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千树转头看向窗外,眼见深色系的霓虹灯从眼前一闪而过,她忽然意识到:已经三天没见到顾屿杭了。
☆、r 18
罗锦的主要安排是跟柳千树到工商局办理手续,带她熟识“星天外”的一切设备和人员,并将老顾客的名单给她。
柳千树坐在罗锦房间里,看着那一沓单子,惊讶地问:“这么多?”
“对呀,不然这酒吧怎么撑得起来?”
“我怕不出三天,水土流失。”
罗锦失笑:“别那么沮丧嘛!老顾客老顾客,这都是酒吧的老顾客,又不是老板的老顾客。”
“话不能这么说。那是你开着这酒吧,经营有方,把人家留住了。”
“所以说,是经营手段的关系,又不是人的关系。”
“亏你还j大高材生呢,连人和经营手段的关系都理不清。”柳千树气得说不出话。
罗锦当真被她绕晕了,觉得她胡搅蛮缠,但又懒得辩驳:“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老顾客就是经营里的一部分,剩下的还是你要怎么带阿勋他们这群人。”
“那我什么时候去见阿勋他们?”柳千树问。
“明天白天,行不行?明天周三,大清早的也没什么人,你们开个会。”
“行。”
“对了……”罗锦突然问,“以后你住哪儿?半夜还回家吗?”
“难道我住这儿?”柳千树环顾一周她的房间。
“也不是不行。”
“我就问一个问题。”
“什么?”
“宝宝是在这张床上诞生的吗?你知道,此“诞生”非彼“诞生”。”
罗锦一愣,若不是怀着身孕,她恨不得一巴掌呼在柳千树的头上:“鬼啦!柳千树你个淫.魔!”
柳千树被她气炸的模样逗笑:“好啦好啦,我就随口一问嘛,这地方这么小,一看就不可能……”
“我靠,你绝对太淫.魔了!闭嘴!”
“行,我就住这儿了。”
“我打死你!”
“哈哈哈哈哈神经病!”罗锦太过激动,柳千树只好一面克制着大笑一面压住她的肩膀,“注意言行!胎教!胎教!”
* *
第二天,罗锦在酒吧召开一个像模像样的卸任大会,简单地说了一句:“早就告诉你们,我明天就走了,接下来欢迎下一任大姐。”
话音一落,阿勋和以立带头鼓起掌来,掌声如雷鸣,柳千树尴尬得坐在原地不敢动。
“你快点,磨磨蹭蹭,咋还成姑娘了嘞?”罗锦一着急,家乡话都飚出来了。
柳千树起身:“我被阿勋吓的。”
“行行,千树,我闭嘴!”
“叫姐姐!”罗锦喊。
“姐姐!”众人一齐鞠躬。
柳千树窘得想钻到桌子底下。
“星天外”虽然生意红火,但员工架构极其简单,罗锦一个当爹又当妈,带了底下一群调酒师、安保、清洁人员、dj、手以及伴奏等,总共是二十个人。
当初柳千树在罗锦手下扫地洗碗拖地板的时候,除了驻唱歌手之一的柚子之外,其他人就已经在“星天外”工作了。因此,她对这些人很熟悉,这也是罗锦执意将酒吧交给她的原因。
至于柚子,一个抱着吉他,只有在“清吧之夜”才会出场的小姑娘,柳千树和她的交流不多,就是阿勋等人吵闹起哄的时候,她也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只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礼貌地应一声,绝大多数时候都微笑着保持缄默。
上午十点钟,罗锦的卸任大会和柳千树的上任仪式在阿勋和以立的带头喧哗下结束了。
结束之后,罗锦特意向柳千树提起:“柚子比较胆小,也不像阿勋那么神经,只有周二晚上清吧的时候才会出来,其他时间她都会回家。”
“工资呢?”
“一个月三千。”
柳千树怔了一怔,举起左手,不断变化数字“1”、“4”、“3”:“一个月,唱四天,三千?”
罗锦揽住她的肩膀:“她家庭很困难,这价钱也是我和大家商量过,大家一致同意的。”
“那行。”
“你可别三把火把他们工资给烧了。”罗锦一边警告,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簿子,“这里记录的都是大家的工资,你刚不提我都忘记给你了。”
“放心吧,我不会烧他们工资的。”
“还有这张卡……”罗锦将一张银.行卡交到柳千树手中,“酒吧每个月的进项都放在里面,支出也从里面取,这张卡放你这儿了。”
“里面有多少钱?”
“一百万,别还给我。”
“罗锦,”柳千树舔了舔唇,“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柳千树没说话,迟疑一会儿,将卡收起来。
见状,罗锦揽住她的肩膀,问:“我明天就走了,今天晚上我们要不要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