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go?
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催命的电话再次响起,周深深不再多想, 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赶忙蹿出门。
这个时候萧括已经一支烟抽完, 他从走廊的另一头过来, 还未走近便瞧见周深深的身影慌忙地往电梯口跑去。
“慢点,别急!”他沉声道。
话是这么说,脚步却忙不迭地跟上前去。
周深深站在电梯门口静静等待,萧括走近时, 伫立在她身后一臂距离的地方。
“跑什么,饿了?”他柔声地开口问她,却不见她回头,甚至连句话也不肯说。
两人刚从床/上下来,周深深这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能低着头,时而看着瓷砖发呆,时而在心里暗骂这家酒店的电梯实在是太慢了。
她兀自垂着脑袋胡思乱想,从萧括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瞧见她露在衣领外头的一截颈子。
宛如凝脂的娇嫩肌肤上,落下一个个色泽暗红的斑点。
就好比是十二月的腊梅花点缀在洁白的雪地里,刺眼又张扬。
萧括由此想到了两人刚刚在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眸子暗了几分,喉咙滚动两下,终是什么都没说,伸出手拉着她的衣领,将那片印记遮掩住。
电梯门打开,两人自如地步入其中。
他温热的指腹触及到周深深冰凉的颈子,惹得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微蹙着眉毛看他。
“你又干嘛?”
“没干嘛,帮你遮盖一下吻痕。”他淡然自若地说道,默了默,又补充:“免得叫别的男人看见了,想入非非。”
周深深没想到他会在自己身上这么显眼的地方落下印记,咬了咬牙佯怒道:“都怪你……下次不许碰我!”
这话带着一丝娇羞和愤愤然,萧括听了,顿时间又有些心猿意马。
他不愿承认自己是那种动不动就用下半身思考的昏庸男人,但是又不得不说,和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感觉确实美妙。
周深深的这句话自然是玩笑成分居多,他并没有当真,但是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话音刚落,周深深感觉到他倾身上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一侧。
不待她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干嘛时,冰凉的耳垂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啊!”
伴随着周深深惊声的尖叫,耳垂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感。
萧括很懂分寸,既没有咬得太轻让她察觉不出又没有咬得过重引得她疼痛难忍。
越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道,越是勾得周深深心痒难耐。
浑身上下好比被无数细小的虫子啃噬着,她无法摆脱,甚至有点深陷其中回味悠长。
电梯门打开,周深深捂着自己的耳垂,撅着嘴巴抗议,“你离我远点,再靠近我真生气了!”
就连发怒的表情也这么可爱,萧括强忍着笑意点点头。
反正已经尝到甜头了,不如先放她一马,回头再好好教育她。
穿过酒店的前厅,周深深在正门口遇见了余海光和郑云淙两人。
午睡过后,余海光换了一身墨黑的针织裙,浅色的毛呢大衣披在身上,露出一张洁白的脸孔,显得精神极了。
周深深发现她早上穿得并不是这身衣服,因而眼神转到郑云淙身上时,不由地多瞧了两眼。
相较于余海光的躲闪,郑云淙显然更加落落大方,无所畏惧地迎上她的视线,又问她俩,“刚刚听酒店前台的服务生说,庄园前面有个私人会所,晚上的酒吧是对外开放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站在他身前的萧括不置可否,转过身询问周深深的意见,“你怎么说,要去吗?”
此时此刻周深深心里憋了好多的话想对余海光说,正巧逮到这么个机会,当然点头欣然应允。
“没问题啊,那就一起吧。”
*
郑云淙打听一番之后,租来了酒店专门接送的车子,一行人前前后后上了车,往会所的方向缓缓驶去。
酒店外头的羊肠小道上种满了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这个时节正是万物萧条之际,但是这儿的植物却长势茂盛,酒店的人员定是花了大心思种植培养的。
想到这里,周深深忽地回头望向一旁的人,问她:“对了……我没记错的话,上回你说要送我的佛手柑,一直都还在你家,我没拿回去吧?”
旁边的人正分神,不知在想什么,见她没由来地和自己说话,微微怔愣,犹豫数秒才说:“嗯……啊?你刚刚说什么?”
周深深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算了,没什么。”说完,继续回过头,看着林间的山色,没有再搭理她。
整个过程中萧括的思绪一直在到处飘荡,不经意地一个瞬间,他眼尖地瞥见坐在余海光正对面的人眼神微冷了几分,之后视线便没从她身上挪开。
车子很快便停在会所正门口,郑云淙还来不及开门下车,另一头余海光已经拉上周深深的手臂,率先招呼她:“咱们走吧。”
周深深没想到她会这么着急,正欲回头与萧括打声招呼,人已经走了下来,余海光牵着她往里头走。
会所大门敞开,这个点还没到高峰期,只见昏暗的灯光下,十多个卡座内都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