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仍旧不放心,但还是松开了手,只是说:“那我等你回来。”
秦浅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嗯”了一声。
宋繁城放开那个司机,司机站起来也没有做什么,而是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秦浅。
见状,他又望了一眼那车内高贵冷傲的女人,才牵着秦初的手进的楼口。
直到看见宋繁城和秦初进了楼,秦浅才缓缓收回目光,转过身,看着那黑色轿车里的女人,淡声,“走吧。”
车内。
沉默又冷漠凝结,安静得可怕。
两个女人,一个人目视前方,一个望着窗外的风景,谁也没有开口,似乎也没有谁打算开口。
就这样沉默着,直到车路过一家小酒馆,池倩开了口:“就这儿吧。”
车在小酒馆门前稳稳停下。
池倩先下的车,秦浅从另一侧下的。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酒馆里。
“很抱歉这位女士,我们店里今日的桌都被预定了,如果您没有预约,可能需要您等上一阵。给您带来的不愉快,十分的抱歉。”门口的侍者十分诚恳地说道。
池倩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侍者,“我要一间包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腾出来,价格你随便开,损失也从中扣除。”
侍者也是郁闷。
虽然在这个酒馆开的时候,就有一些像这位女士一样拿钱砸人的。
但是开了这么久了,嵘城的人都知道这店里的规矩,已经好几年没人像这样做的了。
侍者十分为难,不敢去接那张卡,“真的很抱歉这位女士,您是刚来嵘城吧,我们老板订过规矩,只按照预定的来,先来后到,开价高低不重要,还请女士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员工的。”
说完后,又十分恭敬地朝池倩鞠了鞠躬。
起身时,余光不经意瞥见池倩身后的秦浅,诧异了一下,打招呼:“秦小姐,今天来用餐吗?”
这个小酒馆,秦浅来过,因为喻笙喜欢这里的菜色。
所以每次喻笙生日,或者喻笙开心的时候,都会订这里的位置。
原本这里的位置很难定的,不过喻笙暴发户地包了这里的一个包厢。
这家酒馆的老板脾气怪得很,就算长时间包厢都不可以。但是后来经过喻笙跟老板的一阵唇枪舌战,两人各退一步。
喻笙长时间享有包厢的使用权,但是前提在,她来的时候没有人使用,或者她提前一个小时打电话可以帮她清场。
也就是,喻笙还是拿着全年包包厢的钱,但还是在有前提下才能使用的。
可谁让喻笙宝贝偏爱这里的口味,再说了湛越对着宝贝在乎的紧,也不在乎这点钱,点头说她喜欢就好。
秦浅点了点头,“我们一起的,不知道那个包厢现在有没有人使用?”
“秦小姐,请稍等,我这就替您查一查。”说完,那个侍者转过身去,按了一下耳机,像是在确认。
半分钟后,他上前来,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位女士请。”
事实上,自从喻笙订了那个包厢,也接受了老板那样的前提,还十分的遵守。
有一次,她们临时起意过来,老板故意说有人在用包厢,让她们等半个小时或者改日再来。两位小姐生生地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一句怨言。
所以老板就说了,那个包厢如果不是特殊情况,都给这两位小姐留着了。当然这个内部决定,并没有告知两位小姐。
秦浅点头说了一句“麻烦了,谢谢”,然后抬脚进门。
与池倩擦肩,余光扫过她蹙眉凝霜的脸。
“看来在嵘城这么久,还算不是白呆的。”池倩落座后,将包包放在一旁。
秦浅知道她是在说自己的面子比她卡里的钱面子大。
她端起侍者准备的清茶,放到鼻尖闻了闻,“这儿是喻笙订的。”
跟她没有关系,她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说到喻笙,池倩就明白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翻开菜单,点了好些个菜后,然后把菜单交给侍者,“就这些,记得不要放香菜。”
侍者侧过身,询问秦浅,“秦小姐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的?”
“没有。就这样吧。”反正她也没有什么胃口。
屋内又陷入沉默,如同方才在车内一样。
安静得仿若像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直到菜上了桌,池倩动筷尝了几口,然后点头算是满意。
“味道都还可以,你尝尝,都是你喜欢的菜。”
秦浅垂眸,扫了一眼桌上的菜。
没有动筷,“你可能记错了,这些都是你齐云喜欢吃的。”
齐云,是池倩现在的丈夫,也是从前她还没有跟孟封南离婚前的情夫。
“还有,不吃香菜的是齐云,香菜我挺喜欢吃的,我不吃的是姜。”
话落,房间立马陷入更冷的沉默。
池倩也放下筷子,没有有再动的意思。
“听翟立松说,你要跟翟钧霖离婚。”
她平静地开口,显然不是在问她,只是在陈述。
秦浅没有说话,等她继续说,说出她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