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希望你不要跟你爷爷奶奶一样,到这个时候,来跟我打感情牌。”
“我没有。”翟钧霖立马否认。
“你爷爷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是并不能如愿。所以就算现在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留下的。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为了你爷爷的算盘,你连自己的自尊底线都可以抛弃。”她握着玫瑰花,扔在男人的怀里,转身,“我看不起你!”
“不是的!”男人没有接花,而是上前一步,从后面将女人深深地拥抱在怀里,激动地脱口而出:“秦浅,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像之前一样,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够好,我改!我一定会好好的改!”
女人身体一僵。
伴随着落地的玫瑰花,花瓣残落,干净洁白的地板,倒映着残瓣的虚影,只听见秦浅冰冷无情的声音,“晚了。”
晚了。
一切都晚了……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可以好好过日子,兴许,早就过上了她向往的生活。
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么多事。
何况翟立松居心不良,她不为自己,为池家,也必须离开翟家。
事已至此,世间并无后悔药,也没有回得去的时光机。
男人用力地抱着怀中的女人,不想放手。
怀中的女人,不挣也不扎,就紧紧地站着,仿若一个木偶无心无情。
最终,翟钧霖颓然地垂下了手,秦浅身体轻轻一动,抬脚从他的怀中抽身,离去。
……
喻笙家。
湛越是火急火燎被喻笙叫回来的。
他收到喻笙消息的时候,正在邻省,刚开完会,还没有来得及回酒店。
就立马让助理定了一张最近的机票,飞回的嵘城。
他慌慌张张地冲回家,见喻笙抱着抱枕窝在沙发,盯着一处发呆。
“怎么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喻笙,没有哪里受伤,脸色也还好,看起来没有生病。
他一边脱下外套,随意搭在一处,上前,坐到喻笙身侧,“发生什么事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见喻笙皱着小脸,没有说话,他伸手一捞,将喻笙抱坐在腿上,圈在怀里,抬手转过啦皱巴巴的小脸,轻轻“嗯”了一声,语音上扬,缠绵又诱人,表示询问。
“湛越,浅浅要离婚了。”喻笙看着湛越,语气复杂地说了这么一句。
有些感慨,又有些期待,还有些心酸。
湛越一愣,将心底的各种问题压下去,抬手理了理喻笙耳旁的碎发,寒声也渐暖,“这不是很好的消息么?”
“是。”喻笙点了点头。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消息,秦浅能脱离翟家那个让她伤心的地方,真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美好。”这个感觉,她没有跟秦浅说。
但是她的直觉,每次总归大大小小的程度,总是没出过错的。
“你呀!是不是太在乎她,所以太敏感了?”湛越单手圈着喻笙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头,轻轻地,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放心吧,秦浅没有那么弱,没那么容易被击垮。”
喻笙靠在男人的肩头,似乎安心了不少。
有男人在,就算是天破了个窟窿,她也觉得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她深呼吸一口气,这时候,嘴角才有了丝丝笑意,“但愿吧。”
“嗯。”男人见怀里的小女人心情好了许多,像只小猫在怀里,软绵绵的,也放心了下来。这才疲惫地偏头靠在她的小脑袋上。
“可是那翟家的人太无耻了,竟然说什么离婚可以,但是要么给翟钧霖生一个孩子,什么时候生下孩子,什么时候离婚;要不就三天之内把当初秦浅妈妈拿走的一个亿聘礼还回去!”喻笙说到翟家这个行为,咬牙切齿地猛地直起身,“我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湛越闻言,凝眉,“生一个孩子?”
“对啊!”喻笙冷哼一声,满脸的鄙夷,“他倒是想得美!浅浅又不傻,当然选择还那一个亿啦!”
“我叫你回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喻笙秒变脸,立马变得谄媚讨好,“你看看你那儿有没有什么闲钱,转浅浅一个亿让她先把婚离了呗。”
说完,真像只可爱的小猫咪,凑上前,温顺不已,“我以后慢慢还你,行吗?”
“我保证以后,肯定乖乖的,不跟你发脾气,也不出去购物了,每个月的零花钱和工资卡全部都上交给你,如果还不够的……肉偿也可以,成吗?”她一双黑亮晶莹的眼睛眨巴眨巴,摇身一变,那眼底的晶亮,像只调皮的小狐狸。
这个条件很是让男人受用,也很让人心动啊。
特别是这个“妻管严”,哦不,还不算夫妻,却甘之如饴地被这小女人奴役的男人而言,可以说,真的是中乐透一般的条件了。
可这个时候,湛越却沉默了。
“怎么了,还不行嘛?”喻笙有些急,索性心一横,“那你说怎么办嘛!只要你出手,我什么都答应你,别说是扯证结婚,就是马上跟你生猴子,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