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润。沈呢就是沈从文的沈,宝就是宝贝的宝,润就是润物细无声的润。”
“嗯。”
“你嗯什么呀,要不你喊我一遍试试。”
他并不回应她,没有准备搭理她,这女生很有自来熟,顺杆往上走的潜质。
“呀不行,要不你喊我宝润吧,这样显的我们更亲近。”
“等下带你去诊所看下脚。”
“不要。”
“为什么。”
“疼。”
“发炎,或者破伤风更疼。”
“等下看完医生,你带我去你家好不好。”
“我等下有事。”
“我不打扰你做事。除非你家藏了女人。”前半句的她还嘴角带着笑,轮到后半句的时候,她立刻沉下了脸,眼睛斜斜撇过,一把锐利的眼刀,威胁性十足。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飞扬到跋扈。
他不可思议的轻缓一笑“有又怎样。”
她孔雀一般抬高脖颈,优美的曲线仿佛一只白天鹅。昂首挺立,站着不动,半晌故作镇静的说“我和她们一样吗?”她心里紧张的要死,问出来便后悔,暗骂自己太看清自己,为何要跟别人比。
“她们是女人,你顶多是个女的。”她眉毛立马簇起。想反驳,他抬高眉眼,静看她的动作,仿佛在说,你敢说就说明你承认。女人和女的差别如此之大。
女人无意识精致,柔美的代名词。而女的,大街上二分之一的人都是女人。在他眼中她如此一般,不值一提。
她从未如此失落过。也从未对自己的容貌和出身自卑过。
她不服,骄傲如公主一般的人,怎么容许别人这样贬低自己,尤其是一个有所好感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
“你本来就是。”
“你觉得我漂亮是吗?”
“漂亮不是用外貌来界定的。”
“那你告诉我,漂亮是用什么来定义,难不成在你心里真的有种视金钱为粪土,视美女如花瓶,中看不中用,而那些整天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穿着肥大的t恤衫遮挡自己肥硕的身材,用厚重的刘海,笨拙的眼镜,遮掩自己满脸雀斑和自卑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也真是佩服你的特殊且不俗的癖好和修为。”
“我不否为他们中间不无心灵漂亮的。”
“哼,别忘了,你前女友是校花。周鼎沛同学。”
“我没说她不漂亮啊。”
“那我呢。”她刨根问底,执着的让他改观。
“不了解,恕难告知”他被她的气焰折服,只好不答。
“哼”生了气就想走。脚底钻心的疼传到各个感官,心里越发恼怒。眉头皱成一团。
“很疼吗?”他轻飘飘的问候,如一位看好戏的观众,让人想狠狠的撕掉他伪善的面具。
“你让钉子扎下试试。”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的想下他人的感受。
“我没那特殊爱好,拿钉子扎自己的脚。”
“你的意思是说,我自作自受。”
“我没说。”
“你的意思就是这样。”
“随你怎么想,”两人这样一路慢吞吞的一瘸一拐的到了门诊,医生看过之后,消了毒,做了包扎,然后开了点消炎的药和交待些注意事项“伤口不深,不用缝针,这几天,上课什么的让你男朋友接送下。能少走路就少走路,好好养着,问题不大,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正常走路。”
回头又对他说“我给你开一瓶一周之后外涂的药,你到外面的药局买,拆了纱布就可以外敷,女孩子都爱美,生怕留了疤,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这几天多费点儿心。”
她眉眼弯弯,眼睛乌溜溜,嘴角偷偷笑起来,甜蜜的没了痛的知觉“听到没。”她当着医生的面,没羞没遮的把这三个字从齿间蹦出来。
回程的路上,她赖着非要去他住的地方。“这样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放心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而且我的脚受伤了,需要人照顾。”
“女生晚上不回宿舍,应该是要扣学分的。”
“没事的,我等下和室友说我回家就成了。”
“你家住哪里,我给你打车,你自己回去。”
“怎么你想甩开我是不是,我的脚可是因为你受伤的?”
“你脚受伤是你的事情,请不要胡说。”
“你还不承认,如果不是你走掉了,我至于去追你吗”
他凝视她良久,面色不为所动“你想做什么。”
“我想试试做你女朋友看是什么感觉。”
“我不喜欢你。”
“正好,我也不喜欢你。”
“不喜欢我,你做人女朋友做什么。看来沈同学你不但善于强迫他人,也善于强迫自己。”
“是又怎么样,我对你感兴趣。”这话她说的极自然。
这话他听得极不入耳“真是抬爱了,谢谢不需要。”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以了先不说这个了,我想你去住的地方,好不好嘛?”她去拉他的手,刚触到他的手背,他便立刻刷开,像是甩开一个惹人烦的飞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