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好贵的啊,小语,要攒好多的钱啊,我觉得如果以后能找一个有房的男朋友结婚就好了啊。”
“就是,我如果能找到富二代,房子算什么,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冷语笑了笑,“我恐怕离找男朋友还很远,所以离结婚也很远,先努力有个自己的住处,再说吧。”
林小婉和周诺笑冷语读书读傻了,冷语笑笑,也没有反驳。
三人又东扯西扯一阵,吃完肯德基又去逛了超市和商场,冷语给林小婉和周诺买了一大堆东西,晚上三人去看了场电影,便各自回家了。
过了两天,冷语刚好是晚班,还没有穿上店里的围裙,新意大门当的一下被推开,林小婉一脸惨白跑进店里,“小语,阿诺出事了!”
冷语手中的杯子一下子掉在地上摔碎了。
冷语跟着林小婉回到她和周诺租的房子里的时候,周诺两眼发直,穿着睡衣睡裤,蜷缩在床上,门斗的棉鞋上还有血迹。
冷语气得手脚发抖,掏出手机,对林小婉说,“报警!”
“小语,不能报警,求你,求你,不要报警。”周诺突然踉踉跄跄从床上下来,抓住冷语的手,“我,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我,我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冷语一把搂住周诺,眼泪刷的一下流下来,“都已经搬出去了,你,还还回去干什么!”
周诺哭道,“他们,他们说,说我还有东西没拿走。”
林小婉静静的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眼睛里全是血丝,她一动没动,只说了一句,“既然阿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就尊重她的意愿,小语,你在这里陪阿诺,我出去买点东西。”
林小婉打开衣柜,掏出了一件黑衣服和一条黑围巾,换了一双鞋,安静的出门了。
冷语觉得不对,扶着周诺上了床,自己跑了出去,拽住林小婉,“小婉,你想干什么?”
林小婉眼睛里空洞的吓人,她说,“你回去陪阿诺,我自有分寸。”说完,林小婉挣脱冷语,朝对面街跑去。
深夜,一个二十多岁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晃晃悠悠独自走在一条偏僻的人行道上,这时旁边灌木丛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手里拿着一根扎满钉子的棒子,朝着他的□□和腿脚疯狂的砸去,那男子被砸倒在地,捂着□□大喊救命,黑影没有停下,朝着他的腰腹疯狂的猛砸,直到男子不动了。
不远处有人闻声过来,黑影一下子窜到灌木丛,穿过草坪消失了。
周诺养父住处,林小婉掀起了衣服上的帽子,脸上围着围巾,手里拎着一壶刚刚烧开的热水,敲开了周诺养父的防盗门,一个干瘦老头揉着惺忪的睡眼,没有看谁,开了门转身嘟囔,这么快就回来了,让你在家消停一天,啊……老头突然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捂着头躺在地上,林小婉拿起已经倒空了的热水壶朝着老头头上狠狠砸去,老头大喊救命,林小婉疯狂的踢着老头,说,“要敢报警,我就让你和你那个x养儿子死在牢里。”
林小婉说完,拎着水壶一溜烟跑了。临到家门,林小婉脱了大衣,裤子,围巾和鞋,放进一个塑料袋,扔到了一个垃圾车上,顺便点了火。
进家门的时候,冷语陪着周诺,睡着了。林小婉去卫生间,关上了门,打开了热水器,热水哗哗哗的浇在林小婉的身上,她靠在墙角,热水混着泪水,瘫坐在地上许久。
第二天,冷语看了看满眼血丝的林小婉,低声问,“你昨晚替阿诺讨公道,事办得利索吗?”
林小婉点了点头,冷语叹了口气,拍了拍林小婉的肩膀。
这一个月,冷语推了新意店里的事,尽量来周诺家陪她,林小婉求领班给周诺放了一个月假,三人每天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除了正常的聊天,看电视,就是各想各事,过了整整一个月,周诺突然自己又剪了齐耳短发,一反常态的对着林小婉和冷语笑,“你俩不用每天都强颜欢笑的陪我,这一个月我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就接受好了,你们呢,从明天开始,该去店里的去店里,该去找富二代男友的就去找富二代男友,别老在家跟我耗着了。我明天就去上班。”
林小婉跳起来刚要喊,被冷语一拉,只好又坐下了。
冷语对周诺说,“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和小婉尊重你,只是你不要自己强撑,凡事有我和小婉。”
周诺使劲儿点了点头,笑了笑。
冷语第二天早上离开了周诺家,回到了新意饮品店,把自己锁在9号贵宾休息室,暗自发呆。
她回想着周诺出事之前的天真烂漫,心底一阵酸楚,周诺终于长大了,却是以这种方式长大,冷语上柜子里翻出了珊瑚绒毯子紧紧的裹住自己,可还是缓解不了自己身上的冷。
一整个夏天,就这样过去了,冷语拿到了锦钟艺术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她去了贵社长家,把通知书拿给贵嫂和贵社长看,贵社长高兴的叫贵嫂做一桌好饭菜,可是冷语仍旧高兴不起来,她心里惦记周诺,却害怕看到周诺忧郁而强颜欢笑的眼神。
连续几个夜班,冷语有些倦意,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贵宾室,手机突然亮了起来,冷语拿起手机,屏幕显示着沐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