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会拥有和皇上一般霸气外露的双眼,只一瞬,他便被其震摄住心神,再不敢狂言以对。
见来人不动,云晚歌也不生气,只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夹住来人的刀刃,强行将其移开至一边。
禁卫军的到来,让梓桐也壮起了胆,眼看着云晚歌与禁军统领僵持不下,她终于挺身而出,说了句实话:“曹统领,奴婢可以做证,她不是刺客,而且,皇上也并未受伤。”
“你凭什么做证?她不是刺客?那谁才是?”
粗着嗓门,曹军并没给梓桐面子,虽说方才移刀之时,他已明白自己不是云晚歌的对手,可气势上,他却并未打算就此认输。
“这个,这个……”
梓桐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皇上亲手杀了太医,说出去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正值鼠疫横行,梁太医民望极高,若是如此不明不白的死去了,恐怕又会徒生事端。
“你说不出来,她就是刺客。”
大刀再次挥舞,又一次架上了云晚歌的脖颈,刀刃下冰冷的触觉,并不算好受,但她却毫不在意,只是痴望着床上之人蓦地睁开的双眸,放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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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太乱,萧翊简单吩咐了几点后,便带着云晚歌移驾偏殿。
摒退了所有人,萧翊紧紧拥她入怀,感慨道:“月儿,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
依在他怀里,她的脸滚烫着:“你,知道我来了上京?是莫离告诉你的吧?”
不愿她误会莫离,便解释道:“你不让他说,他又如何会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到的,你师傅来了,你又怎会不来?”
久违的温柔之感,让她鼻头阵阵发酸,竟是哽咽着,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文第116章月儿,我好想你
轻抵她的额头,他温言轻语:“月儿,我好想你。”
很想告诉他,她也在想着他,可她却只是挣扎着自他怀中抬头:“让我为你看看。”
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真想多享受一会儿。
但晕眩的感觉时有时无,他又失手错杀了梁太医,如此恶果,亦让他明白了此事的严重性,便也不再拒绝云晚歌为其诊脉,顺从的将手递到了她的面前。
搭上他的手腕,脉相平和,几乎与常人无异,但云晚歌却能微微的感觉到,有另一股脉流一阵一阵的博动着。
蹙了眉,再换他另一只手腕轻试,令她惊叹的是,萧翊另一只手的脉像,竟是紊乱不清,完全的感觉不到他的主脉在哪里。
“最近可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
轻声相问,却好半天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蓦地抬眸,却见他眸中柔情正盛。
如此紧要关头,他却那般不认真,云晚歌颇有些生气,不禁吼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治了?为何我问你话也不回答?”
她其实真的不想这么凶的,可是,他的身体,他有脉像,真的吓到她了,那种感觉,好似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一般,实不能让人放心。
“偶尔会头晕。”
见她似乎真的生气了,他讨好般伸出大手,紧握着她的柔夷,老老实实的回答着,不过,仍是那样惜字如金。
云晚歌心疼的看着他削瘦的脸庞,叹息着再问:“怎么个晕法?多久一次?一个月,半月,还是几天一次?”
他摇摇头,拒实以答:“以前没有过,也就是这阵子,不过,不是几天一次,是一天中就会有好几次!”
有个可怕的想法,正在心中慢慢滋长,她用力的回握他手,紧张的问:“一天几次么?怎么晕,晕多久?晕了会怎么样?”
“月儿,你的样子很吓人!很严重么?”
他的话终于提醒了云晚歌,她似乎真的太急燥了,不可以这样,如果连她也乱了方寸,又如何帮他治病?
再次搭上他的手腕,她闭上眼,用心的感受着,一,二,三,四……数不清的紊乱,数不清的脉息,她猛地睁开了眼,抖着唇问:“会昏迷不醒?”
他点头:“会。”
“会身体发软,浑身无力?”
他又点头:“会。”
“会感觉有东西在体内慢慢的蠕动着,日夜不停?”
这一次,他并未点头,却只是怔怔望向云晚歌因惊恐而大睁的双眼,平静而问:“是什么病?”
他没有回答,但她却明白他已默认了一切,他竟真的有这种感觉了,那么,难道,他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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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情正浓。
万分期待的相见,却是在如此情形之下,泪珠点点,凄然而落,唯有紧紧相缠着双手间,还能传递一丝暖意。
“月儿,说吧,我受得住!”
她哽咽不成语,只是久久摇头,珠泪如玉。
温柔的伸出手,他轻试着她脸上的泪滴:“月儿,别哭。”
“方才你晕倒了,是吗?”
他缓缓点头:“晕倒后,很快便会醒来,可是醒来后,又会忘记一切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了,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举起双手痛心道:“我不记得我做过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每每待我醒来时,总会看到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所以,月儿,告诉我吧,我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心疼的看着他,不知如何才能安慰,可是,他是一国之君,体内怎么会有这样邪恶的东西?
见她不语,他却固执的望着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