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占有欲。
云晚歌不语,只是轻笑,眸间,竟多了几分忧心与哀伤。
若是有那一日,他知道自己会伤害到他最爱的父皇,那么,他还能如此对她微笑?
“佳期,你知道为什么你是绿肥,我是红瘦呀?”
“奴婢不知。”
小太子拉下云晚歌的身子,蹲在地上,将两块玉并到了一起:“你看,绿肥的样子,像不像是抱着红瘦,就像佳期抱着我一样,对不对?”
眨巴的大眼睛,萧君彻的满脸期待,云晚歌哽咽了一下,似有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虽无血缘,可他竟真的把她当成了母亲。
虽然一直佳期佳期的叫着,可他的眼神,代表了一切,这个孩子,是在用心的对她,想要被她永远守护。
拒绝的话语,于喉头咽下,虽明知所有人都盯着她的行动,她还是那样温柔的应了一声:“是,佳期是绿肥,小殿下是红瘦,佳期永远保护着小殿下,好吗?”
“好。”
小太子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而后紧紧的搂住了云晚歌的脖颈,幸福的表情,像是春日里的太阳花,那般耀眼。
——-
因是元宵灯会,闹了晚场,怀南回屋休息之时,已近子时,天仍是清冷,他胡乱洗洗便也上了床休息,只是,刚有了睡意,却觉腹中一阵乱绞,他顿时被折腾着醒来。
手忙脚乱的提着裤子就朝茅厕奔。
边跑边后悔道:“不该贪嘴多吃了半只鸡,唉哟哟,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钻进茅坑脱下裤子就要往下蹲,忽觉眼前一花,明晃晃的大刀,已架上他的脖颈。
腹痛如绞,他已是憋不住,可若是再往下一分,那钢刀便要划过他的头,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怀南哆嗦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问你一事,说了我便走。”
云晚歌身着夜行衣,黑巾裹头,压低了声线,粗哑的嗓声,听上去像上男子。怀南内急,实在忍不下去,便嚎道:“大侠,要小的说什么都行啊,让小的先解决一下腹中问题行不?”
“说了,你才能拉。”
冷傲的语气,冷戾的眼神,怀南立时噤了声,夹紧了裤裆痛苦道:“大侠,您问,小的什么都说,什么……呃啊……大侠您快问啊,小的不行了啊………”
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云晚歌终于清冷而语:“萧翊的传位圣旨放在哪儿?”
“大侠,大侠………不是小的不说,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怀南小眼乱闪,说话间,吞吞吐吐。
“不说也行,砍手砍脚,割鼻挖眼,扔进你自己拉过屎的茅厕做大周第一人彘如何?”
此语一出,怀南目龇欲裂,吓得直接拉到了裤子里,顿时一股子恶臭,冲天而起.
云晚歌拧了眉眼,却并不移步,只是架上怀南脖颈的钢刀,顺势上滑,拉出长长一道血口。
下面已一塌糊涂,颈上还淌着血水,怀南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侠别动,别动手,小的说,小的说还不行吗?”
“在哪儿?”
“在芳丹苑,芳丹苑呐。”
“具体位置。”
“八仙亭往前走十步,再左转,再右转走上二十步,就能看到树下有一个小小的土地公,那传位圣旨,就在那土地公腹中放着。”
怀南颤颤惊惊的说完,云晚歌眸色也已加深,并不问他是真是假,只在架于他脖颈的钢刀上使力,那怀南还不及说出最后那饶命的两个字,便已血涌封喉,直接栽进了茅坑里。
正文第61章杀机,逃
怀南于她,并无恩仇,她本可不杀他。
可他偏生是萧翊的心腹,如此人物,留下只是祸患。只有他死了,才能永绝祸患,错就错在他多嘴说了那句话,在宸宫从来就是多说多错的地儿,他既参不透这一点,便是她不杀他,他也活不长久。
顺手将钢刀扔进茅厕,云晚歌清冷转身,瞬时拨地而起,飞一般的朝芳丹苑掠去。
自怀南说了关于传位圣旨那样的话,她便盯了他一整晚。
那半只鸡里的巴豆,也是她故意加进去的,怀南的屋子里住的不止他一个太监,她不想滥杀无辜,唯有引他出了那间屋子,她才好下手办事。
按照怀南的说法,云晚歌很快找到了土地公的所在,托起那土地公,确实感觉过分的沉重,不及细想,她手力振破,才发现原来那土地中空,腹中竟真的有东西,用那金丝锦布包裹着。
云晚歌心中一热,兴奋不已,正待打开查看,却闻得一声轻啸,一人当空而来,锦服银枪,不是莫离又是谁?
三更半夜,莫离不在家中休息,竟潜伏此地,云晚歌脑中灵光一闪,立时明白自己是中计了。
手中之物,不知真假,云晚歌也不敢轻易丢弃,只道自己今夜又遇莫离,恐怕是不可能像上次那般侥幸了。
想逃怕是逃不掉,唯有斗智斗勇,方可险胜。
莫离是个心中藏不了事之人,夜色暗沉,他却仍旧紧盯着她手中之物,只一眼,云晚歌就已确定了心中所想,这传位圣旨是真的,没想到萧翊为了钓出她们这些‘大鱼’,也动了真格了。
只是,他如何知道自己要找的东西是传位圣旨呢?
脑中纷乱如麻,却听得莫离凛凛又道:“乖乖束手就擒,我便饶你全尸。”
沉声,憋住声线,云晚歌阴阴冷笑:“全尸?那便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死了么?”
“哼!你偷入皇宫,窃取皇室宝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