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看到这一幕,危险地眯起了双眼。
栖释君自知掩盖不住,立刻跪在大殿上:“帝君明鉴!我虽为乌衣族人,可早就与乌衣族脱离关系,近年来我也一直恪尽值守,从没做过半点对不起魔族,对不起您的事情啊,我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刚刚还嚣张跋扈的栖释君,此刻正跪在殿上,卑微得像蝼蚁一般。
栖释君平日里张扬惯了,他这个样子众魔君还是第一次见,是以纷纷探出脑袋,恨不得拿法术将他现在的样子原原本本全录下来,好让明天的魔界日报多谢猛料。
见此情形,殿上被绑的乌衣族青年大唾一口道:“呸!我们乌衣族没有你这样的败类!”
☆、第17章第十七章
本来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栖释君身上,乌衣族青年这么一闹,注意力又迅速转到青年那边。
看到大家都在围观,他骂得更起劲儿了:“乌衣族的败类!从族中逃跑,去给宙凉当看门狗。还乌衣族人?你不配!”
他这么一闹,殿上的人算是基本明白了,原来栖释君是乌衣族没错,但在早年间已叛逃乌衣,隐藏身份,成了魔君。并且看他这脸色,应该和乌衣族闹得还挺不愉快的。因此,众魔君看栖释君的眼神又不同了些。
栖释君依然跪在殿上:“这么多年来,我做的事,帝君你都看在眼里,我绝无二心!帝君你是知道的,我向来不信那些什么狗屁预言!只是披了张乌衣族的皮而已,如果帝君还是不放心,那便将我拘了好了。为了帝君,我什么都能做!”
宙凉听完一席话,才缓缓开口:“哦?什么都能做?那去死行不行呢?”
宙凉话一出口,栖释君瞬间变了脸色。现在的他,满脸写着四个大字:不敢置信。若要在众魔君中排个谁为魔界出力最多的榜单,栖释君绝对在前三名以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是以他平时虽然常常居功自傲,嚣张跋扈,极其护短,又小气了些,众魔君也是不敢对他做些什么的。但现在就不一样了,一下子从神坛跌落,宙凉刚刚那句话又表明了态度,现在端得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时刻。
“帝君,我前日还见栖释君去过地牢。当日他身形有些畏缩,本以为他只是去审问囚犯,也就没当回事儿,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蹊跷呢。”
“对啊,栖释君经常以审问囚犯的名义去地牢的,会不会……”
“哎呀这可不好说,毕竟栖释君每次都是单独审问犯人的,从没有人跟着进去过。我们不知道还是别瞎说,万一冤枉了栖释君呢?”最后这句,是青芜君说的……
如果说刚刚栖释君只是脸色不好看,那现在已经是煞白了。作为魔界煞神之一的栖释君,向来走到哪里都是风风光光的,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他听着大殿上的议论,有些是明面上的,但更多是背地里的。
栖释君将长鞭一卷,负手道:“呵,众魔君平日里客客气气的,原来竟是这么看我的。那还真是太抬举我了。我没那么有本事,能在帝君眼皮底子隐藏这么久,诸位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想不到我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可悲,可叹呐……只是如果众魔君想趁机落井下石,恐怕还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说完这句话,他将手中鞭子猛然向上一甩,屋顶瞬间破开一个大洞,露出一大片魔界夜空,大洞周围,有片片琉璃散落下来。
真奢侈,这可都是钱啊,都是钱啊……清瑶心里默念。
只见栖释君起身朝大洞飞去。
不好,他要逃跑!栖释君刚刚一番话太过慷慨激昂,一下震慑住全场,如此忠心耿耿的栖释君无奈英雄末路,要束手就擒了,没想到竟是个障眼法,他真实目的是要逃跑!是以众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
再回过神来时,栖释君已经快要飞出魔宫了。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快把他拦下来,别让他跑了!”
众魔君才算反应过来,纷纷祭出法器,准备捉人。谁知就在这时,高台上的人朝下面挥了挥手。众魔君读懂了其中意思:让他走。
有人站出来,道:“帝君,今天就这样放他走了,日后再想抓住他,可就难了……”
宙凉开口道:“无妨,他无逆心,就算有,在我活着的时候也是不敢再回来的。”
一句话将众魔君的口都堵住了。刚刚还要栖释君命的帝君大人,现在轻而易举就放他走了,想不通啊想不通……不过帝君既然是帝君的意思,他们照办就是了。
宙凉:“那么现在,我们来解决一下剩下的问题。”
徐翊还保持着单膝跪地的方式挡在清瑶身前,听到话题突然转了过来,徐翊开口:“这三个人与预言无关,他们误打误撞才进的魔宫,还请帝君网开一面,我这就带他们回人界,不会打扰魔界半分安宁。”
他虽面向着清瑶,但这话明显是说给宙凉听的。
乌衣族预言本就是魔族心头的一根心头刺,本以为过了十年消停日子,预言的阴影也渐渐淡去,可这三个人的到来却是将这件事又重新提起,好巧不巧,抓到他们时,他们正跟乌衣族聊得火热,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无关。
可徐翊就这么说了,这么堂而皇之地说了,在大殿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帮三人与乌衣族撇清关系。而恰好,徐翊,也是个从人界来的……如此,他这一番话就更显得没有说服力。
宙凉盯着徐翊思索片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