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说不定早就踏上返回老家的列车了。
不是邵侠士懦弱,而是……
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情况下竟无意发现了自己的某种心思,邵侠士受到打击的同时,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感情冲撃。
他在逃避!
想到此,邵义不禁暗自苦笑:原来,他并非简单的想要贵公子当做义弟来保护,而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那个高傲漂亮的贵公子,他为了掩饰自己这种龌龊的心思,不惜对自己说谎,让自己认为自己的用意是单纯的、是义气的、是应当的。
可笑的是,在这些自我催眠的理由中,却夹杂了太多的是私心和欺瞒。
邵义不禁后悔地想:若他一开始就正视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他就不会惹贵公子生气了?
不,这些假设都不成立。
因为,邵侠士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
哪怕是上辈子他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可一旦喜欢上了,邵侠士就绝不会退缩!
但这辈子,让邵侠士不得不止步的最大阻碍,不仅是他身体上残疾的缺陷,和贵公子那高贵而又不可及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贵公子自始至终都不会喜欢男人。
他自嘲地问自己:邵义,你觉得你和他有可能在一起吗?
当然不可能!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自己。
所以,邵义,不要再痴心妄想了,那个人不是你能够拥有的。
“邵义,你的身份特殊,宁少将交代让你暂时住在我这里。其他的事情,宁少将过后会替你安排的。”面瘫脸难得说了一句长话。
邵义看了眼武斌,淡淡地点头。
也许察觉出邵义的情绪不对,宁君对爱人使了个眼色,武斌会意,然后他站起身,走到邵义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跟我走吧。待会晚饭我再给你送去。”
邵义还是点头,比一般的哑巴都要沉默,就像是个空有一副躯壳的木偶,拎着行李跟在武斌身后,一步一步的沉沉行走。
宁君蹙着眉,担忧地目送邵义离去的背影,直到人走了,他才拿起电话,拨通了贺谦礼的手机,却不想,对方关机。无奈之下,又拨通了大哥的电话,奇怪的是,一向习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大哥,也关机了!
宁君吐口气,宁恩因为有特殊任务在身不方便联系,他只能拨通了宁承的电话。
彼时,宁承正穿着一身浴袍,摘掉眼镜,趴在床上,斯文全无,手心里撺着一个小小的金色虫子,玩得不亦乐乎。
“二少,您有事?”宁承立刻恢复平常严肃的表情,颇有些装逼的范儿。
与此同时,在帝都另一个灯火辉煌的奢侈酒店内,顶层露天的旋转大厅中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酒会。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随处可见那些上流社会中鼎鼎大名的商界大佬和军政高层。无论哪种场合和宴会,华国几千年以来形成的宴会默契,总少不了各种风情的美人来陪衬,以此来彰显地位和身价。
今晚这场宴会的举办方身份很特殊,他不是商人,也不是军政出身,更不是或艺术世家,而是一个在百姓耳朵里闻所未闻,可在上流社会中如雷贯耳的武学宗师。
这位武学宗师是华国一支历史非常悠远的古武世家,姓氏从唐,名讳唐儒,是一位学识渊博、深不可测的一代高手大师。
至于他特殊的身份从何而来,这在上流社会中众说纷纭,传言他专门为华国高层服务,也有人说他能做一些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还有人也笑谈说,华国有个很神秘的特殊组织就是属于唐大师管的。不论外人如何猜测,却丝毫不影响唐儒在上流社会中的影响力,没人敢对他不敬,更没人敢得罪他。
“我怎么不知道你接到了这个邀请?”宁昀收回环顾四周的视线,看向亲昵挽着他胳膊的妻子,眼神冷淡地问。
“是你回来之前接到的。”孙若芳眼神闪烁地回答,低下头,不敢去看宁昀。
“呵,我们家什么时候由孙大小姐来做主了?我不过是离开几天,这种宁家从来不接的邀请,你倒是满口答应了。”讽刺冰冷的话语就像根本对方不是自己的枕边人,尽管俩人表面仍维持着琴瑟和鸣的恩爱样子,可内心早己相隔万里了。
“老公,对不起,我不知道……是爸爸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我不晓得你……”孙若芳口中的爸爸当然是她自己的父亲。
“你不晓得我会突发奇想的去接儿子们放学,若不是恰好遇到我,你或许就自己来了,是吧?”宁昀倏地打断她的解释,抬头朝着某个向他打招呼的热人笑着点点头,一手紧紧揽住孙若芳的腰肢,附在她耳边轻柔而又嘲弄地问道:“若我不来,你打算找谁当你今晚的男伴呢?”
闻言,孙若芳浑身一僵,蓦地抬眸怒瞪着宁昀,咬牙低声道:“宁昀,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呵,我过分?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分了?我是缺你吃喝还是少你穿戴?还是我瞒着你也在外面养了情人?你背着我偷情就算了,还敢私底下联合你那两个阴奉阳违的父兄来对付我们宁家。我真不知道,我宁昀到底对你过分什么了?不如,孙大小姐你来亲口告诉,好不好?”
孙若芳瞳孔一缩,脸色骤然变得苍白,那无法掩饰的难以置信透着一层惊慌失措的水光,尽管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小,可那其中携带着能穿透心脏的寒冷冰锥,狠狠地刺中了她内心最隐秘的部位,似是被人当场赤裸裸的揭开了最羞耻最不堪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