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犹如刺入体内淬了剧毒的利剑,把心头最薄弱的地方搅合的稀巴烂。有人把他的身体接了过去,他睁眼,睫毛上还挂着冷汗,滴入眼中有些刺痛。他眨了眨眼看清了林浩的脸,林浩抱着他,拧着眉看着他道:“和一个臭虫道个别,看把你痛苦的。”
寒玉张着嘴喘息,喘了好久,才虚弱道:“他是人……不是臭虫……”他转头看向叶魏,道:“叶魏……你过来……”
叶魏走上前,毕恭毕敬站在他的面前,洗耳恭听。
寒玉一手搭在林浩肩膀,撑起身体,抬手甩了叶魏一记响亮的耳光。
“为什么打你,你清楚。”
叶魏脸颊泛红,没有说话。
林浩冷哼一声,道:“下去吧。”说着,朝叶魏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进了屋。
“说他臭虫都是抬举他了,在我眼中,他什么都不是!”林浩将寒玉不轻不重往床上一抛,即便有柔软的褥子,对于重创的身体仍然是不小的冲击。
寒玉的脸顿时煞白,脚踝上的伤还肿着,受了刺激,小腿不受控制的颤抖,受伤的脊柱仿佛传感器,将莫名的疼痛至下而上蔓延到全身,折磨着身体每一处有知觉的地方。
林浩居高临下,看着下肢痉挛的人,只见那人疼的弓起背,泼墨般的黑发遮住了脸颊,扭动着上身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呻//吟。
“求我……我给你止痛!”林浩看着也觉得心疼,却也知道和寒玉的这场较量,他不能心软,谁妥协谁就输了。
寒玉咬着牙不说话。
“即便这样,都不肯对我示弱吗?子轩,你只有我了,你看看我,对我说,你心里只有我。”林浩俯下身,将他汗湿的黑发拨开,露出苍白的脸。
寒玉疼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你让说的……我都说了……放他走……”
“说你心里还有我!”林浩加重了语气道。
寒玉看着他,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建宏……若人生可以重来……皇位与我孰轻孰重?”
林浩皱眉道:“我愿和你一同分享江山!”
寒玉无声的笑了,用头抵着床磕了一个头,道:“谢主隆恩……草民寒玉消受不起!”
林浩感到一阵焦躁,一切尽在掌控,唯独人心,他拿捏不住!
他扑过去,一把掀翻寒玉,双手撕开了寒玉的衣襟。衣衫大开,露出寒玉瘦骨嶙峋的身体。
“说你心里只有我!”他掐住寒玉的下巴,“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让那臭虫变成肉酱!”
寒玉哆嗦了一下,他知道,林浩做得出来。
“你放了他……你放了他,我心甘情愿跟你走……我顾子轩说到做到……”
林浩放柔了声线,蛊惑道:“说……你心里只有我……”
寒玉双目垂落,轻声道:“我心里只有你……”
元山,这句话是对你说的,我心里只有你,我们是拜了天地的一双人,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叶魏走进屋内,高元山还抱着头痛哭。他低头冷笑:“就你这窝囊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器大活好,能把一个瘫子艹的死心塌地……”
“不准骂他瘫子!”高元山突然弹了起来,竟然把叶魏扑倒在地,拳头噼里啪啦砸了下去。
叶魏一个武将,挨了两拳立刻一个翻身,一拳就把高元山打飞了出去。
“来人。”叶魏爬起来,上去又是一脚。
两个士兵进来一左一右扣着高元山肩膀,将他提了起来。
叶魏心里火气难消,照着高元山两颊就是几巴掌。
他粗暴的把棉布塞入高元山嘴里,拍了拍他的脸道:“我家主子说了,得让你清醒着,不然打不死你。”他说着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回头笑的不怀好意。
“走吧,让你享受一下艳福,好让你有自知之明,墨竹公子的身子岂是你这等杂碎可以随便碰的。”
高元山被堵着嘴拖了出去,双手被反剪,带到了卧房门口,被叶魏抓着头发强迫他从窗缝往里看去。
屋内一片****,寒玉黑发瀑布般散开,苍白的脸颊泛着红晕,一双凤眼迷离望着窗子的方向,目光涣散,嘴唇微启。
林浩趴在他的身上,衣衫未褪,正低头吸允他胸口凸起,随着时快时慢时轻时重的吞吐,一声声细碎的**溢出口来,颤抖的声音不时的轻轻的说:“我心里……只有你……”
高元山只觉得那一声声轻柔细语犹如五雷轰顶,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叶魏俯在高元山耳旁道:“知道你的寒玉是谁吗?前朝赫赫有名的墨竹公子,国舅爷,国安候顾子轩!知道我主子是谁吗?当今天子,尊贵的陛下。知道他们两人什么关系吗?他们从小青梅竹马,十几岁便相伴左右,无非是一些误会让他们分离,如今误会解除,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你,不过是一段小小插曲罢了……抬举你了,不过是墨竹公子落难时借以打发寂寞的物件罢了。”
高元山嘴巴堵着说不出话,只是不停摇头,想用头撞开窗户,被拖走了。
“还想看完不成,拖下去关着,听候发落吧。”
叶魏将窗缝掩上的那一瞬间,只看见寒玉苍白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两条废腿没有了衣物遮拦,细瘦瘫软的搅在一起,脚背绷成直线,右脚脚踝肿的发亮,不停的颤抖……
当初的人上人,如今落魄成丧家犬,真真是可怜极了。叶魏摇了摇头,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