个什么就向他扔去,“你还回来做什么,滚!”
苏浥闷哼了声,随即将他按在床上,声音冰冷,夹杂着怒火,“让我滚,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喻青,我是不是太宠你了,以至于你都无法无天了!”
“谁稀罕!我巴不得你离我远远的,最好滚到天边去!”
“还真是养不熟的狼崽子,忘恩负义!”
“比忘恩负义谁及得上你?你骗走我妈的钱,害死我爸,害死我师父,还害了唐渭,苏浥,你这畜生!你会天打雷劈的!”嘴里骂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涌,心里有个地方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一下的捅着。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口口声声说爱着唐渭,却把他推上了绝路,谁能比你无情?唐渭若还活着,一定恨不得剥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你还为他守着身子做什么?送到他面前他都不会要!”
“不!他没有死!他没有死!”
“是!他没有死,都五年了,他没有死却从来没有看你一眼,你在他心里算个什么东西?说不定人家小孩儿都会打酱油了!哦,我忘了唐渭喜欢男人,说不定此刻正和谁翻云覆雨呢!”
“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