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太子妃回去,仔细伺候。”萧越道。
“是。”明川忙上前扶了谢素书。
谢素书回头看萧越一眼,不放心的道:“面圣回来,记得宣御医查看伤势。”
萧越点头,“放心去吧,白芷已在寝殿等着了。”
萧越见明川扶着谢素书走远了,方回过头来,见院中的姬妾们仍未散去,他微不可见的皱皱眉,“孤要去面圣,你们可还有要事禀报?无事便散了吧。”
“是--”众姬妾虽心中不乐意,却也不敢违逆太子的意思,忙退了下去。
萧越正要往偏殿中去沐浴,突然一只素白的玉手搭上他的肘弯,藤蔓一般缠在他的臂上,“殿下,这些日子妾真是担心死了。知道殿下无恙归来,臣妾心中欣喜,实在是难以言表。妾伺候您沐浴更衣可好?”娇滴滴的声音,都能揉出水来,比蜜汁还要甜。
“兰芝,孤今日还要面圣,你且退下!”萧越皱眉,不动声色的将手臂从王良娣的手中抽出。
“殿下,臣妾都好久没有看见你了!”王良娣撅起嘴巴,抓起萧越的衣袖,不满的摇晃着。
萧越的目光从她脸上瞥过,心中突生不爽,这噘嘴的动作,要是谢素书做来,他忍不住想要亲一亲,可王兰芝做起来,却让他觉得无比矫揉造作。
“你且退下。”萧越轻喝,甩甩袖子,从王良娣手中挣开,“郑弘,送王良娣回宫。”他沉着脸说道,头也不回的进了偏殿,门口的宫人忙把殿门关上。
郑弘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王良娣,请吧!”
“哼!”王良娣恼怒的跺跺脚,一甩袖子,还欲去那偏殿,她身旁的一位年长的嬷嬷忙拉住她,“良娣且先回去,殿下还有大事要办。”
好容易才劝了王良娣放弃去闯偏殿的心思,一众宫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王良娣身后,跟着气鼓鼓的王良娣往她的丽正殿中走去。
“良娣,您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惹殿下不快呢?”赵嬷嬷劝慰道。
这位赵嬷嬷是王太后给侄女在宫中安排的可靠之人,她见惯了宫中的冷雨腥风,行事妥帖,又有主意,王良娣对她极为信赖。
“刚才殿下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王良娣抓过身旁的一截树枝,咔嚓一声,那手指粗细的一根嫩枝,竟在她手中断为两节,“定是谢素书那个贱人,对殿下使了什么狐媚之术!”
赵嬷嬷忙道:“良娣,在这宫中,切记谨言慎行,以免惹祸上身,有什么事情,咱们回殿中再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甜蜜的日子,上点甜蜜蜜的情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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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房之乐
王良娣回到丽正殿中,将小宫女小太监都遣了出去,问赵嬷嬷道:“嬷嬷可有什么好的计策能帮我赢回殿下的宠爱?”
赵嬷嬷笑道:“良娣,您并未失去殿下宠爱,何来赢回之说?”
王良娣用巾帕按按眼角,哽咽道:“若我能在殿下心中占得丁点位置,今日殿下又怎么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赵嬷嬷在心里偷偷叹一口气,太后让她来照顾这位王家庶房出的嫡小姐,她是满心想使力,可这位实在是太没眼力了些。“殿下经历大难,一时定是难以有心情来哄得诸位姬妾开心的。良娣,刚刚在永安殿,您非得跟着殿下去偏殿,莫非,您是想趁机与殿下欢好?”
王良娣红着脸点点头,“殿下冷情,于那事上,并不热衷,都说小别胜新婚,我想着,这次也许能抢占些先机。”
赵嬷嬷大吸一口冷气,镇定片刻,方说道:“殿下遇刺,在外流落多日,如今回来,自然是要以大事为重,先去面见圣上,禀明情况。这种时候,他哪能和您……”说到这里,赵嬷嬷越发气结,说不下去。
听赵嬷嬷这么说,王良娣细一想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此时心里也觉得不妥,忙出言解释道:“方才,见殿下与那贱人说话的模样,我一时气急,乱了方寸。”
赵嬷嬷轻声提醒道:“良娣,永宁殿住着的是太子妃,您这般言语,实在不是大家闺秀所该说出口的。”
王良娣咬咬红唇,又绞了绞衣角,“那太子妃,谢氏,看她与太子的亲密模样,如今恐怕已是得了太子的恩宠,我与她素有嫌隙,以后她定是要报复于我,嬷嬷在宫中这么多年,见多识广,可有良策?”
赵嬷嬷冷笑道:“有太后在,良娣何须担心她?良娣早日为太子诞下男丁才是正事,想必太后也与你多次提起过。”
王良娣脸色一暗,娇嫩饱满的红唇张了张,终是什么都没说。
赵嬷嬷继续说道:“如今诸位皇子都子嗣稀薄,就那瑞王府中有两个出生卑贱的舞姬生得两位小郡主,您若有了皇孙傍身,身后又有太后撑腰,便是陛下,也要高看您几分,更莫说太子殿下。”
王良娣沉默片刻,道:“嬷嬷所言极是,我自会设法让太子殿下多来丽正殿。”
谢素书提心吊胆、忙忙碌碌好些天,加之回京路上车马劳累,身体已是倦到极点,回到永宁殿,在明川伺候下简单洗漱用膳后,倒头在床上沉沉睡去。一觉黑甜无梦,直睡到掌灯时分才醒。
一睁眼,见床边坐着一人,正含笑看着自己,她忙坐了起来,“殿下,你来了怎么也不着人通报一声?”
萧越见她睡眼朦胧,只穿着中衣,乌黑长发散在身后,更衬得一张脸蛋皎洁明媚,许是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