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gt; 许延感觉旁边封毅碰了碰他的手,偏不回头,憋住笑继续刁难夏紫菱:“哥啥?肚子疼了?”
“哎呀……哥!”夏紫菱瞅他一眼,涨红了脸,抬头向封毅求救,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
许延眉毛一拧,诧异地回过头,立马瞪圆眼睛炸了毛,没头没脑抽过去:“我叫你偷吃!我叫你偷吃!”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油条,转眼就让那混蛋啃得只剩个秃头。
“哎哟哎哟,别打了,”封毅抱头哀号:“不就是根油条吗?回家赔你还不行?”
“白河镇的油条炸得哪儿有南边儿好,”许延打完了赶紧把手里的半寸余粮塞进嘴里,气恨恨地说:“又粗又硬,吃着都嫌咯牙。”
“咯牙?不会吧?”封毅战战兢兢坐起身,低个头小声嘀咕:“更粗更硬的……你不都吃得下……”
许延轰一下喷红了脸,丢了袋子飞身而上,咬牙切齿捏紧嗓门:“掐死你,掐死你,臭流氓……”
“嗷嗷,”封毅缩到床角,这包厢票儿虽然买全了,动静还是闹得过道儿上的人稀奇张望,赶紧逮住他灌迷汤:“待会儿掐,待会儿掐,你瞧,菱菱不见了。”
“啊?”许延叫他一提,才突然想起还有这一茬儿,跑出去一看,旁边包厢里,有说有笑那不要脸的一对,不正是夏紫菱跟丁珉?不由颓然长叹掉回头:“唉,怪不得重男轻女屡治不绝……”
“就是,”封毅擦擦嘴上的油,立马同仇敌忾,忿忿不平:“别管她,咱们睡个回笼觉吧。”
“睡屁,才刚起来。”许延伸手去拿豆浆,蹭一下蹦得老高:“我豆浆呢?!”
“你,你刚才,不是喝,喝完了……”封毅闪着眼睛:“外,外面有人……”
许延‘哗’一声拉上门,冲着那死小子押过去:“行了,没了。”
“嘿,”封毅接住那炸毛兔,翻个身扑到床上,掀开毯子一裹:“没人正好睡觉。”
“放手,”浑身让那小子捆得结结实实,许延气得破口大骂:“死开,要睡你自己睡。”
“呜呜,老公,”封毅挟紧他撒娇:“没你我睡不着。”
“滚,”许延猛一激灵,抖落满床鸡皮疙瘩:“睡不着拉倒,谁爱跟你睡。”
“嘿嘿,你爱跟我睡。”
“放屁,呃……啊……干啥你!待会儿人来查票儿了!”
“待会儿,嘿,我也查完了。”
“你!呀……”
……
大年三十,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吃饺子,夏紫菱捧着碗,突然叹一声:“唉,要是可可姐也在,就好了。”
秦可可十月份出了国,他们这一伙人,终究散了一个:“是啊,不然更热闹了。”许延突然想起,梦中那凄冷的年节,心头砰然剧痛,端起杯酒猛一口灌下去,‘哗’地冲出两行长泪,顿时掐着脖子狂咳不止。
“延延!”封毅丢下酒杯扶住他,心念一转就知道他又记起了那梦,赶紧搂起人往外走,见夏紫菱跟丁珉着急地站起来,回头说:“你俩先吃着,我们出去一下。”边走边抚着他的背顺气:“难受不,忍着点儿,别一会儿咳伤了。”
出了院子,许延抹掉满眼泪,看着那一地清白雪褥,只觉恍惚如梦,怔怔然回转身,慢慢趴进封毅怀里:“哥,你再别跑了……”
“傻……”封毅揽住他,轻轻理着胸前柔软顺溜的黑发:“哥能跑哪儿去?从来延延去哪儿,哥不都追去哪儿的吗?”
“嗯……”许延箍紧他的腰,牙齿咯咯打颤儿:“你要去哪儿,也得带我去……”
“当然啊,”封毅微笑着,托起他的下巴,幽黑的眸子柔光满溢:“咱不是说好了,以后都在一块儿的吗?”
“嗯!”许延咧开嘴:“哥,我想听你唱歌儿。”
“好啊,”封毅一笑,揽着他走到院墙边,拨开雪坐上去,伸手过来:“来,哥抱你上来。”
许延眼睛一眨,掉下两颗硕大的泪,哽着嗓子解嘲:“我都够高了。”
“你再高,也还是,”封毅掬住那细软的腰,轻轻提上来,收紧手臂抱回怀里,看着那水汽遍染的长睫,深深吻下去:“哥的宝贝儿呀……”
月亮轻轻的移动,星子悄悄地眨眼,一浪一浪的寒风,仿佛也放缓了脚步,扑簌,扑簌,扬落了一簇簇雪花……
封毅松开他的唇,轻轻擦去他嘴边的湿印,轻声问:“还回去吃饭吗?”
“不吃了。”许延缩进他怀里:“刚才都吃饱了。”
“嗯,”封毅揉揉他脑袋:“那坐会儿就回屋吧,别着凉了。”
“好,”许延亮着眼睛地抬起头:“回屋唱歌儿去。”
“哈,好。”封毅放开他跳下去,把人抱下来:“走吧。”
临进门前,许延又回头看了看那道儿矮矮的院墙,清静地,安逸地,横陈在月辉下迎着飘柔的雪花儿,美得让人心碎……让人心醉……
十二点半,几个人在院子里烧完了纸炮,许延去冲了澡回屋跳上床,想了想不对,又爬起来穿衣服。
“诶,你去哪儿?”封毅拉住他:“明儿一早还得上山,不快点儿睡?”之前几人就说好了,明天去山上扫墓。
“丁珉那小子,”许延趿拉上鞋:“我看看他回屋没有。”
“唉,你!”封毅赶紧把他揪回来,剥了衣服压回床上:“你管人家呢,菱菱都多大的人了。”
“啧,咋能不管?”许延瞪圆眼睛:“万一要那啥,这都还没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