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能希望他没到。”
notes:
译注:
[1]原文为rafiq,来源于阿拉伯文,游戏译为“拉菲克”,在此作中译为“分部馆长”。
[2]原文为al ,来源于阿拉伯文,游戏译为“阿尔穆林”,在此作中译为 “大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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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临,日间的炎热也随之消散。卡达尔安详地睡着,那是一种只有天真的年轻人才能奢享的睡眠。马利克时睡时醒,稍微有响动他就会颤抖着惊醒。有一个可怜的疯子在联络处外头踱来踱去,对着天空中的月亮胡言乱语。
“或许你应该一手了结他的痛苦,”阿泰尔说。他们两人之间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马利克安稳地蜷缩在尽可能远的角落里。但每当他转而望向男人歇斯底里的嚎叫声传来的方向时,他的目光总会捕捉到一缕明亮洁白的月光。
“我们不杀害无辜者,”马利克含糊地回应道。他扭了扭身子,直到他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卡达尔抗议地发出模糊的鼻音,然后重归平静。马利克巧妙地伪装成睡着的模样,除了他的呼吸过于规律和安静之外,他装得几乎以假乱真。“你应该睡了。”
“我发现我很难在我身处危险的时候入睡,”阿泰尔回答。他多了句嘴。满意地看到马利克整个身子厌恶地绷紧起来,这给他带来了一阵短暂却强烈的愉悦。
“是什么臆想中的威胁让你睡不着?”马利克问道。他已经放弃了继续装睡,坐起身来,伸直腿,耸起双肩。他的头发在黑暗中勉强可见,乱糟糟地顶在他头上。“害怕会下雨?”
阿泰尔嗤笑了一声。他对水的厌恶在马斯亚夫是一个众所周知的笑话,几乎和那个在联络处里一直咳嗽着的老馆长一样陈旧和古老。“我听你说的够多的了,因此我知道你带来的威胁。”
这次轮到马利克沉下脸来。他声音中的怀疑不至于表现得粗鲁,但足够明显。“如果你听过我谈论你们这类人,你就应该知道我对你毫无威胁。”
阿泰尔没有动,没有从他摆出的防御姿势中松懈下来。“我们这类人,”他重复道。言语间沉重的分量依旧是一个讨厌的提示,提醒着他那些跟在他背后的尖锐刻薄的憎恶,那些无论他走到哪里都纠缠着他的注视和低语。“我听到你经常长篇大论地谈论着你认为我们这种人该属于哪里,马利克。如果我用你看我的眼神看你的弟弟,你又怎能轻易地入睡?”
黑暗中,马利克突然从他的牙齿之间倒吸一口气,这让他听起来像是一条嘶嘶作响的蛇。他依旧待在他的位置上,但是他姿势的改变泄露了他对这件事的看法。翻滚而起的怒火逐渐回归沉寂,他开口说:“但是你做不到,因为你只是一个oa。”
“一个职位比你高的oa。”但这些带给他安全感的话语就和马利克决定遵从的规定一样无用。他看着阿泰尔时带着的嘲笑和热切都来源于加诸于他的忠诚更加原始的东西。“你还认为你对我没有威胁。”
“因为我会看到你被安置在你名副其实的位置上?”
“因为你认为我名副其实的位置就是我背朝下躺在你身下,任你的牙齿在我的咽喉上留下标记。”因为马利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认为oa除了被藏在一个安全的小房子内就没有任何地方能派上用场的人。oa对于那些喜欢将繁育者们仅仅视作发泄yù_wàng和占有对象的男人来说只不过是消遣。
马利克的脸隐藏在y-in影之中,此时他的沉默是如此的令人讨厌。(最终)他从鼻子中呼出一口气,发出了一声短促的鼻音。
“你误解我了,阿泰尔。如果我真要上你,你并不会背朝下面对着我。我对你的脸没有丝毫的兴趣。”他转过身去面向他的弟弟和他睡梦中发出的不满的嘟囔。木栅门外又响起了那个疯子的尖叫。“实话实说,我既没有意愿也没有权利对你造成任何的威胁。”然后他躺下身,背对着阿泰尔,结束了这次谈话。
——
卡达尔并没有跟着马利克去再次侦察他们发现宝物的地方。(他离开联络处的理由就和他在阿泰尔身边明显的不自在一样显而易见。)男孩在做准备的时候明显想要表现一番:他拉伸好身体,将武器一件件摆整齐。但是他对准备启程的全身心投入在阿泰尔走进来找他的时候全都荡然无存了。男孩不带一丝羞愧地盯着他,搜寻着他和阿泰尔身体上的主要差别,然而他甚至一点都没有尝试掩盖他不怀好意的目光。
“你的哥哥是不会乐意看到你这么渴求地盯着我的,”阿泰尔说道,“至少不是从这个角度。”他在卡达尔对面的墙角边蹲了下来。他不讨厌这个弟弟,无论他怎么尝试都讨厌不起来。阿泰尔把剑稳放在他的大腿上,看着绯红一点点地爬上卡达尔的脸颊。
“不是的,”他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的。”
“啊,”阿泰尔说,“你更喜欢漂亮一点的繁育者吗?女人中的一个?”
这个时候,卡达尔满脸通红。他垂下视线,胡乱摆弄着他的匕首,清了好几次嗓子才找回了重新开口的能力。当他好不容易发出声音(支支吾吾而且十分别扭)的时候,他的脖子也和他的脸一样通红。他把重心移到弯曲的膝盖上,望着天空说:“你怎么知道?有那么明显吗?”
“是的,”阿泰尔回答道。
“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