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根本不会因此重视起来,从此严律守己,反而会觉得我们香善院规矩不严,就算做错点小事也无碍,所以……”
扫了眼因为说不出话而一直哭的秋菊,陈妈妈顿了下,随后又毫不犹豫的说道:“所以,老奴觉得先把秋菊押到院子里当着众人的面打上三十大棍,然后叫人牙子来把她逐出府去!”
这个处置沈如意很满意,也正是她心里所预想的。
是以,沈如意点点头,说道:“就按照妈妈你说得那样办吧!”
陈妈妈就站起来,朝沈如意屈了屈膝领命,随后走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秋菊。
秋菊很清楚,倘若自己被逐出府去会有何凄惨的下场。
也正因为如此,强烈的恐惧冲破了身体的障碍,秋菊终于能发出声来了。
在陈妈妈走到她身前的时候,为了能够留下来,她豁出去了,就跟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抱住陈妈妈的双腿,大声哭喊道:“妈妈!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听话!再也不偷食了!求您帮我在小姐面前说说好话吧!别卖了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虽说南瓜条的事是个局,可要是心中无贪念,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对于秋菊的求饶,陈妈妈根本无动于衷。
秋菊见陈妈妈没有一丝为她求情的意思,还企图要强拉她走,知道走陈妈妈这条路根本行不通,也不再浪费时间,瞅着机会从陈妈妈的腋下钻过去,朝沈如意扑过去。
芸香正站在沈如意的身边。
见秋菊朝沈如意扑过来,抓住她的衣襟,扬起手就朝她的脸狠狠扇过去。
力道很足。
秋菊被扇打的左脸立马红肿了起来,嘴角还有血流淌出来,整个人也因为突如其然的力道给扇得跌坐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痛得她呲牙咧嘴,狼狈至极。
芸香居高临下地对着秋菊冷笑,指着她鼻子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你想干嘛?还想对小姐不利吗?找死是不是?”撸起袖子,又对不远处的荷香说道:“快和我一起把这小蹄子弄出去,免得脏了小姐的屋子!
荷香不仅没听芸香的话上前,反而倒退了几步,十分畏惧此时面露凶恶的芸香。
她认为芸香太过了。
大家同是奴才,就算秋菊有错在先,也不应当下如此的狠手。
而芸香见了,很鄙夷荷香的胆小,心里还有些许的不舒服。
她是看在同屋和平日里的情分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在小姐面前创造表现的机会,结果她不仅不珍惜感恩,现在还对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哼!不领情就罢了,将来休想再让她提携!
芸香气呼呼的,自个儿去拉扯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着不肯离去的秋菊。
因为心里带着气,芸香拉扯起来也就没有了轻重,痛得秋菊更加放肆的尖叫、哭喊。
也由此,屋子里满满充斥着秋菊尖锐的哭求声。
不仅如此,哭声还传到了屋外,整个香善院都听得一清二楚,大家不由好奇地放下手头上的活计,踮起脚尖,朝着正房东张西望,有些胆子大的还跑到正房墙根下去偷听。
沈如意端坐在临窗大炕上。
眼睛瞟了下屋外,知道秋菊的哭喊已经惊动了整个香善院里的人。
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沈如意故意扬高了声音,对被芸香暴力的行为给吓住的荷香说道:“秋菊的蛮劲太大,陈妈妈和芸香制不住她,你去叫几个粗使的婆子来,让她们带根捆人的麻绳和堵嘴的破布,把秋菊弄到院子中央去!再跟晓晴说声,让她把香善院上下的人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说!”
突然被点名的荷香一愣。
过了好一会儿,才战战兢兢的应道:“是,奴……奴婢这就去!”
大概被吓得太狠了。
荷香走起路来非常的吃力,也非常的慢,好久都还没从屋子里走出去。
芸香看不惯荷香这样,对沈如意说道:“不如就让奴婢去吧!”
沈如意抬下了手,并不同意,道:“就让荷香去!她留下来也制不住秋菊。”
芸香低头看了看不住扭动地秋菊,赞同地点了点头。
可任由荷香这么慢吞吞的,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由得,芸香开口催促荷香说道:“快别磨蹭了!等你把人叫来,天都黑了!”因为对荷香刚才的不领情还带有气,话语里充满了不耐烦,也带了丝尖锐。
这可把荷香给吓得一个激灵。
脑海里还窜跳出芸香对她各种动粗的恐怖画面,促使得她一下子就走出了屋外,脸上还布满了惊魂未定的表情。
一见荷香从屋里出来,有好奇的丫鬟立马上前询问道:“荷香姐姐,发生什么事了?”
边说着话,边伸手朝屋里指了指。
荷香哪里敢乱说,也怕这丫鬟的问话声让屋里的沈如意听到,手忙脚乱地捂住这丫鬟的嘴巴,拉下她指向屋里的手,并扯着她远离正房门口,惊魂未定的警告说道:“没……没什么事情,你别乱打听!也别向我打听!”
说完这些之后,把这打听的丫鬟甩到后头,急急忙忙地朝厨房走去。
因为太过急切,也因为心里头太过害怕的缘故,荷香走路极其的不稳,磕磕绊绊的,还险先被脚下的小石子给绊倒。
众人把荷香怪异的举止看在眼里,再加上刚才沈如意若隐若现的说话声,两件加起来,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