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剑说了声好,点了开始匹配。
匹配结束后进入素质广场等待上飞机时,姜羡才发现一起玩的一共有三个人,他沉默了一阵,最终决定打字,说:“你们好。”
闫剑回:“你好。”
柳予远懒得打字,开语音说:“有问题叫我们,等会儿一起跳。”
“他不开语音的。”闫剑赶紧说。
“行吧。”柳予远点击跳伞,有些遗憾,“和你挺像的。”
“呦~”闫骁起哄,“挺般配的。”
闫剑被他说红了脸。
两兄弟里边,尽管闫骁闫剑是双胞胎,但性取向并不相同,闫骁是典型直男性子,一向喜欢女孩,而闫剑则从小喜欢男孩,喜欢那类爱打篮球体形健硕的,喜欢的紧。
他这会儿便有些结结巴巴起来,是被开玩笑后的局促,说:“你们别开玩笑了,他就是技术好话又少,所以我才找他玩。”
还不知道自己被夸了的姜羡一脸严肃地在落地点和柳予远碰了个头,然后转身就走。柳予远后来找到了多余物资想给他,不知道发了多少定位消息,姜羡才回:“不用了,谢谢谢谢。”
r_ou_眼可见的紧张,柳予远憋了好久才评价:“比你还不爱说话。”
“不过还行。”柳予远盯着屏幕上姜羡的击杀公告,补充说,“我挺喜欢的。”
这局结果意外,连续天谴圈,但后来四人依旧吃了j-i,其中柳予远杀了七个,姜羡六个,下线后他问闫剑:“你问了他微信没?”
他们玩游戏有一个专门的微信群,忘记是谁给取的群名,叫相亲相爱一家人,群名一言难尽,里面约莫有个几十人,一些是现实中兄弟,一些是从各局中搜集到的合眼缘的游戏好友,人多嘴也杂。
这天晚上,他们迎来了新群友。
姜羡给的是自己的号,依旧叫做生姜片——这个网名被人逮着了问,是老姜还是生姜,切的大不大,粗不粗,硬不硬。
姜羡于是被吓到了,不知道怎么回,这群一共25人,姜羡想了一阵,发了一百的红包在群里。
意外没人抢。
后来是群主柳予远带头出来抢了红包,大大咧咧地拆开看,分得了0.1元——好坏的运气,旁边闫骁都快笑成了哈巴狗,他可是抢到了运气王。
柳予远的脸整段垮掉,给姜羡说:“生姜片几岁了?”
问题正常了,姜羡也老实答:“快十八了。”
“要高考了?”有人追着问。
“快了。”
“想考去哪里啊?”
姜羡跟他们说:“z大。”
柳予远看了阵勾唇角,跟旁边闫家兄弟说:“这小朋友眼光不错。”
他过了一会出来镇场子:“小弟弟早点睡,晚上不带你玩了,哥哥在z大等你。”
这条消息底下霎时笑哈哈一片。
其实不是小孩子,姜羡想到这具身体的年纪,便在心里自己反驳,但依旧打字说:“好的。”
他爬上床时柳予远还没有回来,十一点多时宿舍自行熄了灯,姜羡身上痒的厉害,睡不着觉,辗转反侧后又重新爬起来,上了游戏玩了一局。
他想下线时,发现有人给他发了游戏内消息。
姜羡这个游戏号不是没加现实好友,只是加的比较少,数起来也不过几个,其中一个是他爸朋友的儿子,叫仁康乐,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读书,可能已经快读到博士,姜羡其实不大清楚。
那会儿他还住在家里时,任康乐时常过来陪他玩,小时候是姜羡觉得最快乐的日子,母亲尚还活着,父亲疼他爱他,想来依旧让人失落。
十多岁那年家庭分崩离析,又过了几年,许是因为对方大了,任康乐也渐渐同他疏远,姜羡傻乎乎过去找他玩,他家里阿姨说,我们少爷出国读书去了。
总之没有告诉他。
反正后来好些年没见了,去年刚见过一面,加了好友打了几把游戏,交集几乎为零。
姜羡点开他消息看。
任康乐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这号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我是他的好朋友,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号的密码卖给我,我愿意出高价,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最后留了他的微信号,姜羡反反复复地看,他当然有任康乐的联系方式,他只是不明白他的做法,好朋友吗,他们确实是朋友,但已经担不起这个好字。
姜羡回他:“我也是姜羡的好朋友,他把号给我了。”
“什么时候的事?”对方追着他问。
“一个多月前吧。”姜羡回了他,之后匆忙下线。
他彻底失了眠,许是因为过敏加熬夜,心上又胡思乱想,头竟隐隐疼痛起来,后来意识不清,躺在床上眯了会眼,之后或许睡过去了,他并不清楚。
另一边寝室,一张单人床挤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好在柳予远没认床的毛病,从小被培养的睡姿好,睡得不错,倒是闫骁活活受了罪,他后来爬起来说:“我咽不下这口气。”
柳予远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他:“怎么了?”
闫骁汲着鞋下了床,找出自己的钥匙串,他们跟柳予远是从小穿着内裤一起长大的兄弟情,自然关系铁,钥匙互相都备着,他这会儿拎在手上,叮叮当当地摇。
闫剑探出头问:“你要去找贾源?”
柳予远又睡过去,没出声。
“我得去会会他。”闫骁开门出去,朝哥哥做噤声手势,说,“你别告诉大柳。”
“那你别吓到人。”闫剑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