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中柔软,稚嫩童音耳边徘徊,一个声音蓦地划过脑海,云晚歌试探着叫出他的名字,当那声彻儿离唇,她的心,亦随着那个名字而微微发颤。
倏地,萧君彻抬起了头,兴奋的望着云晚歌的脸:“母妃,你记得彻儿?”
记得,这两个字,从未像此刻这般伤人,云晚歌的脸,青白相间着,好不难看,萧君彻怯怯的瞅着她的脸,像是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紧张而不安。
那熟悉却又陌生的小脸,那样心痛的眼神,她似乎有些晕眩,但仍旧强撑着意识不让自己动摇。
她们就那样僵持着,对望着,直到气急败坏的太傅冲出了尚书房。
“殿下,还未下课,您可不能再跑了啊。”
萧君彻终于离开了云晚歌的怀抱,小心翼翼的问她:“母妃,儿臣下了课后,可以去看你吗?”
那一个字,似卡在喉间,许久方才犹豫着说了一声好,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答应他,但面对着这么一个小小人儿,似乎连拒绝,都已没了勇气一般。
太子终而离去,依依不舍的回眸间,云晚歌的眼前似闪过无数破碎的片断,唯有那渴盼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执着。
她突然逃也似的离开了尚书房,一路急奔着回到了栖梧殿,扑倒在锦榻之上,她早已泪如雨下。
“娘娘,您怎么了……”
梓桐追奔至前,正要安慰于她,却猛地被她一把掀翻开来。
未及设防,梓桐扑倒地上,惊愕间,却听得云晚歌清冷而拒绝的声音:“你走吧,本宫这里,容不下你这等奴才。”
梓桐猛地跪了下来,一脸惶恐:“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
霍然打断她的话,云晚歌冷冷而语:“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本宫进宫时日不久,你也是吗?尚书房是什么地方?太子是什么人?这些本宫不懂,你也不知吗?带本宫去散心,竟然带到了太子跟前,梓桐,本宫当真小看你了。”
“……”
正文第140章为他,她已是尽心尽力
“你是皇上亲派之人,本宫不罚你,但栖梧殿不需要多心的奴才,趁本宫还未改变主意,马上离开。”
梓桐面色灰败,但却脊梁挺直,言语间,早已不复平日温暖:“娘娘,既然您已猜到一切,奴婢也就不瞒您了,奴婢求您,若是您心中真有皇上,就离开宸宫吧,离得越远越好。”
‘腾’地一下,云晚歌霍然而立:“放肆!本宫离不离开,还轮不到你来指使。”
梓桐的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已抛开一切,她无情而语:“宸宫,奴婢,太子,还有这儿的一切一切,娘娘不觉得都很熟悉么?您已经装了太久,难道不累么?”
梓桐字字如血,刀一般剜在云晚歌的心头,那些莫名的熟悉感,她确实有过,一直以为只是错觉,可今日种种,已让她彻底明白,原来,这繁华的宸宫,她真的曾经熟悉过。
蓦然抬眸,云晚歌环顾四周,曾经洒满欢笑的栖梧殿,似已变成魔鬼厉兽,狰狞着向她扑来。
她闭了眼,痛苦的溢出一丝笑意,再回首,眸间杀机已现:“说出你想说的,否则,本宫会让你明白,本宫是什么样的人。”
“娘娘本名贺佳期,与奴婢一样,曾经是皇上的贴身宫婢。”梓桐似要豁出一切,原本该说的,不该说的,已竟在此一句。
“佳期,佳期……”
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云晚歌的耳边,似又飘过莫离低沉而浑厚的声线。
“莫离也不瞒你,但我想月军医可能要失望了,我认识的是应该另一个人,只不过,你们长得很像而已。”
“她是谁?”
“一个宫女而已。”
“我们,真的很像吗?”
“是,很像?”
“那她现在在哪里?”
“她,死了……”
她早该猜到一切的,只是从不愿正视这个问题。
只要萧翊心中有她,只要萧翊疼她怜她,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放下,只是为何,当真相终于来临,她竟脆弱如厮,痛苦的闭上了眼,她清冷而问:“本宫一入宫,你便认出了本宫是吗?是皇上让你们所有人都瞒着我的么?”
“是。”
“既然要你瞒着,为何又要告诉我?”
她很累,宫中之人,是否都如她一般想法,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为何要弄得这般复杂,实在是太复杂了啊!
“因为,娘娘的存在,让皇上为难了,奴婢不能眼睁睁看着皇上毁在娘娘手里。娘娘难道真的没有想过皇上为何没来栖梧殿么?还是说娘娘根本无心顾及皇上的死活,只要自己逍遥自在即可?娘娘的心,从来都是那么狠的,或者,娘娘回宫的目的,本就是要害死皇上的,是吗?”
梓桐越说越激动,以至于让她那幅永远都带着笑的脸,都已变了形,但她的话,却是云晚歌所不能接受的。
冷冷一笑,她拧唇:“你凭什么说本宫会毁了皇上?”
“就凭娘娘当年曾经是佑亲王派进宸宫的细作,就凭娘娘当年曾亲手刺杀皇上,就凭皇上现在仍在大殿之上与君臣抗衡,而娘娘却在此地心胸狭窄的容不下一个小太子。”
梓桐终于说出了一切,在她重入宸宫之时,她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有他的地方,她才能活得下去。
可是,看着他一步步深陷泥泞,梓桐的心也在滴血,她顺了他的心,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