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已被牺牲,我无话可说,可王爷竟然还想送我进宫?王爷的心,竟是石头做的么?”
是的,那一夜,她听到了一切。
他与时利子的对话,她都一一听进了耳里,无论他的决定如何,她已明白,她与他再无可能挽回一切。
他有他的野心,她有她的命运。
但此刻,她已不愿再做那依附大树的菟丝花,她想要的一切,都会自己去毁灭,绝不再假手于人。
“你都听到了?可我不是没有答应吗?”
他有些急了,虽口中如此而说,但仍旧心虚。
“王爷可以做到永不答应吗?”
冷冷反问,得到的不过是又一次的失望,她甚至有些看不起自己了,为何总是会在他那样的眼神中熔化自己的心?
“……”
“做不到是吗?那又何必拦我?王爷想要的江山,想要的一切,我自会帮你得到,但,我绝不再任人摆布。”
有无噬魂咒,白竹国的仇,她定是要报的,但她也绝不会再对萧湛听之任之,她已错信他太多太多次,已没有勇气再信他。
“你,还愿意帮我得到江山?”
有些意外,又有些惊喜,云晚歌的态度大改,他虽痛心,但最不甘的便是失了一个最为得力的左右手,可现在云晚歌有此一说,他便放心不少。
云晚歌眸色冷冷,声如冰雪:“杀了萧翊,大周国唯有彻儿一个继承人,到时候,王爷大可将彻儿的身世,公诸于众,彻儿还小,到时候,皇位自然便是王爷的了。”
“不可,彻儿的身世,如何能公诸于众?落儿已不在人世,我断不可让她死节不保。”
萧湛答得极快,云晚歌却是笑得痛心,一个死去的落妃不能死节不保,她一个活着的人却能被牺牲贞洁,果然同人不同命。
“那就摄政为王,反正彻儿那么小,王爷虽无皇位,但却有皇帝之实,不是一样君临天下?”
这些想法,她多年前便已萌生,只是一直顾及萧湛的态度坚决,现如今,她已心如死灰,又如何会依他想法,再做蠢事牺牲自己?
萧湛不语,却面有难色,于情于理,云晚歌所说不错。
可他却依然不甘,他努力了这么久,如果还是坐不上那个位置,他又何必苦苦折腾?
他的沉默,云晚歌又怎会不懂,这个男人的野心与占有欲到底有多强,她总算是看得清清楚楚。
寒眸如电,她似笑非笑,却是紧逼他眼,道出一句:“若是王爷还是不甘心,那就杀了那个碍事之人吧,反正,后宫三千,王爷不愁无后。”
闻言,萧湛虎躯剧震,惊的却不是云晚歌所说,而是他竟真的想到了这一点。
为了这个皇位,他已付出太多,让他放弃一切已是不能,可假若为了一已之欲,要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且还是落妃与他的孩子,他怎么会生出如此可怕之念?
惊诧间,已是急出一身冷汗,云晚歌冷冷一笑,扭身便走,他的世界里她从未停留,那么,她又为何要驻足不前?
答应过的事,她一定会办到。
仇,也一定要报,但在大仇得报之前,她要回大漠,她要回白竹,她要在那片土地上对天神起誓,她要告诉所有人。
她,云晚歌,终于回来了。
正文第83章竟也是无能为力
远远的,马蹄声近。
飞扬的尘土间,她蓦然回眸,那泼墨一般的身影,愈来愈近,像是晴空里盖顶的乌云,带着绝对强势的压迫感,紧逼而来。
云晚歌张大了小嘴,竟有半刻的失声。
这是去西川的必经之地,他为何会如此快速的找到自己?
是他洞悉了自己的身份?还是说,他早已深不可测到无法估量的境地?
但无论是哪一种理由,云晚歌都只在心底听到了一个声音,逃,逃,快逃……
她的噬魂咒傍身,她有他无法抵抗的能力,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逃跑。
只因,在她重识他燃火的烈眸之时,她已知上天入地,他也绝不会再放过自己。
突然就害怕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沉沉的压在心头,让她呼吸不畅,大口的喘着气,却在几欲晕倒之时,被一股强势之力,惯入怀中。
“你在发什么呆,快点让他停下来,停下来。”
萧湛疯狂大叫着,试图唤回云晚歌的游离的神智,可那时,却已是太迟太迟。
萧翊踏上一步,自奔马之上,飞驰而出,立手成刀,便往萧湛胸口直劈而来,一招神速如电,一手至中途,另一手更加迅捷的抢上,后发先至,竟是变幻着又袭萧湛面门,招术之诡异,实是罕见,不由得令人心颤不已。
云晚歌早已见识过他这双杀人不染血的双手有多可怕,千钧万发之际,竟是醒悟过来,绕至萧湛身侧,借力一旋转,用足尖生生踢上他那如刀快手。
云晚歌力小,却是以柔克刚之劲气,萧翊刚猛的手刀,遇上她软绵绵的天足,竟犹似打入了汪洋大海,无影无踪,无声无息,身子反被她的外力带得斜移两步。
他一惊之下,怒气填膺,快手连攻,臂影晃动,便似有数十条手臂、数十个手刀同时击出一般。
众人见了他这等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尽皆心惊,便是云晚歌,一眼不慎竟也被他手刀劈中右臂,顿觉下臂处刺骨麻痛,虽无外伤,却已是臂骨断裂。
萧翊这一招使得行云流水,潇洒无比,不但伤及云晚歌,竟也同时劈开她二人相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