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是你的证人?”
莫离厉言指责,云晚歌却是冷冷反问:“那么莫将军可否告之奴婢,为何莫将军一口咬定奴婢是那昨夜恶人?”
莫离本不欲开口解释,却见萧翊也一脸兴味的看着自己,便也梗着脖子道:“皇上,末将的人品您最是清楚,绝不会胡乱污陷她人。”
“将军也配说人品二字,不觉可笑么?你有何人品可言?言而无信,口蜜腹剑的小人都比不过将军人品。”
云晚歌口气极重,却也并不若从前般尊重,她本是抱了侥幸心理回来,可若是中间莫离还要横插一扛子,她便连五分的自信也没有了。
是以,一想到他那般无情的说法,云晚歌也不禁有些生气,本以为虽未收服于他,至少不会如之前那般强硬,可现在看来,反而更甚。
便也不再好言以对,既然软的不行,那只能来硬的。
“贺佳期,你大胆,我岂是你口中那样无耻之人。”
“将军是否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将军说信奴婢,将军说不会再怀疑奴婢,可现在将军是信奴婢之所为?奴婢自知人微言轻,说的话没有份量,生死于人也并不重要,可将军堂堂一国之帅,为何也如此言而无信?将军此等做法,不是于那小人一般又是如何?”
云晚歌字字珠玑,毫不留情,倒也说得莫离一张黑面如血,羞不自制。
“我并不否认说过那话,但我当时真是信你,可现在,我无法不怀疑,于我而言,国大于已,不可为我一时心意,而置皇上生死于不顾。”
莫离嘴拙,不擅解释,只说得面红耳赤,神色如焦。
云晚歌自知见好便得收,便也不再咄咄逼人,只道:“那就请将军让奴婢心服口服,将军为何怀疑奴婢?”
想到萧翊任事态随意发展的态度,再反观云晚歌一幅盛气凌人的气势,莫离自知不解释清楚她也是不会罢休,虽不顾忌萧翊会徇私,可自己也不想背上诬陷好人的骂名:“那我也想问问你,你既然说你不是那人,那昨夜黑衣人出现之时,你在何处?何人为证?”
云晚歌沉着应对,并不心虚,只条理分明道:“昨夜,奴婢贪嘴多吃了一些,半夜腹痛不已,便想如厕,正要离开时,却听到怀南公公求饶之声,奴婢心知有异,便留心着多听了一会儿,那恶人似乎问了一些关于什么圣旨之事,怀南公公起初不说,后来还是被迫说了一些,再然后,奴婢便听到怀南公公惨死的嚎叫声。”
“奴婢吓得胆都要破了,便躲在那茅厕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后来那恶人离开,奴婢也不敢随便出来,奴婢等了半宿,见那恶人不再回来,方才敢回鸾凤殿,可当奴婢回去之时,才知道皇上来了太子宫,而那恶人不但杀了怀南公公,还和莫将军交上了手。奴婢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太子宫,岂料便遇到将军的阻拦,还硬是说奴婢是那恶人。”
说到此处,云晚歌扭头望向莫离,又稳了稳心神道:“若是将军不信奴婢所说,便可去那宫中茅厕一查,此时天未全亮,想必怀南公公的尸身还不及被人发现。”
闻言,莫离倒也大吃一惊,查宫之时,倒也确实未见怀南,但怀南本就是萧翊引蛇出动的人饵一名,他便也未有多心,可听云晚歌一说,倒也真有可能遭的毒手。
宫中除了萧翊,便只有太监,是以茅厕也只笼统的建在了一起,若云晚歌所说是实,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思及此,莫离冷冷瞅了云晚歌一眼,已是高声传来一名侍卫,令其马上去云晚歌所说的那间茅厕找人。
云晚歌静跪不语,只是心中已多了几分把握,莫离是个直来直去之人,没什么心机。
虽用兵如神,却坦荡如君子,她方才那般说他,亦只是气愤之中,现下,见他真的去找人,便也心内安然,知其并不是真的定要置她于死地,只是不愿再累及萧翊安危而已。
殿内,再度归于平静,莫离是想等待怀南消息,而云晚歌却是想以静制动,等待时机。
终于,一直静默以对的萧翊,闲闲开了口:“朕最想知道的是,你说的证人,真的是莫离?那么,他如何为你做证?”
云晚歌早知萧翊不好糊弄,她敢说那样的话,自也是有把握说得通,便也抬眸轻应:“皇上,奴婢方才说过,奴婢听说莫将军与那恶人交过手,以莫将军神勇那恶人绝不可能全身而退。是的,奴婢说莫将军是证人,其实是想说,那恶人身受重伤,而奴婢没有,是以,奴婢不可能是那恶人,也绝对冤枉。”
正文第66章冰肌玉骨
言字琢琢,云晚歌说得肯定,莫离却是听得迷惑,云晚歌一身轻盈的到来,确实让他费解,只是,却不想她竟也拿出此事来说。
莫离紧抿了嘴,却并不说话,只是眼神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云晚歌的身上。
萧翊眉眼不变,忽而又问:“据说,那一次,是梓桐为你验身是么?”
虽未言明,但云晚歌已心知他口中所指,梓桐自是为萧翊所信任的,让她验明正身自也没什么好说,只是,被萧翊这么一问,她反而有些心慌意乱,他到底又有什么打算?
“若皇上指的是上回,确实是梓桐姑姑验的。”
她与莫离之事,在梅山便已被萧翊说破,若说他不知,自是不可能,是以,云晚歌也便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静观其变。
“那么此次,你又想找谁来?”
半真半假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