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安把手机狠狠摔出去,在沙发上缩成一团嚎啕大哭。
韩友明愣住了,手忙脚乱地不知道该抱还是该揍,急了半天憋出一句:“不许哭!”
苏安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软绵绵地骂:“都怪你……呜呜……韩友明……呜呜……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大混蛋……呜呜……你还不让我哭……呜呜……我偏要哭……便要……嗝……就哭……呜呜……就要哭……嗝……”
韩友明磨磨牙,半跪在沙发边上狠狠握住苏安的小细胳膊,像拆蚌壳那样把缩成一团的小混蛋用力拆开,露出嫩红的小n_ai头和白生生的肚皮。
苏安还是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边打嗝还边骂着韩友明。
韩友明使用怒瞪,训斥,还有威胁打屁股等种种办法,都没让苏安停下哭声。
苏安纤细的身体里好像揣着太平洋那么大的委屈,哭得歇斯底里泪淹沙发:“变态……呜呜……韩友明你变态……嗝……你这种变态……呜呜……就该阉了!剁了j-i儿!拿去喂熊猫!”
韩友明不知所措地蹲在沙发旁,狠狠给自己揪下两缕头发。
硬的不行,他韩大总裁只好屈尊用软的:“我错了,你打算再哭多久才肯停下?”
苏安还没从韩大总裁那声做梦似的认错中缓过来,就被下一句话气得更加委屈,哭着说:“你才没有错!呜呜……都怪……嗝……都怪我自己……点背儿……呜呜……怎么就招惹上了你……呜呜……嗝……”
韩友明:“………………”
他其实知道苏安为什么难过,他甚至知道苏安有多恨他。
可这件事儿,他绝对不能认错。
这事关一个霸道总裁最后的尊严。
绝对不能认错!
韩友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今天开会,艺人部和宣发部都建议你二次组队出道,你有什么意见?”
苏安的哭声慢慢低下去,眨巴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看着韩友明。
韩友明说:“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苏安是真的很疑惑。
他以为那份可怕的合同,只是韩友明用来控制他的工具。他不是新越娱乐的艺人,他只是韩友明的玩具和宠物。
他从来没有想过,韩友明居然真的会履行东家的职责。
苏安是个在事业上没什么主见的人。
以前他听经纪人的,现在也只能小声说:“我听你的。”
韩友明说:“嗯。”
他其实不愿意苏安再组男团。
偶像男团里一群年轻活泼的小男孩,整天吃住在一块儿,没事儿就在镜头前勾肩搭背营销个cp什么的,让韩友明看着十分不爽。
可苏安这种一害羞就往别人背后躲的性格,单独出道只会让他面临更大的压力。
韩友明不会让苏安继续当以前那个混吃等死的十八线,他既然一发疯就把苏安抢过来了,就一定要让苏安取得巅峰上的辉煌。
他一个霸道总裁不要面子的啊!
苏安见韩友明不再说话,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开始穿裤子。
他屁股还不舒服,酸麻的大腿抬不起来。苏安一会儿站着穿一会儿坐着穿,提不上之后干脆趴在地上开始穿。
韩友明原本被他哭得满肚子不知所措,看到小o一秒钟满血复活的活泼模样,更是哭笑不得。
韩友明饶有兴趣地等苏安自己穿上裤子,才慢悠悠地说:“穿什么?一会儿还是要脱了。”
苏安吓得一颤,目光惊恐地扫过韩友明胯下,不敢相信韩友明还有兴致。
韩友明捏捏他的脸蛋:“回家再教训你。”
苏安被韩友明带回了那座大房子里。
李琅彀离开了,空荡的房子里又变成了他们两个人。
一个志得意满,一个心惊胆战。
就像从前一样。
苏安忐忑地站在客厅里,坐都不敢做。
韩友明从后面抱住他的小细腰,低喃:“安安,怀念你以前住的房间吗?”
苏安摇摇头,又下意识地点点头。
韩友明就像一只把猎物叼回自己地盘享用的野兽,浑身都散发着有恃无恐的愉悦。
苏安在a荷尔蒙的包围中瑟瑟发抖:“韩……韩总……”
韩友明低声说:“害怕?”
苏安诚实地点头。
韩友明逗他:“怕什么?怕挨鞭子,还是怕大j-i巴,嗯?”
苏安委委屈屈地小声说:“都……都怕……”
韩友明把他横抱起来:“那就先去重温一下你的小玩具吧。”
苏安眼前一黑,吓得腿都软了。
长廊的尽头有一扇长期锁着的门,李琅彀从来不知道,父亲在这个隐秘的房间里珍藏了什么名贵的物件。
尘封了三年的房间再次打开,刺眼的灯光从头顶照下来。
苏安捂住眼睛,那些让他战栗的可怕记忆,再次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韩友明说:“安安,睁开眼。”
苏安鼓起勇气,从手指的缝隙里看过去。
一架木马灯光最绚烂的地方,在寂静中竖着一根黝黑的橡胶假y-inj-in-g,上面布满了狰狞可怖的凸起花纹。
在以为自己终于逃走了的三年之后,苏安又回到了噩梦开始的地方。
苏安轻颤着说:“韩总……别……”
韩友明说:“安安,叫错了。”
苏安细白的手指轻颤,不自觉地用力揪住韩友明的衣服,哽咽着不肯下去:“主……主人……呜呜……不要……不要让我坐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