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加喜是在文字里讨生活,精通很多隐喻的段子,陈舒望和她比斗嘴最后肯定惨败。
所以,她要是当真一定会气的□□疼,不对,是气的头疼。
简加喜看了一眼来帮忙点菜的服务员,小声跟她说:“你要是有机会帮我要张陆轶的签名,我阿姨家一小姑娘非吵着要,吵着哭着就想坐飞机来看陆轶,被我哥三顿两骂才消了念头,你说现在的小孩思想怎么成熟的这么快,我们那年代六岁懂什么。”
陈舒望小时也追过了星,不过那时候经济条件差,除了在电视上鲜少机会能看到喜爱的明星外,平时还是哪里有玩就跑哪里玩,根本没现在高效率的追星,现在明星的行程表都大方公布出来,见面的机会很容易。
陈舒望轻笑说:“现在网络信息传播的快,早就不是我们那时候,现在捧个手机什么东西看不到,连三岁的孩子都能拿着平板自己找游戏玩了,成熟的早也是很正常的事。”
“签名的事我想想办法,这件事你要是早跟我说两天就好了,陆轶这人虽说现在挺厉害的,但是问他要个签名应该不是难事。”
简加喜任重道远的拍了拍她的手:“反正你有机会要就行了,小孩子不乖再打两顿就可以了。”
陈舒望啧了一声摇摇头:“我要是你侄女非气的揍打你一顿。”
简加喜二话没说,一副这我就管不着的模样,完了咧嘴一笑,没心没肺的。
“不提小破孩的事了,你最近怎么样啊,娱乐圈不好混吧,看你一脸愁眉苦脸,又碰上什么事了。”
简加喜虽然表面上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心思却很细腻,可能写作的人就有这能力,每次陈舒望一有什么事,一定瞒不过她这双火眼金睛。
陈舒望夹了虾饺到碗里,挖出里面的虾仁叹息说:“说来话长,反正就是两个字苦逼。”
简加喜放下筷子拖下巴问:“那就长话短说,我这个知心姐姐帮你分析分析。”
陈舒望沉默组织了下语言就把前两天禾姐和新瑞老板的话向简加喜转述了一遍,完了简加喜听过就用她作家脑袋开始帮她思考起来。
“看样子禾姐对你是真不错,一心想把你捧起来,不过你那老板也真是缺心眼,都说物尽其用把公司签来的人放着有什么好处,最后沦落到大家都跟着他没饭吃。”完了又添了一句:“不过,血缘这东西是没法说,自己人总是不一样点。”
陈舒望跟着点头:“所以设身处地也能理解,自己人和外人正常人都帮派分明。”
简加喜用筷子戳桌子:“但是这样没资源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名气,这女人成名的时间才几年,现实多残酷,过了这年纪这成功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这一辈子要是火不起来还不如一开始老老实实做个上班族,至少安稳,但是我觉得你头脑简单但是禾姐不简单,你要是跟着她也许还真能闯出片天。”
陈舒望也没在意头脑简单四个字,对她来说这些还是小事,最严重的大魔头还没解决呢。
“有件事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说了不好意思,不说浑身难受。”
简加喜扑上前去:“跟我你还不好意思什么,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但是我太清楚了,缺根筋又缺心眼,你要是觉得浑身难受那就事大了。”
陈舒望嘴角微抽,没好气的说:“你说就说,损我做什么,你哪算开导我你是想把我气死吧。”
本来想起周霁这个人心情就有点郁郁不乐,再被简加喜无情的撒盐,就更说不上来的心塞。
简加喜抱歉的拍了拍自己的嘴:“职业病职业病,有口无心你就当我在放屁。”
陈舒望听她说放屁这两个字哪还忍得住,不想笑也被她这句话给逗乐。
之后,陈舒望就把她和周霁之间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讲出来,说完,抬头就看到一脸惊恐状的简加喜。
“你说那人是久嘉传媒的周霁?”
“是他。”
简加喜深吸一口气:“等一下,你先告诉我你有没有发烧。”
陈舒望睨她一眼:“去你的。”
简加喜望着天花板唏嘘……
“我觉得周霁可能也许百分之五十就是要yy你,从在酒会的那一次可能就看上你了,要不然他这么费尽心机没道理,而且听你说起他的举动,我觉得他人格上应该很偏激,而且太过聪明的人思维方式和别人全然不同,有部分人内心深处就会有黑暗变态的一面,蛮可怕的。”
陈舒望听得后背发毛。
她本来就觉得他这人处事风格怪吓人的,而且执行于自己心里的那一套方式,三观差异普通人根本无法了解他。
她越想越悔不当初。
简加喜又在耳边道:“你能接受潜规则吗,不对话不该这么说,应该是你觉得你能成为一个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励志女人吗?”
陈舒望自觉迷茫的看着简加喜,却在她脸上看见了幸灾乐祸,没错,幸灾乐祸!
陈舒望心里叫苦:她不会成为一个自强不息百折不挠的励志女人,她只会成为一个生活艰苦被压榨血肉的苦逼女人。
“说真的,一开始你就该拒绝,你当时真是脑子进温泉水了,实在不行后来几次也不能放任事情复杂下去,直接了当的跟他说清楚,没准人家就没这个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