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了时机,闪电般出手,用力的扯住了她的长发,硬生生将将拖倒在地,一路拖行着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向了鸾凤殿中的龙柱之上。
“嘭”的一声,落地起尘,她呕出一口鲜血,在地面上染印成花。
艰难扭头,心疼的望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神痴痴一线,似乎盯着自己嘴角,连眼神的颜色也开始起了变化,由血红转为了暗红色,仿佛还在继续着,试图变回原本的纯净黑色。
下意识的抚上唇角,那湿腻的感受,让她灵光一闪,血,原来蚀心蛊的根本,在于嗜血。
许是这地上血水不够多,片刻之后,他的眼神闪烁着又要变回血红。
她急中生智,强撑着身体,飞扑而上,将口中残血尽数喷洒在他的脸上。他狂暴的身体,因为她这一动作,开始渐渐的恢复平静。她欣喜的发现,他的双眼真的开始由红变黑,渐渐转为清明。
他的脸此刻看起来还有些挣拧,雪白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但,他终于在他眼中,重新找回了那丝柔情。
可欣慰的时刻,亦是那样短暂,萧翊突然间抱着头,痛苦的呻吟着。
待得他复又抬头,双眼业已转为赤红血色,云晚歌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人便已再度被拍飞了出去。
正文第118章伏地,她无声落泪
伏地,她无声落泪,心酸道:“萧翊,你清醒一点好吗?我是月儿,月儿…………”
身体上的疼痛她可以忍受,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成魔而选择放弃。
那时,萧翊再一次靠近她,血红的双眸间,她看到另一个狼狈的自己。
她痛心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试图将他从梦境中拉回现实,可他如雨的拳点落在她身上时,她知道,还是失败了。
一阵阵腥甜涌上,此刻,她的脑中却只有一个想法,绝不可以死,如果她死在了他的手上,假若他清醒过来,会否痴悔一生?
咬紧牙关,她用尽气力的从他拳下挣脱。
主动吻上他唇口之时,将残余的鲜血尽数喂进了他的口中,他没有提防有此一着,竟生吞下她的血液。
那一瞬间,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喉头间的颤动。
突地,他猛然按她入怀,用力的汲取着她口中的腥甜,她的唇舌被他弄得生疼,却并未出手阻止。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她,用一种无辜又可怜的眼神瞅着她半晌,而后,又一次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而她,亦终于再撑不住,轻喘一声,晕倒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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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干舌燥中醒来,入眼,便是师傅悔恨交加的脸:“月儿,你终于醒了,你这孩子为何如此傻?”
挣扎着起身,全身都酸痛不已:“师傅,他呢?好一点没有?”
天机子冷哼道:“比你好。”
闻言,她终于放下心来,天机子却是心疼着又埋怨起来:“你为何不出手?把自己伤成这样,是要让为师我后悔一辈子么?”
“师傅您别生气,月儿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不忍伤他而已。”
温婉而语,云晚歌的眸间,撒娇讨好的意味甚浓,可天机子却并不买帐,生气道:“你不肯伤他,可他却伤着了你。”
“您知道的,他也是身不由已。”
关于血咒,天机子不知道的绝对比云晚歌要多,是以,她如此一说,他便也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因,说来说去,云晚歌之所以会有此一劫,罪魁祸首,却是天机子自己。
有愧于心,天子机悠然长叹:“月儿,你……怪师傅么?”
“我相信师傅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只是,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蛊源太难查,只有知道理由,才好准确下手,萧翊发狂的模样,让她心惊不已,假若不能彻底的根除,只怕会后患无穷。
淡淡扫过她眉眼,天机子又如何看不出她的心思,女大不中留,她本已忘记了以往伤痛,可现在,却又一次绕回了原路。
“你真的想知道?”
重重点头,云晚歌的神情已给了天机子,最肯定的答案。
天机子怜爱的抚上云晚歌的发心,感伤道:“罢了,许是天意,既然你执意要问,为师便告诉你一切,不过,你要答应为师,无论如何,不要再做傻事。”
师傅于她便如同亲生父亲一般,虽相处的时日并不多,但她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师傅对她的关心,是以,并未多想,她点头道:“好,我答应您。”
沉吟片刻,天机子终于娓娓道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场本不该发生的鼠疫。为师有一位同门师弟,许多年不曾来往了,可是在出谷前,为师却收到了他的来信,说想要见为师一面。念在同门之谊,为师便答应了他,见面后,他告诉为师,这一切都是他的人干的,是他造成了这场灾疫,要想他停止这种疯狂的行为,便要帮他做一件事,毒害当今皇上。”
听到此处,云晚歌惊问:“所以,您就答应他了?”
“为师本不愿答应,但他以死相胁,声称,如若为师不答应,除了上京,他要祸害的就是整个大周国,鼠疫之症,易染难防,如若散播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为师的这个师弟,从小就心狠手辣,他敢说,就一定会做,为师思量再三,只能答应了他。为师不是圣人,但师弟犯下的错,为师也有责任要弥补,虽然为师的所作所为,在外人看来是天理不容,但以一人之命,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