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被剥掉皮之后还活着……江问寒刚刚应该是让其中一个邪教徒目睹了他将另一个的皮剥掉的场面,以此来对他施压,这种手段的确问云堂里面的人是做不到的,换谁都没办法完全保证将一个人的皮剥下来后那人还能活着继续承受痛苦。
初玲当时没有在门口愣很久,她顶着江问寒的目光退后两步离开屋子,然后关上了门。
江问寒对初玲的举动也没多说,只是继续逼问着邪教徒:“快说,安守阁的阁主是不是你们的仙主之一,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骗我,那么就等着被剥皮吧。”
“真的会放我走么?”邪教徒泪流满面,他知道泄密的下场可他现在无法运气体内的气来进行自爆爽快的死掉,他害怕自己会像同门一样被剥掉皮后仍旧痛苦的活着度过最后几刻时间“真的放我走么?”
“当然,我会放你走的,此话不假。”江问寒的刀又移到了邪教徒的一根手指上“但是你再不说,我就要切掉这东西,然后顺着伤口先剥掉你手掌的皮。”
“是……是……是的,是没错,是……是安守阁的……阁主。”邪教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我也只知道这个了,他们都这样说,说安守阁的人是我们的仙主之一……”
“你倒是真怕死。”江问寒笑了笑用匕首挑开了绑住邪教徒的绳索,然后侧过身让出了他面前的道“走吧,门开着,你爱逃去哪儿逃去哪儿。”
“……”邪教徒捂着已经被切掉了三根手指尖的左手,他也不想怀疑江问寒承诺的真假了,只是拼命撞开了房门想朝外逃去,但是他才逃出柴房一步,旁边就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捅穿了他的脖子。
邪教徒发出了破风箱般的呼吸声,在剑从他脖子中抽走后便抽搐着倒在地上死了。
“你还真放他走。”初玲皱着眉甩了甩剑上的血。
“怎么,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杀他啊,我都说了是我会放他走,又没说你。”江问寒扔掉手中满是血的匕首朝初玲走去“找个地方让我洗洗手,都是血好恶心。”
“……去河边吧,我们也该找船离开了。”
怪不得之前江问寒说要去淮南,安守阁就位于淮南城之中,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阿寒会害怕安守阁的人了,还有白降所说的安守阁有些古怪……
“我记得师父同我说过,现在安守阁的阁主是太子身边的太监,这个我应该没有记错吧。”初玲向来不怎么在意朝廷的事情,因为和她几乎挨不上任何关系“那如果阁主和仙缕教有往来,那么太子是不是……”
“不知道。”江问寒之前是想起来的,那站在悬崖边上,腰上佩戴着安守阁方金牌的人的的确确是那个太监,那时候太监正带着一帮仙缕教的人围捕他“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你吧,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
初玲看了眼他:“你会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可能不会。”江问寒又一个人笑起来,他现在浑身都是血这样笑起来真的像个失心疯“不过我不会害你的,起码不会让你死。”
“我死不死不重要。”她将剑收回背上的剑鞘之中,转身先走出几步“走了,去河边找船。”
“好的好的。”江问寒抄起手小跑着跟到初玲身后。
第34章 酒楼
“你要不要吃那个, 那边那个。”
“不要。”
“为什么?难得我们都到这里了,淮南的这条街还挺有名的, 我以前就记着这里好像是有家酒楼……叫啥来着?他们店里面的珍珠糯米蒸排骨特别好吃, 要不我们中午就去吃这个吧?我好饿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在人来人往的繁闹集市上穿梭着, 有好几次江问寒都差点将初玲给跟丢:“你真是的, 你走那么急干嘛呀!等等我,我们真的不吃饭么?”
“……”
初玲根本不回头也不回答,从金山到淮南这两天里她受够了江问寒的嘀嘀咕咕,即便不理他他也能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很久,而且都说的是些无关紧要的闲事,每当初玲想问他一些关于安守阁阁主的事情时,这家伙就立刻打哈哈说自己记不太清楚,光是这一点就让初玲恼火的要死。
她现在几乎是默认江问寒已经将所有事情想起来了,因为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就是独立的人, 曾经那个傻傻笨笨的阿寒已经完全消失在他身上了, 初玲也不想这样说, 但她的确是很想念阿寒的……那时候他乖乖的,很听话还经常因为害怕做错事而哭鼻子,现在她面前这个阿寒别说哭鼻子了, 他能少说两句话初玲都谢天谢地。
江问寒跟在初玲后面砸了咂嘴:“真的不吃饭啊,你肯定饿了, 不要到时候把身体给饿坏了。”
“……我们现在没有时间吃饭,早点去安守阁找到阁主,然后想办法弄到解药救我师父, 而且你就不想恢复武功么?一直这样像个废人,想必江公子肯定也是觉得不便的吧。”被他吃饭吃饭的终于念叨烦了,初玲侧头看了看身后的江问寒“而且我也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