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头来自己只是他人利用的棋子,即便不是她,也会有另一个假冒的望月梅。但她也明白了世间的另一种美好——金问夜,他对她的好兴许她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思及此,心中微涩,泪竟这样溢出眼框。
“你怎么又哭了。”不知何时紫衣男子已坐在床边。
“什么叫又,我这才刚哭啊。”她喉口微哑,疑惑道。
“你昏迷时已然哭过,如此说来不就是又。”他耸肩,面色随意道:“我虽没救过几人,却也算是阅人无数,但你倒是头一个临死都握着剑的人,高手视武器如生命我自然能理解,可你明明不会武功,只是个普通女子,却如此执着于此剑,叫我属实好奇此剑于你有何重要之处。”他春眸直直盯着她,他若没看错此剑正是问情剑,听闻此剑已转于魔教望月梅之手,难道她就是望月梅?
杜月心闻言眨了眨眼,抬起手,只见手中紧紧握着问情剑。没他提醒她还不知自己竟牢牢握着剑,她虽放开了金问夜的手却紧紧抓着他的剑,看来她的心,仍是放不下他啊!
“此剑于我固然重要。”她徐徐开口。
“哦!”他挑眉静待她的回答。
“它可是……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我的命都没它来的值钱。我日后还要仰仗它过日子呢,把它当了别说是温饱,就算下半辈子衣食无忧都不是问题。”她淡淡说道。那日她被金问夜气得出了客栈就直奔当铺,没想当铺掌柜只问她想当多少银子,并没给出一个准确的价位。她本就不是真心要当,就故意开了天价,谁料想,那掌柜竟一口答应下来,她当时就傻了,是她眼拙看不出这剑竟是无价之宝,还是这掌柜太没眼光不会做生意。她当时被惊得措手不及扔下一句,“不当了”便跑了出来,也顾不得细问掌柜此剑为何如此值钱。
“听你这么说看来这剑不是你的,那你可知道他的主人是谁?”他问的随意。
“不知道。”她一脸认真,美目直直看他。
看来,她知道。白肖净唇畔扬起一抹笑,这女人真是不会说谎。他搭上她手腕,迳自道:“你可知,你说谎的本事委实太差,说谎之人若个个像你这般,自是没饭可吃。”他收回诊脉的手,半垂春眸,淡淡说道。“你表情太过认真,一副生怕别人不信你的样子,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的自然些才对,方可不叫人起疑。你如此神情任谁都看的出来你在说谎。”
杜月心一愣,沉吟半晌,低语:“我也知自己不会说谎,你说的这些话曾经也有人这般对我说过,可我脸上的表情就是会不由自主的认真起来,怎么改也改不了这毛病,只能说我天生不是说谎的料。”越是没那天份,越是需要时常说谎。
他凝视她片刻,懒洋洋地说道:“那你这一身伤定是……说谎遭人拆穿所至吧!不然,你一个姑娘家怎会将自己弄的如此惨烈,大大小小一身伤,有伤也就算了。伤养养总会好,不过你这手是再怎么养也无用了,没全废已算大幸,虽有医治却受限于医术,能做如此处理已算那大夫高明。我说,如今这世道讨生活这般艰难吗?”他是真想不明白一个女子到底是遇何事才会如此,更何况她毫无武功理应不会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才是,他这会儿倒对她有丝兴趣了。
“世间险恶,我一弱女子也的确不好讨生活,光是保命就已十分艰难。”她说的真诚。
他敛艳的目光闪过一丝犀利,也无心深究,然后,淡淡道:“该算你幸运呢,还是不幸呢,你体内中的乃是世上罕见的□□萃兰情,说它罕见是因为它虽是□□却无毒性,但不幸的是,你偏偏服了绝情水,它乃是催动萃兰情的药引,两者这一结合便成了世上最毒的□□……断情恨。此毒发作时心痛欲裂,痛至最后心脏爆裂而死,其狠辣乃是毒中之最。”
她愣愣听着,原来这药竟还有如此渊源,痴傻如她那时还一心想要拿得解药。他本就没有想让她活命的打算,世间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他早就计划好杀她的方法,她不是死在江湖人手中,就是死在□□下。她暗自冷笑,拼死求生的她,却处处被安排去死,这是何等矛盾的命运,果然她存活于世是如此多余……
才觉得有一线生还的希望,就又要被生生泼灭。她不自觉得有些结结巴巴道:“那可还有救?”
他仿若未闻,自顾自道:“此毒的由来,还有段凄美的爱情,说的是一名采药女萃兰,爱慕上一位公子,可惜那位公子已有妻室,萃兰为与那公子得以厮守,便将百余种草药混合泡制出一味换颜奇药,服下此药就可换颜改貌,但过程听闻极其痛苦。”他顿了一顿,察言观色,见她眼神微闪,才接着说。“萃兰将那公子的妻子杀害,自己则取而代之,虽得偿所愿与那公子相守,但纸终是包不住火,尽管她掩藏再深,终还是被那公子发现实情,公子心生怨恨竟生出复仇之心,于是,诓骗萃兰恢复原貌,萃兰以为自己真心得已感动公子,乖乖喝下已被公子添了毒的药,最后心痛而死。因此才有三种药,形成三个不同阶段,萃兰情是萃兰爱意的蒙生,绝情水是公子恨意的表现,断情恨则是两人情意的终结,如此凄惨的爱情。”他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后俊美的脸庞勾起微笑,兴致勃勃道:“不过你该庆幸救你的人是我,若换作别人就算把你捡回去,你也是必死无疑。断情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