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年夜饭的楚云浓与月修离站在了晋王府最高处,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夜色里分外清冷。
远处的烟火在半空中炸开,开出朵朵绚烂耀眼的火花。
月修离握紧了楚云浓的手,“阿浓........”
楚云浓轻嗯了一声,头靠在了月修离的肩膀上。
“过完年,你就十六了。’
“嗯”
“过了十六,你就长大了。”
“嗯......”长大了呀。
楚云浓不由有些迷茫了,这才忆起这具身体才十六岁,而她在穿越前就已经二十六了。
要说起来,她现在是不是个老女人了。
呵呵。
抬眼看向月修离,如此帅气多金又有权利的一个男人,要说,她是不是赚到了。
手不自觉的抚上了月修离眉眼,鼻梁,最后停在了他的唇上。
却被月修离一把咬住。
随即,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朝着屋内走去。
正要迈进屋内时,远处一朵开在天空的信号,让月修离微微皱了皱眉。
楚云浓也看到了,急忙说道,“那是皇宫方向,看来皇后等不及了,想必,太子也有所行动的,还真是会挑日子,大
年夜的动手,还真是料不到。”
这时,有人来报,“皇宫的四大宫门和京城的四大城门都被人给包围了,如今的京城已经开始乱了起来。”
月修离紧紧握着楚云浓的手,“阿浓,怕不怕。”
楚云浓勾起唇角,“这样才刺激呢。”
月修离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走吧,去皇宫看看父皇。”
楚云浓乖巧的点了点头。
两人手牵着手,一步一步踩在了雪地里。
洋洋洒洒的雪花一片片落在两人的身上,而他们的身后,洁白的雪地上是一排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直到皇宫,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就见着里里外外的都是人。
有皇后的人,太子的人,也有忠于皇上的人。
也有闻讯而来的大臣,和几位皇子,陆陆续续的倒是来了不少。
都堵在了帝王的寝殿院子里。
只是寝殿前被人给包围了,他们进不去帝王的寝殿。
雪越下越大,越下越急,却没人在意。
太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冷冷的扫向了月修离,“四弟,你来了。”
“大哥都能从禁闭房内出来,我怎么能不来。”
月锦棣冷哼了一声,“来的正好,刚刚听太医说父皇醒了,你可知道?”
月修离幽深的眸子扫了太子身后的皇后一眼,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
一众大臣听到皇上醒来,不由都有些激动,“皇上是真的醒了。”
“不过,太医说父皇那可能是回光返照?”太子扫了人群一眼,继续说道,“但父皇留下了一份诏书......”
众大臣纷纷诧异之极,“诏书,回光返照,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皇上可不能有事啊,我们要见皇上.......”
太子诡异一笑,“就算你们现在见到了父皇,也是徒劳的,父皇再一次昏迷了。”
“什么?”
众大臣错愕的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了。
月修离深冷幽寒的眸子微微瞥了太子一眼,“那大哥就去把父皇的诏书请出来吧。”
太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随即转身,推开了殿门,走了进去。
皇后也跟着进去了。
不多时,就见着太子手捧圣旨走了出来。
嘴角至始至终挂着笑意。
在他看来,皇位如今已是唾手可得。
圣父皇的禅位圣旨在手,外面皇宫皇城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
他可都安排好了。
本来是不打算走到逼宫这一步的,谁知道后来的事情发展至此,他也是被逼的。
寝殿内。
皇上躺在龙榻上。
一动不动。
张公公被五花大绑的躺在地上,脸上更是青肿了了一大片。
太子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蹲下身冷冷的盯着他,“张公公,还不快些把父皇的玉玺交出来,本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就是你不拿出来,本宫也有办法在圣旨上盖下玉印。”
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一枚与玉玺一模一样的玉色印章来。
张公公见那玉章,惊得目瞪口呆。
太子呵呵一笑,“不用惊讶,这是假的,怎么样,足以乱真吧,就是说,你不拿出玉玺来,本宫也可以坐上龙椅的。”
随即站起身来,“好了,外面那帮大臣可是等的不耐烦了,张公公那就好好的在这等着,等本宫宣读了诏书之后,再
来好好的收拾你,别以为四弟会来救你,只怕他现在都自身难保,这京城里里外外可都是本宫的人,知道吗。”
被堵住嘴巴的张公公唔唔叫了几声,可太子没有理会他。
皇后拿出早已找人临摹皇上笔迹的诏书,太子盖上了假印。
两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外面,月修离和楚云浓见着太子捧着的诏书,都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众人见着诏书都不忍不住一阵交头接耳。
过后,就听见太子清了清嗓音,说道,“众位大臣听好了,皇帝诏书在此.......”
说到此,大臣们纷纷下跪,只有月修离和楚云浓毅然立在风雪中。
太子见此,心里冷哼了一声。
等他宣读完诏书,就不信他还能嚣张。
就尽管无视吧,等会刚好治个大不敬的罪名让他下狱。
太子缓缓地抖开了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