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祁再道:“我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让她以为我对她有多么多么的痴恋,最后义无反顾的把所有东西都交给我,这个老女人恐怕到死都不知道我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程先生这么一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当时在电视上看着你们琴瑟和鸣,我以为你是真心待她。”
程景祁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的前俯后仰,“真心待她?这年头就没有人会是真心对待另一个人,所有人都是在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对你笑,对你尊敬,少了利益二字,你在他们的眼里猪狗不如,林相尹有钱啊,她也有能力啊,在她有价值的时候,我当然就要‘真心’对待啊,哈哈哈。”
“原来是这样,果然啊,世界上最难直视的除了太阳就是人心。”
“顾小姐,你以为林相尹图我什么?她会是真心实意的待我吗?还不是图我这张脸,图我对她唯命是从,图我像条狗一样伺候她。”
“我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对待你的,但我看到的是她完全的信任了你不是吗?如果她对你有半点利用之意,当初也不会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你。”
程景祁冷笑道,“她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她的城府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如果当初真的会相信我,就不会调查我。”
“难道就是因为你作假这件事?”顾一晨低下头,以前的林相尹是痴,不只是痴心,还痴呆,一心以为自己能够感化他回头是岸,结果呢?被杀人灭口,这么想来,也是咎由自取。
“她发现了,我知道这个女人的性子,她肯定会揭露我,肯定会让我所有的付出全部功亏一篑。”
“所以你杀了她?”顾一晨表现的很震惊。
阎晟霖面带微笑,没有正面回复她这个问题,他说着:“顾小姐,有些事咱们看破不说破。”
“程先生说的没错,有些事咱们说说就行了,不必当真。”
“我今天说了很多废话,顾小姐不必记在心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处理自己的事了。”程景祁临走前再慎重的看了一眼顾一晨,她一如往常那般不温不火,那清冷的样子就像是一潭死水,怕是狂风暴雨来了也掀不起惊涛骇浪。
这个丫头,平静的有些可怕了。
顾一晨将他送出了别墅,当大门关上的刹那,她紧紧闭上双眼,身体因为愤怒而剧烈的发着抖。
林相尹死的时候才三十七岁,在他眼里原来就是一个年老色衰还不自量力的老女人?
哈哈哈。
顾一晨大笑起来,笑的眼眶泛红。
她全身心相信的男人,原来不只是因为她发现了她作假,原来是从一开始就对她逢场作戏。
哈哈哈。
顾一晨愤怒的一拳头砸在了墙上,这一拳很狠,砸下去的瞬间直接皮开肉绽。
然而她却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一拳又一拳的砸着,直到疼痛麻痹了神经,她再也挥不动拳头为止!
“你在干什么?”阎晟霖一推开门就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不知所措。
顾一晨的手被她自己弄得早已是面目全非,一滴滴血在地板上格外的刺眼,早已是融成了一团,然而她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那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两眼空洞。
阎晟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面前,拿出手绢裹上她的手,“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看见了墙壁上的那一滩血迹,这应该是她自己砸伤的。
顾一晨傻傻笑了起来,“身体痛了,心就不会痛了。”
阎晟霖眉头一皱,他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沉默中将她牵着回了客厅。
顾一晨犹如提线木偶随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