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祥笑道:“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跟他们两个稍微有点缘分。”
曾流霜点点头,望着成祥面上的笑,竟如烈阳一般,有几分刺眼……以至于他不自觉地竟微微眯起眼睛。
小庄早上醒来,觉得头有些疼,仿佛有点宿醉相似。
室内空无一人,小庄抬手扶额,皱眉回想昨夜是如何睡着的,却全无记忆。
小庄有些疑惑地起身,外间丫鬟才进来伺/候她洗漱。
末了小庄坐回梳妆台前,恍惚一抬头,望见镜中人,如梦似幻,颈间隐约有一块儿红,小庄凑近了看看,不是错觉,忙低头打量,一看之下,顿时手足发凉,竟看到胸前有几块红痕,格外醒目。
小庄素来镇定,此刻却忍不住有些惊怒,便问丫鬟:“昨晚谁来过?”
身后丫鬟有些意外,便回道:“并没有别人,只有少卿歇在屋里。”
小庄揪着衣领,手指都在发抖,按捺着怒意问道:“少卿人呢?”
丫鬟道:“一大早儿便走了。”
小庄问道:“去了哪里?”
“这个……奴婢们不知道。”
小庄勉强镇定下来,吩咐道:“若少卿回来,就说我要见他。”
如此到了晚间,解廷毓才回来。
小庄示意屋内丫鬟尽数退下,解廷毓也并无反应,只是自顾自坐了,沉默不语。
丫鬟退后,小庄便问道:“少卿昨夜,是歇在这里么?”
解廷毓道:“不错。”
小庄道:“为何我一无所知?”
解廷毓道:“因为你喝了安神茶。”
小庄自小于宫中长大,察觉自己有异,便把晚上的情形仔仔细细反复想过……早就料到那茶里或许有什么古怪,见解廷毓坦然应了,心中又是意外又是愕然,却又忍不住极怒:“安神茶?何必说的这样好听,不过是mí_yào罢了!少卿大人,没想到你竟用这等下作手段。”
解廷毓淡淡道:“下作么?我并不觉得。你我乃是夫妻,同床不过天经地义,我只是不想让你难为才如此的罢了。”
小庄见他竟毫无愧疚之意,十分呕心,转身走到窗边,含怒不语。
解廷毓在后望着小庄的背影,忽然道:“那块儿玉珏,真的是皇上给的吗?”
小庄心头一沉,回头看他。
解廷毓却又笑着一摇头:“罢了,我都问过了,就当我没有问吧。”他说完后起身,温声又问道:“夫人还有别的事儿么?若没有……我便先告退了。”
小庄心中的确是想问一事,只不过难以启齿,思来想去,便只冷道:“少卿以后休要再使如此手段了,令人不齿。”
“嗯……”解廷毓轻轻答应了声,道:“放心,我不会再如此了。”他说完之后,迈步往外,径直去了。
小庄皱眉望着解廷毓离开,总觉得他的举止有些反常……想到昨晚上竟不明不白地……解廷毓却如没事人一般。
小庄很是恼怒,浑身燥热,一口闷气上来,拂袖把桌上的书籍扫落地面,兀自气怒难平。
一连三日,龙都阴雨绵绵。
这几日解廷毓跟小庄见少离多,在以往对小庄来说是眼不见心不烦,可是连日以来,小庄却只觉得心惊肉跳,很是不安,就仿佛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一样。
到了第四日,小庄清早起来,只觉得神思恍惚,起身之时,手在腰间一碰,握到了那枚香囊,因为里头有玉的缘故,握在掌心,几分硌手。
小庄却紧紧地握着,如握着定心丸,这几日似大海浮萍,此刻,才仿佛定了决心,有了归处。
良久,小庄眨了眨眼,深吸一口气,唤道:“来人。”
门外两个丫鬟进来:“少夫人有何吩咐?”
小庄下颌微挑,目光之中流露坚定之色,淡淡道:“替我梳妆,我要进宫。”
就在此刻,成祥正在兵部屋檐下看雨,想到在乐水时候……如此雨夜,小庄正躺在自己炕上,灯影里美不胜收,不由呵呵笑了出声。
正沉醉往事之中,门口却有个人踉跄冲了进来。
成祥定睛一看,却见竟是程猛,之前程猛去丞相府找那些厮混过的小厮侍女们玩耍,不知为何却是这般狼狈回来。
成祥以为他是跟人一言不合动了武,便忙迎出去:“小猛,怎么了这是?”
程猛握住他的手臂才勉强没有跌倒,遍身雨水,上气不接下气道:“祥哥,不好了!安宁侯家里出事儿了!”
成祥道:“怎么了?别急慢慢说!”
程猛深吸一口气:“我刚才回来,顺路就想去看看……没想到侯府门大开,有家丁说……甘小/姐被不知什么人抢走了!永平侯正去追呢!你快去看看吧!”
成祥闻言心惊:“往哪个方向去了?”
“东城!”
成祥即刻松开程猛,扬声叫小兵备马,一边儿大步往外而去。
成祥正冲到了门口,身后温风至出来,见状喝道:“成祥!你去哪!”
成祥头也不回道:“老子去救人!”言犹在耳,人已经跃出门去。
温风至上前一步,却又停住脚,把程猛扶起来:“到底发生何事,快说!”
成祥出兵部前去救急之时,小庄正出了丞相府,上了轿子。
而就在小庄端坐,轿帘放下之时,有一匹快马堪堪正好儿停在丞相府门口。
浑身是水的侍卫翻身下马,急急进门,入内堂,书房中跪地道:“属下幸不辱命,在乐水已打探清楚。”
对面,解廷毓