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所见,心仍是惊痛的收缩了下。
“少掌门?”长孙旭见他脸色瞬间惨白,担心道。
“我无事。”金问夜星眸半垂,微定神后再抬眼已是如常。
长孙旭看看他,再瞧瞧眼前的素发女子,不发一言。别说是少掌门,就连他都心惊她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身形比那时还要消瘦,加上一头素发,已是没了人形。不禁让人好奇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弄成现在模样。
杜月心眼瞪的大大地,看着长孙旭惊诧的神色,再迟疑地望向金问夜有些憔悴的俊颜。她的心一阵狂跳,随着金问夜的靠近,心跳越快,她不禁想等他走到她面前时,她或许已经因心跳过快而休克了。
她忽然害怕起来,此时他身边有如此貌美女子,而她却是这般模样……她直觉躲到白肖净身后,怎料白肖净似早就知道般,她躲哪他闪哪,将她生生暴露在金问夜痴迷而深情的眼神下。
现世报啊!果然做人不能太坏,她方才如此嘲笑白肖净,现在被他狠狠报复回来。
“真是少见,白兄一向深居境忧谷,少有出谷时,今日能在此相见属实难得。”金问夜含着笑意说着,俊眸状似无意的瞟向杜月心手中的剑。
“偶尔也要在江湖上露下脸,不然怕是没一人识得我了。”白肖净扬眉,别有用意的看了眼杜月心。
她心虚的撇开视线,眨巴着眼假装新奇的四处张望着,手不自然的往身后藏了藏。她手中的剑包的严实,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瞧出这是问情剑,她可不想一路上都被像吴开三一样的江湖人纠缠。但现下看在他眼中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想法,她不禁叹息。
白肖净低哼,随即,笑笑道:“金兄,何不介绍一下身边的佳人呢?”语毕拉杜月心到身前,不让她退开。“那我先介绍下,这位……”他话到一半,却硬生生被杜月心打断。
“无名小卒,就不劳烦白大侠介绍了。”杜月心面上似笑非笑道。
金问夜见此嘴角扬笑,平静道:“这位是穆姑娘,在来山庄的路上,正遇她被几个登徒子纠缠,固此才会与我们同行。”他一字一句解说着,紧紧盯着杜水心面孔的任何一个变化。
穆岚的目光若有所思地停在杜月心平凡的容貌上,浅笑道:“小女穆岚,因学艺不精被几个登徒子纠缠上,多亏有问夜解围,不然我都不知要如何脱身才好。”
问夜!真是唤的好不亲昵。杜月心乍听问夜两字,不禁挑眉狐疑地瞅着金问夜,逐微笑道:“这等大恩,定要好生报答才是。”她话中有些吃味。
“喁,那我倒要请教一下该如何报答呢?”金问夜面上淡淡,双眼直直望入她黑瞳中。
“我看就以身相许吧!”白肖净适时的插话。
杜月心干笑地扯了扯嘴角,故意道:“小净,照你这说法,报恩都要以身相许,那你不岂不是妻妾成群。”
白肖净的唇畔浮起诡异的笑意,揉着她的头顶,温吞道:“实乃不巧,我救人无数却只救过一名女子。”
杜月心怔然瞧他,说真的她不信,但瞧他神情又不似在说假话,但眼下萦绕她心头的不是此事真假,而是另一件事……她忘了,她又忘了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怎会忘呢?她一向对报恩看的很重,可是为何只对他的恩情总会忽略,离谷时也是被他提醒才想起,为什么呢?她困惑了。
“你又忘了?”白肖净一眼便瞧出她现在所想何事。
“啊……你怎么知道?”杜月心暗自吃惊,他竟看出她心中所想。
白肖净微扯嘴角,并没回答她的话,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贪焚看她的金问夜,平淡道:“金兄似乎极忙,我们就不做打搅了。”说着将杜月心扳转过身,“走吧。”不由分说拉着呆若木鸡的她就走。
杜月心仍由他拉着走,实在反应不过来这说结束就结束的话题,她扭头再看金问夜,他正与一名年长者交谈着。她紧了紧手中的剑,她不急于一日。
她被侍从安排在西厢的女宾居,是一个自成格局的小院落,相当的净雅。并且还有侍从随时待命,可见廖百花其用心良苦,力图招待好每一位宾客。
“你怎么在这?”杜月心的讶异是可想而知的,女宾厢房里出现个男人,换作谁都会吃惊。
“你看不出来吗?”白肖净端着药碗,正好将她堵在房门前,也不管她同意与否大步迈入房内。
她对天翻了个白眼,抱怨道:“真是日日不落啊!”她转身看着他身影,发现他并无要走之意,奇道,“你还有别的事?”
“自然还有别的事,不然你真当我如此悠闲,特意来此只为送一碗药。”他含笑说着,语气中夹着莫测高深,灼灼盯视着她。
她心中突然有了领悟,不禁邪笑看他,轻佻道:“我知道了……是来会相好的,是不是。”她冲他挤眉弄眼。
这回答是白肖净始料未及的,他原是想来寻她告知他心中想法,却教她弄得没了心情,他口气开始有些横:“快喝你的药吧。”
“哦。”她暗自吐舌,不知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他老人家了,她迎合的应着,老实将药喝下,忍着想挠墙的冲动,等稍稍缓解欲往外走。
白肖净阻拦,不解道:“外面天色已是不早,你还要去哪?”她此刻出去,是要上哪?浮上心头的想法只有一个。
“我要……去茅房。”她低首,轻道。
“什么?”他没听清她在低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