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我请哪门子回。我今天要是不见到苏县长,我是绝对不会走的。我说杜大秘,咱们都是文明人,能别动粗就别动粗,要是非得让我闯进去的话,你知道的,我反正什么都不怕。
我现在就是光棍一根,要是要不到钱,我回去也得被骂死。与其被那么多人骂死,我倒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还就不信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闫春现在彻底撕掉了面具,就这么公然挑衅着,活脱脱的就是一个无赖。今天他必须见到苏沐,这是赵瑞安给他的任务。要是见不到苏沐,没办法将商量好的那些说辞都摆上台面,他回去后就会被赵瑞安收拾。
赵瑞安和苏沐到底谁大谁小,他闫春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他可知道赵瑞安阴人的手段多的是,不想死的话,就只有听他的话。
“你!”
杜廉是真的没有遇到过像是闫春这样的人,明知道这里是县政府县长办公室,仍然像是在自己的厂子似的,简直就是裸的挑衅。
“你要是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让人带你走!”杜廉厉声道。
“哎呦,我还真的不相信你敢让人带我走。我是怎么了,你就让人带我走?我要见苏县长,这个要求过分吗?怎么,苏县长现在分管着开发区,我们黄云水泥厂作为县里的国有企业,难道连向苏县长反映问题的资格都没有吗?杜大秘,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算什么吗?你这是在给苏县长故意抹黑!”闫春晃动着肥胖的脑袋笑着道。
说到这玩嘴皮子。就算是十个杜廉都比不过闫春一个。闫春是谁?那以前可是靠耍嘴皮子起家的。
如果不是靠着这个本事,闫春怎么能够被谢文相中。反正今天他过来的目的,就是帮着赵瑞安,狠狠的羞辱苏沐。将苏沐逼上绝境,不给个说法绝对不能算完。所以他倒是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别忘记县长就在楼上,咱上头有人。
砰!
就在杜廉气的想要叫保安的时候,那扇关着的大门轰然打开,苏沐脸色阴沉的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扫向闫春,眼光中流露出一种毫不掩饰的怒意。
碰触到苏沐的眼神。闫春本能的缩了下脖子,但很快却又挺起来。笑话,自己又不是楚作梅,没有把柄抓在苏沐手中。为什么要怕他?要知道自己以前那可是经常都能见到县委书记的人。县委书记自己尚且不怕,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县长,还是副的!
要知道像是苏沐这种没有入常的副县长,就是张解放之流,放在以前。闫春那都是不带正眼瞧的。
“闫春,你想要做什么?”
闫春瞧着苏沐走出来,立马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就好像刚才的冷嘲热讽都是别人在做似的。肥胖的脸蛋。露出的那种笑容,要多假有多假。
“苏县长。我能做什么,这不是你前两天说让我过两天来的嘛。我是听你的指示才过来的。是向你送一份东西的。但是杜秘书却硬是拦住我,说什么是你的意思,早上不见别人了。这怎么可能?你堂堂的县长,又怎么可能不见客那?我那向你道歉,我可能是一时间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声音,所以才惊扰到县长您了。”
太无耻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闫胖子,你能不能再无耻点!
就在闫春话语落地的时候,整个楼道里面其余房间内的工作人员,听到他的话,都忍不住想要呕吐。
闫胖子,你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当着苏县长的面耍嘴皮子,你真的以为他是那么好欺负的吗?要知道这位县长可是刚刚拿下了一个卫生局的局长,就你这样的,收拾起来都不带眨眼的。
这下是真的有好戏瞧了!
听着闫春的话,瞧着他的神情,苏沐眼底露出一抹古怪的神情。他知道闫春能够在黄云水泥厂厂长的位置上坐着,绝对不是一个蠢货。而现在他在做的事情,却又分明是要多愚蠢有多愚蠢。
这算什么?
以一个破产厂长的身份,前来向苏沐逼宫吗?真的要逼迫苏沐做出选择吗?你以为你是谁?
这里面绝对有古怪!
要是没有人给闫春撑腰的话,他敢这么做?而且还是大早上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公然挑衅!
这事要不是真的就发生了,苏沐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想到这里,苏沐瞧向闫春的眼神便多出一种玩味。行啊,闫胖子我原本是没想着这么快收拾你的,但你既然这么愿意给别人当枪使,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你这杆枪从当的那刻起,就应该有被掰断的觉悟。
“既然知道自己错在那里,那就改正好错误再来吧!”苏沐的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要走进办公室。
闫春瞧着这一幕,顿时大急起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苏沐这个县长竟然不按常理出牌。遇到这种情况,他不是应该愤怒的大声呵斥自己。然后自己就能够借着这种呵斥,亮出自己的底牌。
既能够捞到同情分,又能够让自己处于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步。如此便能够顺势,逼迫苏沐做出选择,到底会怎么帮着黄云水泥厂,拿出三百万现金来。只要要到这个说法,今天的这一幕便算是完美了。
现在这可怎么弄?
要是真的让苏沐回到办公室内,自己精心炮制的一幕不就白毁了,而且最为要命的是,这样的毁掉,一时半会想要再得到这机会是不可能的。要真是这样的话,灰溜溜回去,绝对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