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来着?
一只向主人求爱的小泰迪?
林芳还在等着下文。
徐承礼低笑了声,指了指许念手里的药包,“这药一天换两次,早晚各一次。”
许念松了口气,即便知道这人是故意逗她,却碍于自己的七寸确实被人拿捏的死死的,也不敢表露出不爽的情绪出来。
林芳点头应下,又说了几句谢谢。
徐承礼走后,许念还有些忐忑,好歹林芳看她受了伤说了两句也就没再数落了。吃过饭写完了剩下的几题作业,上床躺着。
起先和他在一块待着时,也没想那么多,主要是他这人不按套路出牌,总是在自己生出那么点愧疚之心时来两句话不正经的话。
这会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周围都安静下来之后,许念怕压到胳膊上的伤口,躺在床上维持着一个侧睡的姿势,忽地想起她今天似乎……花了他不少钱。
又是药店,又是出租车的。
真是多不好意思……明天跟妈妈说下好了。
徐承礼回了酒吧,几个人已经结好账在门口等他了。四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插科打诨,徐承礼掏出有些发热的手机看了下,七十四个未接电话。
揉了揉额头落后几步,“我打个电话。”
几个人看他那无奈的神情就知道他给谁打电话,默契的把他丢在后面。
那头的电话打个不停,偏偏徐承礼回过去时硬是响了七八声才响起来,像是故意吊着他。
中年男人的声音清晰入耳,“呦,你小子想起你爸来了?”
徐承礼嗤笑了声,“可不,七十四个电话。”
徐曾宏自动过滤掉这句无关紧要的话,语气有些幸灾乐祸,“怎么样,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
徐承礼慢悠悠走着,“这你也知道?”
徐曾宏哼了声,嘚瑟的翘起二郎腿,“你老爸我把你信用卡全都停了,你还能混的下去?别剩个裤衩回家求你老爸哈。”
“行啊,”徐承礼喉咙发出几声低笑,像是不屑,“你也别求我回去给你处理烂摊子。”
徐曾宏觉得这小子就是口是心非,拉不下来脸,“你老爸我呢,给你个机会吧,就让你回来赎罪吧,怎么样?”
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呵呵,抱歉,您儿子没有信用卡照样好得很。”
“……”
徐曾宏坐直了身体,换了只手接听,“臭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
他轻“嗯”了声,“脸这种东西,您要是要就拿去好了。”
徐曾宏气急,“臭小子!得寸进尺的臭小子,你要是不给老子回来,老子把你东西全给扔了,喂!喂!喂!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挂老子电话,活腻歪了你!”
“闭嘴!烦不烦!”房间内传出一道惺忪的怒吼。
徐曾宏头伸了伸,委屈:“老婆,你看这臭小子又挂我电话!”
“你给老娘闭嘴!”
“……”
委屈,可怜。
哼!
吃早饭的时候,许念一口灌下了一大杯牛奶,看了眼卧室,朝厨房喊:“妈妈,爸爸呢?”
林芳端着煎好的鸡蛋过来,“你爸一大早就走了。”
许念:“哦,爸爸最近好忙啊。”
起早贪黑的。
林芳没说话,许念塞下一口鸡蛋,忽地想起来,忙嚼下口,“妈妈,昨天医药费和出租车的费用都是哥哥出的。”
林芳自然知道小丫头身上没钱,心里有数点了点头,“知道了,到时候妈妈一起结进工资里面。”
许念到班级里的时候陈如如早就坐在位置上了,一见她从门口进来,两只眼睛唰的一下跟沾了502似的黏在她身上。
许念被她盯的浑身起鸡皮,揉了揉发毛的胳膊,“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陈如如啧啧两声,“没想到啊没想到,许念同志。”
许念眨了眨眼,莫名,“什么啊。”
陈如如掐她脖子,“有这么帅的哥哥,居然也不说。”
“……”,拍开她的手,一边拿出书本,“什么哥哥啊,又不是亲的。再说你不也见过他。”
陈如如懵了,“我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
许念瞥她一眼,面无表情,“骚里骚气,花花公子,不靠谱。”
“啊,”陈如如一拍脑袋,“我就说好像在哪里见过。”
话音刚落,拽着许念胳膊一手朝她竖了个大拇指:“牛逼啊,说吧,怎么勾搭上的?”
“……”许念皱皱眉,“乱说什么,他就是给我当家教那个。”
陈如如觉得奇怪,“不对啊,那天咱们见他看上去就是个有钱公子哥啊,贵气的范儿。”
总不能说他可能是家里破产了,只能沦落到出来当家教吧。
“不知道,”许念抿了抿唇,扯开话题,“昨晚回家你奶奶没说你吧。”
陈如如伏在桌子上摇摇头,“没,你呢?”
许念:“可能看我受伤了,我妈也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